後面凌犀跟白少的磕屁都不重要了,冷暖只知道,在跟白少說拜拜之後,那個王叔就一直用一種瞭然於心的眼神兒穿梭在她和凌犀之間。
以至於一整頓飯,冷暖都沒怎麼好意思吱聲。
無奈,她真的百口莫辯。
吃飯也是訂在一家老北京的私房菜館兒,吃的東西不無意外,材料貴,做工複雜。
一整頓飯,這個王叔都在聊馬,而凌犀也是幾次繞道往歸齊的事兒上嘮,可這個王叔就是不往上拐,像是繞著這個話題。
凌犀知道他這是心裡有小九九,故吃飯的當間兒,桌子地下踢了一腳,又給冷暖個眼神兒,於是乎,冷暖以去衛生間為名,先出去了。
當房間只剩倆人的時候,凌犀倒也問的直接。
“王叔,咋的,這事兒真這麼難辦?”
王叔的面色也凝重了幾分,沒答他而是反問到,“你小子跟我交個實底兒,你到底是跟這歸齊有交情,還是跟他那媳婦兒有關係?”
“那都不是重要的事兒。”凌犀也沒正面回答,代表他沒否認王叔對他跟冷暖關係的猜想。
“怎麼就不重要!”王叔氣憤的用筷子敲敲桌子,用長輩的口氣跟凌犀說著,“你小子心裡沒數麼?這海關的事兒,一般能動手,那上頭都是下了決心的,就你說這事兒,現在是涉案金額沒敲定呢,就這麼爬著線兒往上揪,早晚也得揪到副省級以上的幹部,這事兒鬧到上邊兒是早晚的事兒,這真不是個小事兒,要是你這關係不硬實,這事兒你真不應該插手!白白往裡撇錢先不說,要是沾上點兒什麼腥兒,那也是麻煩的!”
其實他說這些,凌犀都明白,不過
凌犀斂眸,頗為認真,“王叔,事在人為,真麻煩你了。”
話外音的意思,就是儘管知道麻煩,他也得辦。
站在門口,冷暖自然把這些話都收錄耳中,至於心裡掀起何種波浪,那只有她自己知道。
飯後,凌犀也給了王叔一張卡。
而收了這張卡的意思就是說,他答應了給辦。
現在的錢,花出去了,剩下的也只能等訊息。
冷暖用腳趾頭猜,那張卡里也最少是個八位數,這個數目真的太大了。
可就在她又再度萌生想要取錢出來給他的時候,卻又二次被他扎人的話給損了回來。
“多少隻眼睛盯著你的賬戶呢,想找死,你就動。”
是的,就是這樣,自從那晚之後,凌犀每天都這樣跟她彆扭著,就像是冷暖欠了他一條命似的,沒有一天給她好臉兒。
其實明明他真的給她辦了很多事兒,可就他那一天天的冷嘲熱諷,卻硬生生的給冷暖擠出了一些些委屈。
北京的白日不短,北京的夜也很長,星日交替,日子就這麼在不知不覺中過了一週。
冷暖在隔壁開了一間房,每天晚上,不用面對冷臉的凌犀,也委實讓她不用那麼糾結。
她每天都會跟練習保持聯絡,就在昨兒個練姐還去三監看她爸了,當然,在歸齊沒有結果之前,誰也不會把這個訊息告訴他讓他擔心。
而歸齊那邊,出了徐關長第二次自殺未遂的訊息之外,還是沒有訊息。
冷暖想,沒有訊息,也許就是好訊息。
柴青的骨灰雖然撒在了江中心,可她的頭七,皇甫燁還是張羅的很體面,那天冷暖還拖喬滴滴幫她上了一柱香。
而在遠方的她,也雙手合十默唸,朋友,安好。
a市的所有朋友,來電話的時候,無一不問是關心歸齊的事兒辦的怎麼樣,而只有喬滴滴問過冷暖。
“姐,你跟凌犀沒什麼吧?”
沒什麼,當然沒什麼,能有什麼?
先別說她現在要頂著一個遠比從前更大的貞潔牌坊,就說凌犀,也是一天天完全的不理她,就那麼彆扭著。
兩個人的關係陷入了一種詭異的互動,那是冷暖完全掌握不了的一種節奏。
然而,一切都有轉折。
就在這一天,王叔說,要打通一個非常必要的關係,而那個領導的級別已經不是錢能走動的關係了。
但有內幕稱,那個中央領導喜兇猛犬種,更是獨愛藏獒。
而收到風后,凌犀也多方打聽,最終讓他收到訊息,在市郊某鎮,有一隻純種雪獒,看過的懂獒的人都說,品相好,又是黃金年紀的2歲。
原本養它的老主人剛剛癌症去世,現在他的兒子想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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