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前日走的時候我一心憂急,哪裡還顧得上這些。”
“那就有些困難了……”劉冕搖頭,“我現在奉命護衛公主不便抽身離開,而且長安一來一回很要時間。說不定等得拿回碗來,薛駙馬已經離開洛陽了。”
“那怎麼辦?……”太平公主全沒了主張。這個時候,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子。
劉冕尋思許久心中一亮想到個主意。自己不禁有點尷尬的笑了起來:“公主擅長音律嗎?”
“還……可以吧。你此語何意?”太平公主疑惑問道。
“是這樣的。在下曾聽過一首歌。歌名就叫《青花瓷》。不過,在下只記得一半的曲調與歌辭……”劉冕尷尬笑道。“在下是在想,薛駙馬不是也酷愛音律嗎?公主何不聽在下唱出來,然後聽後譜成曲調、配以歌辭。將曲譜送給薛駙馬。這樣或許……更有意義。”
“真的嗎?”太平公主略露驚喜,“那、那你快取琴和筆墨來。你唱,我彈,然後譜曲填辭!”
“呃……不過事先說明。在下唱歌委實難聽!”
“無妨!快去呀!”
劉冕只得喚來了宮女宦官們,讓他們取來一張琴和文房四寶,順道將房間裡也收拾了一下。不管怎麼樣,能讓太平公主地情緒穩定下來,他這個貼身保鏢地日子也就能好過一些。
少頃準備完畢,太平公主很正式的坐到了琴前看著劉冕:“開始,唱吧!”
劉冕尷尬得真摸頭……《青花瓷》這首歌頗有古韻,劉冕以前就很喜歡聽。可他自知在音樂方面缺點細胞,唱歌著實難聽。如今也只好趕鴨子上架了。而且,那其中地幾句歌辭,可能還要改上一改。
劉冕拿起筆來,先將那《青花瓷》的歌辭默寫了出來,其中幾處略作了修改。然後……沒辦法,只好扯著破鑼嗓門兒開唱了。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瞭然,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太平公主本來心情很是鬱悶,聽到這裡也不禁撲赤笑了出來:“曲調歌辭本是不錯,可你唱得實在難聽!”
劉冕尷尬的笑:“公主聽個大概就行……重要的是記下曲調,譜成曲。”
“嗯,那你繼續。”
“釉色渲染仕女圖韻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開放……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裡。青花瓷書刻你青衣的飄逸,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
“啊!……”太平公主拿著劉冕寫的歌辭在看,這時情不自禁的驚呼了一聲:“這、這歌辭,為何?……”
“如何適合公主的心境嗎?”劉冕淡然笑道:“薛駙馬喜歡穿一襲青衣。”
“是啊……你接著唱。”太平公主這才投入了進來,睜大了眼睛看著手中的那張白紙黑字,豎起耳朵來靜靜傾聽。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撈起,雲開了結局。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你眼帶笑意……”
太平公主聽得有些痴了,嘴裡喃喃的念道:“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薛郎,你可知我在等你?”眼淚又是撲簌簌的流了下來。
“……唱完了。”劉冕怎麼都感覺自己的聲音有點唐突。周杰倫的這種歌在他唱來,真是挺有難度。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走調。
“再唱一次吧。”太平公主伸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淚痕,“我跟著你的歌彈琴,彈得兩次便能譜出曲來了。”
“好吧……”劉冕只得苦笑。早知道能用到這門手藝,當年跟戰友們出去K歌的時候就該好好練練哪。算了,反正現在也沒有聽過這種歌,也沒人知道我走調唱得差勁。繼續趕鴨子上架,唱吧!
這一折騰,可就是大半日。直到太陽快落山時,劉冕的嗓子都要唱得有些啞了,太平公主才欣喜的宣佈:“成了!”
劉冕湊過去一看,寫的什麼鬼畫桃符全不認識——這便是傳說中的宮商角徽羽嗎?
太平公主一掃最初的憂傷與怒氣,欣然道:“劉冕,這一次我來彈你合唱好嗎?我也好跟著唱,學會這歌!”
“還唱啊?”劉冕真想哭了,“公主……你不餓不渴嗎?在下不僅肚子餓得癟了,這嗓門也快要冒煙了啊!”
“那……來人!”太平公主出聲喚道,“取酒菜來——劉冕,我們用過膳後繼續啊?今天晚上你也別睡了,就陪我把這首歌學會吧。我覺得你唱的調子有點不對,恐怕還有許多要修正的地方。到時候我來彈唱,你聽後給我糾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