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校道邊的長椅上,交握著雙手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地入了神,就連她靠近也全然不知。
她走上前,有種想要哭的**。
咬了咬唇,她緩緩地蹲在他身前的地面上,用微涼的手碰上他渾渾噩噩的俊容,黑眸凝視著他,沉默不語,等待他的眸心有了自己。
盛宇無神的雙眸在微涼的指尖碰觸了自己雙頰事眨動了一下,然後,渙散的眸心漸漸有了焦距,看清眼前那張寫滿擔憂的小臉。
“別這樣,你就是你,就算沒了記憶,你還是你。”她用微啞的聲音,對他真摯誠懇地低語。
“可我覺得這樣子的自己很沒用。”他澀澀道。
她的身邊好象有很多優秀的男人,他看在眼裡,總覺十分的不舒服。
“醫生不是說過這有可能只是暫時性而已嗎?總有一天,你會想起的。”她只能這樣安慰他,同時也安慰自己。
“可醫生也說過有可能永遠都想不起。”他在她的安慰中失望地搖了搖頭。“每次,只要我一想,我的頭就很痛,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怕,我直覺告訴我,我好象錯過了一些東西,可是我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那你就不要想,就這樣,就這樣保持下去也不錯。”
雖然心很痛,但如果想起她就得他忍受頭痛欲裂的痛苦,那她寧願他就這樣下去。
“琳琳……”他的指尖開始碰觸她的臉。
這,是他自醒來後第一次喊她“琳琳”。
因為這一句,藍亦琳一瞬地覺得之前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了。
“你肚子餓不餓?我們去吃東西!”她拉起他的大手,眷戀地汲取著掌心的溫暖。
他反拉住她。“我不餓!”柔情的黑眸,緊緊地盯著她倔強的眉目。
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她真的是父親口中那個拋夫棄子的浪蕩成性的女人嗎?前兩天,他問她兩人為什麼離婚,那是因為他想要從她口中知道一些關於自己以前的事情,結果,她的話教他大吃了一驚。父親的版本跟她說的版本並不一樣,雖然明知兩人是契約婚姻,但父親說的離婚是五年前,而她說的則是最近一陣子而已。她說他自己不肯簽字的,如果他不肯簽字,那他後來怎麼又同意離婚了呢?是父親騙了自己,還是她騙了自己?
“這樣……那我們進場吧,小寶不知道我們來了,我們也得找著班主任瞭解一下。”她依然不肯放開他的手。
“……好!”
他站起來,在她的牽引下進了擺設好的場地,找到小寶的班主任後才發現自己的兒子竟然是準備假扮女孩上臺表演,兩人相視一眼,同時忍俊不住地大笑起來。
“不好意思,班上的女同學實在少得湊不夠人數,所以……”女老師擦一把頭上的汗,以為兩人是在責怪著自己。
“沒關係,我們只是好奇著你用什麼手段把我們家的那個小惡魔弄上臺的。”藍亦琳笑道。
“那個,那個……”
“你儘管說出來就好了。”
“對不起,雖然說採用暴力手段是有違我們當老師的原則,但事迫於無奈,我第一次採取了暴力威脅,所以那個……”女老師驚得連連道歉。
寶寶篇第一百七十八章
☆、寶寶篇第一百七十九章
原來是這樣!
兩人恍然大悟,隨即,笑了笑。“這不打緊!我們該謝謝你才是。”
有個人能把小寶治得服服帖帖,她感謝還來不及。
女老師驚愕地張大眼眨了眨眼簾,還沒來得及道謝,眼前的一對男女便轉身去找座位了。
她站在原地楞住半刻,笑容自嘴邊揚開。
多寬容的一對父母啊,難怪能培養出那麼聰明的孩子。
另一頭,盛宇與藍亦琳剛找到座位坐下,音樂聲就自舞臺上傳了出來,身旁,是很多的男女,有中年的,也有跟他們一樣年輕的,每一個都翹首以待著自家女兒、兒子的出場。場面,一瞬之間變得歡樂無比,甚至,有人開始與藍亦琳跟盛宇交談起來。
這,是藍亦琳跟盛宇第一次以夫妻的名義出席小寶的學校活動,感覺很新奇。
因為小寶的節目排在第五個,兩人雖厭煩著一直有人在問一些無關重要的問題,但依然溫和地笑著回答。第四個天鵝湖結束後,那群小天鵝的表演得到了底下所有人的掌聲,眼見,馬上就輪到小寶出場,藍亦琳竟有些緊張起來,連忙翻起自己的袋子找相機。
“在我這裡呢。”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