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身的物品嗎?”

修女轉身從門口處的櫃子裡取出一個記錄冊,翻了幾頁才回答道:“聖恩騎士大人,她身上的物品被寄存在儲物區,您需要到那裡去查一下。”

第二十九章 久別重逢

韓賽爾惴惴不安的看著眼前的一個小紙箱,裡面存放著女遊俠身上的所有什物。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期待,也明白這種模模糊糊的期待就像鏡花水月一樣不真實,但人就是這樣的一種生命——越失望越盼望。

箱子中的東西寥寥無幾,不像是一個戰士出站時的合格標配。他服役的時候,宗教戰爭早已結束,各個正規宗教都像烏龜一樣嚴絲合縫的把自己蟄伏起來。沒有同密林遊俠這一橡樹議會有名的戰士集團對上過,但在演習中也做過針對性的訓練,所以對這個群體也有所瞭解。

“似乎是從什麼地方逃出來的,這衣服上的痕跡不太像是兵器傷,倒像是刑具留下的……”能夠晉升聖恩騎士,韓賽爾絕對不是什麼庸人,他對同戰鬥有關的一系列痕跡都有極為敏銳的洞察力。

嚴肅而小心的檢視著幾件物品,就算不為了心中那個嬌小柔弱的影子,他也有義務對兩個莫名其妙出現在營地的人進行徹底的身份核實。

“這是……”韓賽爾的手在碰到一個髒兮兮的小布袋的時候停了下來。這應該是件對遊俠來說很重要的紀念品,現在卻已經變得髒破不堪,上面甚至還沾染著點點血跡。布袋小而輕,同衣物混在一起也不太容易發現,估計也正因為如此,方才被女主人儲存下來。

韓賽爾的手按耐不住的顫抖起來,布袋上繡著一隻潔白嬌小的布穀鳥,看著那熟悉的印記,不知道已經多少年未曾流過淚的聖恩騎士眼淚像決堤的大河一樣奔流而下。“來,格雷特,這是給你做的糖果包,裡面的糖果一天只能吃一塊哦!”,母親的聲音、妹妹的笑臉似乎都在這一刻從他的心中活了過來,什麼教義、什麼恩典此時都像易碎的鏡子一樣四分五裂。

“小妹,我當年可是從這個小布袋裡偷了不少糖呢。現在,它又回到我手裡了,從今以後哥哥給你裝滿糖,吃不完的糖……”韓賽爾有些魔怔的喃喃自語道。在那些褪色的童年記憶裡,糖果對身處密林深處的利昂一家來說算是一種稀罕物了。那是母親用自己家的牛奶和花生做的,粗糙而香甜,是兩個孩子最珍貴的寶貝。

儲物區的執勤牧師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營地名義上的最高長官在自己面前哭的像個月子裡的孩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麻煩你,為我找些糖來,能裝滿這個布袋的糖,要牛奶混著花生碎的那種。”韓賽爾嗚咽的說,聲音都因激動而顫抖。

“呃……什麼……糖,我似乎沒聽清楚……大人?”執勤牧師額頭上冒出一陣冷汗,他覺得眼下的場景很不對。

韓賽爾抬起頭來,兩個眼睛有些充血,死死的盯著結結巴巴的可憐牧師。

“大……大人,我明白了。奶糖,很多奶糖,要夾著花生碎的那種,我……我這就去準備!”說罷,也不敢再看騎士那因為被打斷思緒而開始變得扭曲的臉,轉身就跑出儲物區不見了蹤影。

“醫護修女似乎說小妹是因為心理問題而暫時無法醒來,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是哪個混蛋做的?”韓賽爾心裡滿是當年那個小女孩無助的身影,而現在,身影正在和病床上那個銀髮少女漸漸重合起來。“格雷特,哥哥向你發誓,無論是誰做的,我一定要把他送上火刑架,用最惡毒的地獄火,灼燒他每一寸的靈魂,哪怕因此墮落也絕不含糊!”

“韓賽爾,醒來!”一道威嚴的聲音從他的腦海深處炸響。騎士不由打了個冷戰,多年的戒律修行總歸有些效果。韓賽爾終於從無盡的回憶和復仇的魔怔裡醒了過來。

“老……老師,您怎麼來了?”

“營地裡人心浮動,到處都在因為你的失態而沸沸揚揚,軍營竟然變成一個嘈雜的鄉村市場。身為領導者,你的作為實在太讓我失望了!”休姆斯一臉嚴肅的批評道。他早已經沒有了人類的感情,從無數個歲月前,為求長生墮入血海的時候,他便註定同人類那細膩的感情再無瓜葛。所以,他當然也就無法理解,為什麼堂堂的教廷聖恩騎士,在梵蒂岡也算是有名號的中層骨幹了,竟然會被一點兒親情給刺激的失態如此。他也不會明白,一個曾經被拋棄的孩子會有多麼渴望親人的存在和認同,尤其是像韓賽爾這樣在無數教條下禁錮了十數個年頭的孤兒。

“如果你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我只能向梵蒂岡申請撤換掉你的職務。”休姆斯的話在韓賽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