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淬體後期的強者毫無反抗之力,旋被禁陣內充斥的氣流撕裂,殘軀破空,被重重拋開,飛落到了分殿外緣,禁陣之外。
這一幕的出現,陡然令深陷禁陣之中的赤雲谷眾人,變得恐慌起來,身形晃動,臉龐因忌憚不安而有了煞白。
啊……
……不!
隨即,又有幾名強者,同樣的情形發生,毫無例外,竟然輕鬆被禁陣所滅殺,引得清濛濛的氣息蕩起了圈圈漣漪風暴。
終於,赤雲谷眾人的遭遇,徹底打消了原本在一旁虎視眈眈,隨時摩拳擦掌,意欲試探前往禁陣內的其餘強者。
“這也太可怕了!”
“難道我們就這麼錯失靈心玉符!”
“……是保命重要,還是為了一時的貪念,去送命?”
眾說紛紜,很多其他家族或勢力的強者們,自忖沒有對禁陣的破解之法,紛紛搖頭,心頭有了推搪之意。
砰!
這時,艱難行進中的譚狂終於出現了不支,整個人不住開始顫慄晃抖,雙腳幾乎不敢隨便踏行,他能感受到禁陣隨著愈往深入,其中蘊含的攻擊波動,愈加強橫起來,稍不留神,旋即會落個身消道隕的下場。
咔嚓!
恨恨地,譚狂腳下重重一頓,一塊堅逾金石的地磚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縫,無奈,只得率領著殘餘的幾名赤雲谷眾人,狼狽後退,身形帶著無盡的落寞和不甘之意。
但禁陣的神妙,還是超出了譚狂的預料。只見數步之後,他身後閃退的眾人已完全消失在了清濛濛氣息中,遠處的眾人雖能看到他們相隔不遠,也就在幾丈範圍,但深陷其中的赤雲谷中人,卻是一頭霧水,好似無頭蒼蠅般,變得慌亂無措了。
“這是幻象!”
此時,譚狂終於明悟過來,分殿中看似簡單的禁陣,竟然有著殺伐、困敵和迷幻之效,遠勝普通的單一禁陣。能佈設出如此神通的陣法之人,顯然對陣道的浸淫,遠不是譚狂所能企及的。
帶著無盡是惶恐、慌亂,譚狂陷入了紛亂之中,渾身氣息紊亂,一道道帶著滿腔恨意的攻勢,肆意揮灑,引得清濛濛氣息翻滾不休,卻是無事無補。
而身邊,不時傳入耳膜的哀嚎和呼救聲,令得譚狂懊惱不已,他已是自顧不暇。不多時,十餘名赤雲谷的強者,竟然在禁陣的迷幻和殺伐中,全被滅殺一空,唯有氣息中散發的絲絲血腥,昭示著適才發生的慘烈。
“怎麼會這樣!”
其餘眾人臉龐的驚駭終於無法抑制,開始明白大皇子月無際的警告之語。
“退吧!”
靈心玉符雖好,但每個人求生的*更是佔據了上風。
很快,圍簇擁擠在分殿禁陣之外的不少強者,悄悄開始退走,但依然還有不少人,竊竊聚在一起,觀望著。
“我看,或許還有一絲希望!”
觀望良久之後,慕天峰悄悄與軒轅逸、荊山低語道。
“譚狂一路前行的線路和步伐,我也記熟了然,有著一絲規律可循,無外乎是,一種顛倒奇門遁甲的步伐,夾雜了三步一退,和斜勢就曲之意……”
慕天峰細細剖析著,旁邊的荊家一些強者也好奇起來,聽聞之後,略加思忖,也是暗暗點頭稱是。
“如此一來,突破進入殿內五六十丈的距離,應該問題不大。只是尚有一半距離,才能接近丹陛,後者連譚狂都陷入絕地,我不通陣道,唉!”
慕天峰說著,一聲喟嘆,臉色凝重,化結不開的模樣。
“呵呵,只有能前進一半路程,後續我或可突破!即便不行,全身而退應該有著*成的勝算。”
這時,思忖良久的軒轅逸,展顏出笑,吐氣出聲,一語驚四座。
“果真可以!”
慕天峰幾乎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再一次打量著軒轅逸,但眼神中已是有著十足的信任了。
與軒轅逸相識以來,軒轅逸展露出的實力和稟賦,數度令他為之驚歎。如今的再度重逢,淬體八重的軒轅逸,更是戰力彪悍,而且,渾身透著一抹令他有絲看不透的神韻,極為不凡。
“好啊!軒轅逸這麼說,*成勝算,幾乎就是十足的把握了,值得搏一把!”
荊山幾乎脫口而出。他對軒轅逸有著莫名的信任,顯然,軒轅逸能這麼自信說出來,肯定有著極大的底氣。
“好,我荊家支援你,該怎麼做,你說個章程,我們照做!”
荊嵩一臉誠摯,並不太推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