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被人掀開。
“若早知在這種地方開酒鋪都有那麼多閒人來,我絕不會聽你的主意。”掀開布簾的女子冷冷的聲音裡蘊含著濃濃的怒意:“更何況門口有沒有汙泥,這事關個人的感受,和生意無關。”
丁寧想了想,認真地說道:“有關個人感受的部分,我可以道歉,但生意太好,閒人太多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只是因為你長得太美。況且開酒鋪總比你一開始想要棲身花街柳巷打聽訊息要穩妥一些。你什麼時候聽說過生活還過得去的良家女子想主動投身花樓的?要麼是天生的淫婦蕩娃,但淫婦蕩娃又賣藝不賣身,這樣的不尋常……你當監天司和神都監的人都是傻子麼?”
女子沒有再多說什麼,因為她知道丁寧說得每一句話都是事實。
包括那句她長得太美。
絕大多數女子的美麗來自妝容和風韻,她們身上大多有特別美麗的部分,或者有獨特的氣質,甚至有些女子的五官單獨分開來看並不好看,但湊在一起,卻是給人分外賞心悅目的感覺。
但此刻安靜站在清冷酒鋪裡的這名女子,卻是無一處不美。
她的五官容貌,身姿儀態,無論是單獨看某一部分,還是看全部,都是極美的。
她的年紀已經不算太小,但更要命的是正好處於青澀和成熟之間,這便是兩種風韻皆存,哪怕是她此刻眼中隱含怒意,神情有些過分冰冷,只是身穿最普通的素色麻衣,給人的感覺,都是太美。
那件普通的麻衣穿在她的身上,都像是世間最清麗,又最貴重的衣衫。
但凡看見這個女子的人,就都會相信,書本上記載的那種傾國傾城,滿城粉黛無顏色的容顏是存在的。
她就那樣清清冷冷的站在那裡,穿著最普通平凡的衣物,但身體的每一部分都似乎在發著光,都能夠挑動讓人心猿意馬的琴絃。
她的容顏很不尋常,她和丁寧的對話也很不尋常。
因為神都監的備捲上,她的姓名是叫長孫淺雪,她的身份是丁寧的小姨,然而沒有任何一個小姨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