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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常昂貴的代價…!”

“你說這話的時候,可是當著幾千士兵的面說的!這就是鐵證!”

寶玉神情溫和的笑著,他笑得是那麼的與人無傷與世無爭,那模樣就彷彿是慈悲得像是踩死一隻螞蟻也要難過半日。

“大人你似乎理解錯了,不錯,我的確說過上面的話,不過小子所說的付出代價,乃明明白白說的是那些膽敢刺殺鮑大人的叛賊。當然絕非影射我們鮑大人了。”

“你…你…強詞奪理!”

這老頭子被寶玉的回答氣得面色煞白,拿著摺子的左手指著寶玉索索發抖。

寶玉卻悠然道:

“大人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說話還結結巴巴的?”

此時他雖然還跪於地,還是那個初進金臠殿的布衣小子,可是在殿中眾人無論敵友的心裡,都在這短短不到半個時辰中,對這個少年的評估不止上升了數籌!

——寶玉自入殿以來,面對極惡劣的局勢,孤軍奮戰,偏偏所說的言語處處出人意表,更似是預前便預知了針對他的所有攻擊,避重就輕,在幾乎不可能的局面下一一扳回劣勢!

——最可怕的是,從他說話的方式便能看出,此人先後態度瞬息萬變,偏生果決非常,乃是那種典型的做事只求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之人!此種人行事作風雖然有欠光明,但不可否認卻是最有效,最容易達到目的的!

甚至已經有個別精明的皇子在心中盤算著若寶玉今日能夠自這大殿上全身而退後,如何招攬他的方法了。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何況,他雖然已被金陵賈家趕逐出門,但是背後還有陳閣老與徐達一文一武兩大重臣的支援!那是絕不容許任何人小窺的力量,那是兩隻能夠加重自身分量的沉重砝碼!

殿中又恢復到了那種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下的聲音都清晰可聞的狀態。

空氣彷彿凝固了,只有隱約的呼吸聲——初生之犢的寶玉可以瞬息萬變的將一切都矢口否認掉,然而那些浸婬官場幾十年的老傢伙卻不能有樣學樣。

這就同青春靚麗的少女活潑歡笑固然賞心悅目,但若是滿頭白髮一臉皺紋的老嫗也來東施效顰那就是徒惹笑柄一個道理。

——年輕本來就是可以用來尋求諒解的一個很重要藉口。

至此,軍方對寶玉的指控已然全盤崩潰。聯名上奏,氣得面色鐵青的幾人求助的望向以手支頤,面無表情的雍正。然而後者卻沒有任何要表態的意思。只是靜靜的坐著,靜靜的看著。

局面陷入了僵持。

一種對寶玉很有利的僵持。

因為這很容易給旁觀者以指控他的人被駁斥得啞口無言的錯覺。一干欲對寶玉不利的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他們知道現在還絕不能沉默,事實上此時更不是沉默的時候!九門提督載淳終於按耐不住,起身出列踏前一步,這鬍鬚花白的老者瘦得似乎臉上刮不出二兩肉,一雙渾濁的眸子卻精明得可怕。他對著寶玉陰森森的道:

“十六日的晚上,你可是在京中的鴻志樓飲酒?”

寶玉心中一凜,九門提督素日裡兼理捕盜,他這出口一問便是與眾不同,自旁敲側擊處入手,顯然要在不經意裡封死自己的退路。

“不錯,那是納蘭公子宴請在下。”

寶玉回答的語聲很誠懇,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模樣。

載淳絲毫不為所動,連語聲都還是那般陰森:

“你可記得那日晚上你做過何事?”

寶玉努力回憶了半晌,終於很無辜的道:

“啟稟大人。除了喝酒,聊天,聽小曲,似乎在下沒有做過任何值得大人關注的事情吧?”

載淳淡淡道:

“這麼說來,你唆使手下典韋強暴民女韓千雪一事,你是定然不肯承認的了?”

寶玉微眯起雙眼,一步不退的望向載淳。

“在下聽說,韓千雪乃是大人的義女,可有此事?”

他這樣一記反問,馬上將這位九門提督載淳引入了兩難的局面,若矢口否認,但是寶玉出語詢問在先,便給人留下有隱瞞事實的傾向,反倒越描越黑,相反載淳若是一口承認,那自然有偏袒之嫌疑。寶玉更藉此巧妙的將話題轉移,實在是攻守兼備。

然而載淳卻不中計!自袖中掏出一個摺子冷冷道:

“你果然不肯承認!此折上記錄了你那天晚上的一言一行,下至旁邊侍立的酒保,上至與會的賓客!共有一十三人的聯名證詞!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