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明白洪爺為什麼會成南洪門的領導人,他這麼大年齡,頭腦還如此清醒,年輕時肯定是叱吒風雲的人物。
毒蠍幫(2)
阿彪這傢伙不苟言笑,成天陰著個臉,就跟誰欠了他錢似的。他的後腦勺上有一條疤痕,據說是以前被人用刀給砍的,縫了幾十針,算是死過一次了,後來那疤痕上就再沒長過頭髮。因為他留得是寸頭,所以那條疤痕很是明顯。
越南的酒店沒有國內的酒店豪華氣派,但是衛生條件還不錯。洪爺幫我們安排的是三人間,我睡最裡面,強子睡中間,阿彪睡最外面,看來這洪爺對我們是一步也不放鬆。放好行李,我們到酒店的餐廳大吃了一頓。席間,強子問阿彪:“去不去玩妹妹,聽說越南的妹子又激情又便宜!”
阿彪冷冷道:“沒興趣!”
強子道:“你這人跟一木頭樁子似的,算了,我一個人去!”
“不行!”阿彪的聲音依舊冰冷。
“為什麼?”強子有些不滿了。
阿彪看了強子一眼,“不為什麼,這是洪爺的命令,事關重大,我們萬不可節外生枝!”
強子悶哼道:“那我點個妞到臥房裡陪我總行了吧?”
阿彪道:“隨便你!不過只能做一次,不然明天沒有力氣!”
強子差點沒有暈死,“靠!I服了YOU!”
坐船比較疲累,所以這一覺睡得很沉,強子晚上有沒有叫陪睡的小妞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只覺自己怎麼一閉眼睛,再一睜開,就已經是天亮了。
我們一人吃了一碗越南的特色小吃,雞絲米粉,味道還不錯,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吃。吃完米粉,阿彪去櫃檯打了個電話,說等會兒有人來接我們。越南海關規定,中國公民入境不能攜帶手機等通訊工具,否則會被沒收或者罰款,所以我們三人身上都沒有手機,感覺很不方便。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一輛綠色吉普車停在了酒店門口。阿彪看了看手腕上的金錶:“29分鐘,一分也不多,一分也不少,是他了!”
開車來接我們的傢伙是一個瘦瘦的中年人,看上去跟滷水豆乾一樣。這人有個綽號叫做“準時針”,一聽這綽號,就知道這人時間觀念很強,說了多少分鐘到就多少分鐘到,絕不馬虎。
我心想這洪門的勢力還真大,已經擴伸到越南來了,就是當年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組織會在兩百年後發展的如此壯大吧。
毒蠍幫(3)
越南的路況很差,街上人流熙攘,摩托車橫行,幸虧準時針駕駛技術一流,我們才能在亂流中左突右衝。有報道說,越南是國貧民富,政府設施很差,今日到越南我算是見識到了。越南的公路,橋樑等建設都很差,看上去彷彿隨時都會垮塌一樣。
吉普車一跑起來,渾身上下叮噹響,強子說該不會跑一跑的不見了輪胎或者其他什麼吧。
準時陣按了按喇叭說:“不會,這車跟了我十多年了,挺好的!”
一路被顛簸的暈頭轉向,差點連早上吃的米粉都給吐了出來。我們一大早出河內出發,到了和平市天都已經黑透了。和平市是越南的一座小城市,小得可憐,跟一小鎮似的,黑咕隆咚。
準時針將車開進一條小巷,“好啦!終於到啦!”說著,他按了三聲喇叭,喇叭聲很沙啞,強子嘲笑說這車該不會是感冒了吧。我揉了揉鼻子,發現自己才好像是真的感冒了。那破吉普車連車窗都是七零八落的,害我吹了一天冷風。
只見一盞大紅燈籠從牆頭升了起來,然後準時陣走下車,用越南話嘰哩呱啦說了老半天。我們問他說些什麼,他說這是在對暗號呢。我擦了擦冷汗,這都什麼年代,還對暗號?
小院的大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一個打著赤膊的光頭佬趿拉著拖鞋走了出來,滿臉堆笑地將我們迎了進去。
小院的中央擺著一桌酒菜,看來是專為我們準備的,一個越南女人在灶房裡忙碌著,應該是光頭佬的女人。
奔波了一天,我們都有些餓了,反正語言不通,我們也沒有什麼交流,只顧著埋頭苦幹。準時針坐在旁邊當翻譯,和光頭佬嘰哩咕嚕說幾句話,然後又轉過來翻譯成中文。
準時針告訴我,光頭佬姓黎,大家都叫他黎光頭。越南人的姓氏基本上和中國人一樣,他們最多的姓氏便是阮,黎,陳,李,黃等等。這黎光頭是越南黑社會的,被南洪門收買做線人。
毒蠍幫(4)
越南的路況很差,街上人流熙攘,摩托車橫行,幸虧準時針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