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而這個地獄,就在記憶深處,楊滿想起來,他曾經來過。
嫌桌子上的東西礙事,趙金盤伸手一推,啪的一聲脆響。楊滿明白,是那個裝著戰船的玻璃瓶。他使出全身的力氣拼命掙扎,還是敵不過這個江湖出身的流氓大佬。隨即雙手扣在背後,半個身子被按在桌上。
趙金盤死死壓住他,周圍安靜下來,可以聽到兩個人的喘氣聲。
楊滿絕望的閉上眼睛。而趙金盤渴的喉頭滾動,鼻子噴血,也根本不想再廢話。他抖著手解自己的褲子……
此時外面發生些動靜,但趙金盤沒有理。他走火入魔的想,“媽的今天就是天塌下來,老子也得幹了他。”
天當然沒有塌,但老天也沒讓他得逞。就在趙金盤褲子落地的那一瞬,大門被踹開。沒等他轉身,幾乎是悄無聲息的一下,子彈從他一側太陽穴鑽入,在另一側炸開。崩出來的血,濺到了楊滿的耳邊。
手槍消聲器的效果很好。
趙金盤倒地。楊滿從桌子上滑下來,看到了站在門口,持槍的那個人。
第15章
“小兵……你是廖兵,對吧?”楊滿有氣無力的說。他望出去,看到門外躺著兩個人,是剛才守門的天字會弟子。帶路來的大夫應該已經走了。
而周圍再無一人,他竟然是一個人來的!
廖枯人一身軍裝,食指豎在唇上做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做聲。隨後快步走到裡面屋子的門口,還是用腳踹門,門開後抬手兩下,一人一發,幹掉了裡面的兩個敵人。
秋雁被綁成一團丟在床上,好像是暈了過去。廖枯人看了一眼沒有搭理,收起槍走了出來。此時楊滿已經撐著起身,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廖枯人繞著桌子走了一圈,低頭看滿地的玻璃碎渣,還有散了架的模型船。完了苦笑一聲,“看來你跟它真的沒緣分。當年我守著它在家裡等你,整整三天,差點睡進門房。後來我又抱著它去小春樓找你,陸陸續續的去了半年……”
說到這裡廖枯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對面,自己一屁股坐下去,認認真真的看著楊滿說,“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那段時間你去哪兒了?”
腳下是個半裸的男屍,門口裡屋都躺著死人,自己頭髮上還沾著血……這種情況或許廖枯人司空見慣,但楊滿吃不消,他驚魂未定,此刻連個謊都想不出來。
見對方躲避自己的眼神,已經知道他不想說實話了,廖枯人正打算進一步逼問,外面衝進來幾個人。
為首那個年紀稍大,也是一身戎裝。他屋裡屋外視察一遍,皺著眉頭問,“你怎麼把人殺了?怎麼跟你爹交代?”
廖枯人站起來,考慮了一下說,“屍體處理一下,套個麻袋丟海里。就當是他們幫派內槓,被人暗殺了。”
那人顯然是同意的,使了個眼色給旁邊,手下立刻忙起來。
三個人看著搬運屍體和清理血跡。那個年長軍官依然是滿面憂色,他看了看楊滿,問廖枯人,“這位是少帥的朋友?”
廖枯人閉口不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怕自己說是,結果只是一廂情願,這種傷害他已經有過一次了。
那人帶來的隨從手腳利落,三下兩次就清理完現場。除了地上有點狼藉,桌椅擺放散亂了點,看不出這裡發生過命案。
軍官催促廖枯人離開,同時湊過去在他耳邊私語。廖枯人聽了幾句就開始擺頭,他站起來,冷冷的看著楊滿說,“不用了,他的嘴巴嚴得很,沒什麼好擔心的。”
知道他們要走,也猜到他們在談什麼,楊滿站起來保證,“我不會說出去的,你們放心。”然後他又對著廖枯人說,“謝謝你,這次救了我……”
對於這句道謝,廖枯人不為所動,轉身招呼同伴走了。
等他們走後,楊滿回到裡屋幫乾孃解開繩子,又掐人中將她弄醒。秋雁醒來便著急忙慌的問乾兒,出了什麼事受沒受傷?楊滿不想她擔心,便撒謊說已經打發了,幫會內的事情他們自己解決,不會牽連外人。
秋雁發了些不該亂髮好心亂救人的牢騷,喝了點水也就歇下了。
這兩天發生了這麼多事,算得上驚險重重了,但喬正僧一無所知。
那一晚之後,貝子爺越發纏人了。總不能拔屌無情吧?喬正僧只好儘量抽出時間來陪他。基本上除了工作,餘下的時間都花在他身上了。
楊滿已經持續一週沒見到喬正僧了。他去找劉羅新,對方很隱晦的告訴他,最近喬先生應酬朋友很忙。這個朋友是誰,楊滿當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