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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認真的說,“其實今天我找你,不是為了問這個。”

但楊滿要求一個保證,“那你答應我,別再去找我乾孃了。她被你爹那鞭子抽怕了,她還不知道你爹當了大帥,不然肯定要離開天津了。”

廖枯人馬上承諾,“我絕對不會再去打擾她老人家了,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明天給皇上洗塵的晚宴,辦在日本公使館,你陪我一起去。”

“我……為什麼?”楊滿有點困惑,他倒不懼那樣的場合,但廖枯人邀他,算怎麼一回事呢?

“就當你還我一個情,彌補我小時候不眠不休的在家等你。我知道不是你的錯,但那時候我可是很受傷。”

對方這麼說了,自己又怎麼好拒絕。但楊滿想到一個人,堅決的搖了搖頭。“不行,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能答應你。”

廖枯人知道他的顧慮,馬上解釋,“就是因為我爹不來,我才找你。這件事輪到我頭上了,但我實在弄不來這個。”

楊滿奇怪,“做個東道,能有多難?”

廖枯人卻說,“不不不,在自家地盤上,讓別人做東道,那才叫難。”

楊滿明白他的意思,但他不覺得自己能幫到什麼。所以他的應承也很無奈,就如對方所說,當還債了。而且最後他還掙扎了一下,提醒廖枯人,“你那兩個姨太太,到時候不出席?”

廖枯人笑了,“你們仙月林的情報真是滴水不漏,這個也知道?”

楊滿訕訕然,馬上岔開話題。說不清哪裡不對,但總覺得古怪。這是他對這件事情的判斷。

回去後,廖枯人跟副官打聽他老爹的去處。“去了哪一處?大的還是小的?”

對方畢恭畢敬的回答,“在小姨奶奶那兒。”

得了訊息,廖枯人馬上命人備車,大大方方的開到自己的別所。傳說中他金屋藏嬌,養了兩個小腳女人,其實是他父親借他的名置下的外室。這兩個地方,也算是廖藏林在天津的落腳點,安置的都是他自己的人。

廖枯人進去後,看到裡面窗簾緊閉,大白天亮著燈。於是他忍不住口出譏諷,“做錯了事的人,才會這麼怕的厲害。”

“放屁!”廖藏林的菸斗用力敲下去,桌子上的菸灰立馬有人來擦了去。“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又來煩我。明天晚上的局,別給我捅婁子。”

“這倒不用擔心,割了那麼大一塊地,他們已經沒有任何不滿意了。”

“你老是說割地,割你媽個頭!”廖藏林帶兵帶出來的習慣,急了就罵娘。“皇上,是中國人吧?東北給他建滿洲國,不還是咱們中國人的,有什麼分別!”

廖枯人冷笑,自欺欺人的說法。日本關東軍已經開進東北了,憑溥儀在那兒當個傀儡皇帝,說滿洲國還是中國人的,也就騙騙自己。但他不想跟父親再爭論下去了,因為他明白一個道理,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第20章

日本人的一絲不苟,體現在晚宴上,那就是周到和準時。喬正僧在天津,跟日本人打的交道不多,但他能感受這個民族的優點。所以他們的野心,也顯得尤為可怕。

這一點,皇上不知道,嵐熙更不知道。

日本公使館的不遠處,就是皇上暫居的寓所。在那裡,這個前朝皇帝正在一撥撥的召見舊人。那些遺老皇親們,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喬正僧等在外面,都能聽到裡頭的哭聲。

所以嵐熙出來,喬正僧就捧著他的臉看,“哭了沒?”

嵐熙的嘴巴一撅,“沒哭,但是被你問起來,現在有點想哭了。”

喬正僧親了他一口才放手,“真不知道你們都哭什麼,皇上才是那個該哭的人。”

嵐熙慌忙四下張望,發現周圍沒什麼人,這才放下心來。“不過我沒哭是對的,皇上說我現在能經事,長大了。”

喬正僧聽著覺得好笑,心想再不長大,那可就老了。

他們兩人進了宴會廳就分開了。天津的名流圈小,喬正僧到處都能遇上熟人,隨便寒暄幾句,時間就打發了。倒是中途聽幾個公使和皇上講話有點無聊,喬正僧四下張望,看到了一個他太熟悉的,但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楊滿神色懨懨的,立在餐桌一角。他的身份不在邀請嘉賓之列,所以廖枯人行使主辦人的權利,以工作名義帶他進來。雖然周圍也都不是生人,但楊滿還是覺得尷尬。他不知道廖枯人此舉的用意何在。

楊滿倦意滿滿卻又稍顯彷徨的身影,被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