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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他想結束掉通話,那一頭忽然說,“你還給我的房子,我已經整理過了,過幾天就搬進去。”

喬正僧很麻木的應了一聲。直到放下電話,他才心有所動的想,莫非對方打過來,就是為了通告他這件事?

放在一年以前,實在不能相信,他們還能這樣平和的談話。

自從那一次下午咖啡的約會後,嵐熙的態度柔和了很多。他們倒是沒有再單獨見過面,但聯絡一直都保持著。像個朋友一樣的,有時候是電話,有時候寫信。

有一次嵐熙半開玩笑的說,我是寧可做漢奸也要當這個差了。恐怕沒有這個身份,你未必肯這樣的理我。

這是他在書信裡面寫的,喬正僧看過便忘,並沒有細想。

他的煩心事太多,就連近在咫尺的愛人,最近都很難顧及周到了,實在沒有心情再去揣摩這字裡行間的意思。

喬正僧的狀態,楊滿看的很清楚。他回家的時間在減少,有時候直接睡在辦公室裡。就算回來了也是心不在焉,經常發呆。

相對而言,他們的情事倒也並沒有減少。但楊滿找機會問他,到底事情有多難的時候,喬正僧卻不想說。他只是抱緊了他說,無論怎麼,我會把你守住的。

楊滿有點糊塗了,“為什麼這麼說?”

喬正僧撲到他,整個身體壓上來,就好像要把他碾碎了一樣。

楊滿動不了了,他聽到骨頭被擠壓的聲音。親吻的時候,對方舌頭像蛇一樣鑽到嘴裡。同時的,身體也被慢慢進入。陽具擠進穴口,又摩擦在肉壁上的感覺,因為太清晰了,讓人心生畏懼。

彷彿心臟也被刺透了一樣,楊滿覺得自己被佔有的很徹底。他抬起腰來,緊貼著喬正僧,又問了一次,“我有什麼讓你不放心的地方?”

如今在床上,楊滿已經很容易溼了,但他的緊一如既往。有時候摸他的屁股水淋淋的,喬正僧就抱了僥倖,不做擴張直接進去。結果把楊滿撐的夠嗆,有一次還出了血。

比如今天已經做過一次,沒隔多久,裡面精液尚未流盡,再進去依然不能一捅到底。

喬正僧把自己抽出少許,再往裡送。

最近他進到最深處,停下來說,“無論怎樣艱難,這個時代都是越來越好的。楊滿,我怕我有一天裝不下你了。”

楊滿還是沒懂,但他也沒時間細想,因為喬正僧動作起來,馬上把他拉入瘋狂又混沌的境地。

完事了,這個謎題又浮上來。楊滿疲憊的想,關於廖枯人到了天津,他們已經見過一面的事情,暫且還是不說了。

其實道聽途說也好,看報紙上的捕風捉影也好,楊滿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喬正僧的聯合公司被日本人收購了。但冶煉廠改做兵工廠這個訊息,卻是黃鶴告訴他的。

第56章

廖枯人會到仙月林來找他,讓楊滿非常的意外。黃鶴在旁邊解釋,說少帥是忙裡抽閒過來的,所以很抱歉的,來不及提前知會。

楊滿笑笑,“那還好我在,不然你們白跑一趟。”

本來要引他們去包廂,但廖枯人執意要去看他的辦公的地方,楊滿也只好依他。

落座在修飾的很簡潔的房間裡,廖枯人左右看看,不自主的伸手摸了下鼻子,終於沒動聲色。

“真沒想到你又回來了。記得我第一次發現你,就是在這個舞廳。”

楊滿的記憶卻模模糊糊,“是市政府給你接風的那次?”

“是姓呂的幫他姨太太辦生日酒。他還想撮合他女兒的婚事,其實喬正僧怎麼看得上……”

對方盯著他說這樣的話,讓楊滿有些尷尬。好在這時候茶點送上來了,他趕緊接過來放到桌子上。

廖枯人回憶當時的情景,吳麗環豔光四射的出場,收魂幡一樣,瞬間收了所有在場男士的魂魄。四姨太的臉有多臭,自不用說了。但喬正僧後來心神不定的樣子,現在清晰起來,似乎並不是為了自家舞廳裡的皇后。

被他這麼一說,楊滿也想起來了。那次吳麗環挽著他不撒手,周圍的人穿花蝴蝶一樣的來去。打完招呼,接不上手就訕訕的走了。

吳麗環湊到他耳邊說,“身上來了,今天不想跳舞,你幫我擋一下。”

楊滿也只好硬著頭皮應下來。看到這麼多人碰釘子,呂四太太解了恨,便誇張的說,“真是一對璧人,拆也拆不散。”

呂三小姐不會跳舞,終於讓喬正僧找到機會擺脫她。他假模假式的陪呂四太太跳了一圈,馬上就跑來邀吳麗環。當時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