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血戰現在只剩下不到2萬人。但他還是
堅定的要求孤軍死守。
而鄧廷祥則在哈爾濱平房區整合京城來的援兵,集結兵力,準備反攻。
5月28日,遠東第二集團軍合圍俄援軍的訊息被報告到鄧廷祥處,同時,進攻哈爾濱的俄清聯軍的反應也很奇怪,進攻力度小了很多。
而且還在大量的向著哈爾濱外圍撤出著軍隊。這一情況被明軍的偵察部隊報告到了哈爾濱衛司,鄧廷祥立刻意識到這是俄清聯軍要撤兵的信
號。他馬上召開軍事會議,命令各部做好追擊敵軍的準備,同時命令朱啟睿裝甲旅直插俄清聯軍後方,會同敵後衛國軍對俄清聯軍進行阻擊
。
此時的哈爾濱以北的綏化市俄清聯軍指揮部,也正處在一陣慌亂之中,指揮部門外的軍官士兵紛亂的在向著馬車上裝著東西,而在指揮
部中,俄清聯軍的總司令庫羅帕特金正在釋出著一項項命令,而且這些命令都是同樣的,“撤退,撤退。”各部不惜一切代價,從大明境內
撤退。
哈爾濱外圍,清軍第一鎮第三協協領端錦手裡提著一柄指揮刀,臉色鐵青,嘴裡恨恨的在咒罵著。而離他最近的幾個護兵,卻縮頭縮腦
的向後退著,而他的腳邊卻正有一個倒在地上的清兵屍體正在咕咕著流著鮮血。“端錦,你在幹什麼?聯軍司令部已經下達了撤退命令,你
想抗命嗎?”一聲怒喝傳來,卻原來是他的哥哥清軍第一鎮的統制端方遠遠的喊道。
“大哥,我不甘心,不甘心呀!”端錦的聲音如喪考妣。
“有什麼不甘心的,皇上都來聖旨了,一切都聽俄國人的。”端方說道。
“就差一點兒啊!大哥,就差一點兒,我的協就差一點就能佔領香坊了。”端錦說道。
“俄國人不想打了,聽說他們在草原上來援的十幾萬軍隊被明國擊潰了,回到滿州里的人還不到一萬人。俄國人怕了,要退了。現在聯
軍司令部正在為撤退走哪條路線還在爭吵。所以聖上來了旨意,讓我們先退下來,好為撤退做準備。”端方說。
6月3日,距嫩江縣20多里的公路上,黃褐色的塵埃裡卷著人流,在初夏的黑龍江大地上漫延、湧騰著。
朱啟睿裝甲旅的汽車、炮車、裝甲車、坦克連同著蒙古第二師的騎兵,帝都禁衛軍第四師的步兵,車吼馬嘶,四萬餘雙腳紛亂起落,汽
沒和機油味兒,人畜的汗味兒,攪拌著飛揚的塵土和朱馬糞的草末兒,在高遠的藍天下,騰捲起一條沒有盡頭的莧褐色的長龍。
明麗的陽光,清亮的河流,迷漫著谷香的曠野,都被這黃褐色的喧嘯充塞了,遮沒了。
黃褐色計程車兵,就像衣冠機器一樣在進行。髒汙的船行帽和鋼盔,在塵埃的河流中浮沉。汗水的溪流,在毫無表情的臉上衝刷。槍械的
重負,只知始點,不知終點,也不知命運的跛涉,使他們疲憊不堪,那腳步彷佛不是自己邁動的,而是披黃褐色的洪流擁動的,鼻孔被塵土
堵塞了,一個個大張著嘴巳喘息著,就像被一池渾水嗆得要浮出水面又俘不出來的魚,千軍萬馬,卻不顯零亂,特別是禁衛軍和蒙古師,涉
渡嫩江,看書:網全本也是那麼迅捷,井然有序。
站在伊勒呼裡山的大白峰上,遠遠的,就見塵士飛揚,像著地捲來一陣狂風。嫩江縣民們長那麼大,還沒見過這樣的大兵團行軍。
沿途百姓驚呼:王師來啦!王師來啦!
“12·9”後,兵來兵往,槍響炮轟,老百姓已經見怪不怪,成了生活中一個重要內容了。但這次,裝甲旅、禁衛軍等部隊過去後,人們
覺出非同尋常,是要“開大仗火”了,這是明軍要反攻俄清聯軍了。所剩不多的青壯年紛紛從山裡,林裡出來要參加到明軍的軍隊裡,使得
朱啟睿不得不將這些民壯編成民夫,找地方賢德人士帶領,跟在部隊後面。
現在,公路上,舒適的大明吉普,顛箕不開朱啟睿緊皺的眉頭。在車中,他看著被部隊揚起的黃褐色的塵埃,一幅眉頭緊皺的樣子,顯是
有心事樣子。因為,他接到哈爾濱衛司的電報,俄清聯軍已經開始撤退了,但由於哈爾濱衛司的反應慢了一步,只拽住了俄清聯軍斷後部隊
的一個尾巴,現在對俄清聯軍的撤退路線不清楚。而衛司的電報則讓他相機尋敵,咬住敵軍撤退部隊,為哈爾濱衛司的部隊爭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