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牛兵絕不會說這話,可現在,牛兵卻是不假思索的說了出來。
“……的確是我們造的孽……”楊廣宇微微的一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牛兵會說這麼一句話,這話,可不是在罵他這個副局長嗎?可是,讓他自己也無法理解的是,這麼刺耳的話,他心底居然沒有一點生氣,反而是立刻的附和了一句;而他的心底,更是彷彿堵了些什麼,這的確是他們造的孽,嚴成軍等人能夠如此的囂張霸道,派出所無疑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的,不管找多少的客觀理由,都無法改變他們的責任,派出所的責任,就是保一方平安,就是懲治和打擊那些違法犯罪的行為,如果派出所履行了自己的職責,嚴成軍他們無論如何也猖獗不起來的。
話出口。牛兵也感覺著這話題太尖銳了,他也不想說什麼違心話,乾脆的也就閉嘴不言了,車裡,再次的安靜下來,只是剩下了汽車行駛所發出的聲音。小車的速度雖然也是到了最快,可凹凸不平的石子路,車速怎麼也快不到哪裡去。趕到刑警隊的時候,也是下班的時候了,好在。刑警隊已經知道了他們要去,而且,晚上還安排了晚飯,因此,人都不曾離去,即使是那些有些和牛兵不對付的人,也都在刑警隊等著,這些人的心底,似乎也不輕鬆。牛兵在刑警隊的時候,給他們的壓力可不小。牛兵的離開,可以說讓他們都感覺到鬆了口氣。
而如今牛兵再次回到刑警隊,更直接的成為了刑警隊的副大隊長,其震懾的效果,絕對不亞於張浩平,刑警隊內的較量,可以說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牛兵和張浩平的組合。根本不是歐澤霖能夠抗衡的,在絕對的實力之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無所遁形,而且,歐澤霖最為依賴的,是他社會上的力量,那些對付一般人還行。用來對付牛兵,那和找死沒有什麼區別。林山縣道上的那些人,可都把這位年輕的不像話的大隊長叫做煞星的。
“牛大隊,你可是再次的創造了歷史。下基層鍛鍊二十天,恐怕不僅空前,更是絕後吧!”而歐澤霖和牛兵的較量,在一見面就開始了。
“呵呵,歐教導員真不愧是在研究室研究了幾年,說話的水平就是不一樣。”雖然心底有些沉重,多了一些想法,可面對歐澤霖的挑釁,他也絲毫沒有示弱,立刻的還擊了回去。
這傢伙,看來不僅偵破水平一流,打嘴仗也不差!楊廣宇在一邊聽的暗暗點頭,對於兩人的交鋒,他倒是一點不奇怪,歐澤霖本來就屬於那種比較霸道的人物,此時重回刑警隊,那更是一副雄心勃勃的架勢,準備和張浩平好好的掐一架,可掐架還沒有正式開始,張浩平居然又增加了這麼一個猛將,歐澤霖心底的鬱悶可想而知,怎麼可能不衝牛兵發火。…;,,;
當然,桌面上幾人的關係還是不錯的,不僅楊局長在這裡,魏局長也來了,兩位副局長在一邊,面子上的和諧肯定是要維護的,觥籌交錯間,一杯杯的酒下了各自的肚子,只差沒有划拳喊什麼‘哥倆好’什麼的了。
“牛大隊,聽說你是龍橋機械廠出來的?”歐澤霖和牛兵隨意的嘮起了家常,聲音中,更透著幾分親切。
“嗯,歐教導居然也知道機械廠?”牛兵也隨意的回答著,只是這話,顯然沒有一點的誠意,林山縣,恐怕還真沒有幾個不知道龍橋機械廠的,更何況,刑警隊現在就在辦龍橋機械廠的案子,歐澤霖怎麼可能不知道龍橋機械廠。
“嗯,早就知道了,我有個表弟,就是你們機械廠的,從小一起長大的。”歐澤霖笑著道。
表弟……難道,這歐澤霖就是郭樹清的表哥?聽到表弟這麼兩個字,牛兵的心底,卻是禁不住的一震,郭樹清的事情,再一次的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郭樹清所說的他表哥是刑警大隊大隊長,而當時的歐澤霖,正好是刑警大隊副大隊長,日常的稱呼中,自然不可能稱呼副大隊長。
“哦!”牛兵隨意的哦了一聲,一副渾不在意的神情,雖然他相信這歐澤霖不可能知道郭樹清的死和自己有關,他還是顯得比較小心,絕對不表現出一點的好奇心。
“可惜,他在幾年前失蹤了,我都找了他四年了。”歐澤霖輕聲的嘆息著。
“四年前失蹤的,歐教導的表哥可是配電房的郭主任?”歐澤霖說到了這一點,牛兵倒是沒有再裝著不知道,雖然不知道歐澤霖怎麼會忽然的問起郭正清的事情,可他也不想給歐澤霖留下任何可疑的跡象。
“他具體幹什麼我倒是不清楚,不過,他的確是姓郭,叫做郭樹清,是不是牛大隊說的郭主任?”
“郭樹清,這名字沒有聽說過,不過人倒是還有一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