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在這裡也找不出更有利的線索,只能等取證後再進行針對性的調查。 回去的路上,陳雅雯正在默默地落淚,一旁的羅琳娜正在安慰她。“銘哥,你說這陳小姐為什麼哭的這麼傷心呢,被嚇得嗎?”柯銘一掌拍在他的後腦門上:“傻小子,這你還看不出來麼?人陳家大小姐是對她師兄郭一白有好感,結果人現在成了精神病,現在正傷心呢。”王正陽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己的觀察力還是沒到柯銘的要求,走在背後閉口不言。 車剛進入訊號圈,劉玄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臭小子,你現在是不是和東文在一起呢?”“是的,老頭兒,之前師兄是不是告訴你陳家大小姐的事兒了?”事關自己這老首長的孫女,劉玄自然上心了不少:“是告訴我了,剛剛給你們打電話,你們都沒訊號,嚇得老首長都要派軍機去你們那要人了。對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陳雅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打電話找自己,劉玄就是傻子也知道她是遇到了難題。“事情不小,她的心上人被人拉去參加了一個很奇怪的晚宴。”柯銘將自己看見的一五一十告訴了他。“用人來做菜?這倒真是前所未有的事兒。” 劉玄說的是實話,這麼多年來,國內大大小小有十來宗懸疑的兇殺案,手段殘忍的他不是沒見過,分屍成數塊再烹熟棄屍已經算是最殘忍的,現在這個案子直接重新整理了他的三觀。“還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麼?”既然知道作案手段的殘忍,也許能獲得一部分有用的資訊。“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柯銘總感覺這個案子有種說不出的奇怪,卻沒有真憑實據:“我們所見到最後一個發現的死者被處置的太精細了,那個手法和刀功,明顯是一個真正的廚師才能做出來的。”與大廳內被粗暴處理的死者不同,最後一個被害人確實是被當成了一個罕見的食材般精心處理。“這個可能不算什麼,你都說了死者數量眾多,最有可能的情況是參與這次殘殺的人,並沒有這麼多。” 劉玄這番話點醒了柯銘,他問向一旁的祁東文:“師兄,你還記不記得那幾輛停在度假村大門口的車?”“有印象啊,都是漢陽市內的車,怎麼了?”這番話讓他也明白了什麼:“你的意思是,要我查一下這幾輛車半個月前的行動軌跡和接走了什麼人麼?”柯銘點了點頭:“還有一點,要根據漢陽市各個轄區內上報的失蹤人口進行確認,讓他們的家屬來認領。我們也可以從家屬身上獲得一點線索。”謀殺案最重要的是知道動機,死者身份和家屬的反應都能表現出很多東西。“臭小子,別隻把眼神盯在一個方向。”劉玄沒有親臨現場,只能遠端給予柯銘一點提示。“對了,你給陳老爺子說一聲,他們家這小公主坳著脾氣看了一眼現場,被嚇著了,最好是給她找個心理醫生,否則一輩子都被噩夢纏著。”柯銘知道沒接觸過刑偵的人,心理素質往往很差,遇到一點超乎想象的場景都會被嚇著,更何況這次有經驗的老刑警都會受不了這次的情形。“好,祁東文這個小王八蛋,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自作主張的讓人家過去。” 祁東文聽見老師這句話,自然只能苦笑著捱罵;一邊是劉玄老上級的面子,另一邊是劉玄本人,兩邊都吃罪不起,自己只能揹著這個鍋。“好了,沒什麼的話,我就和老首長聯絡一下,還有啊臭小子,你別把這案子的照片什麼發給我了,這次你自己解決。”想到了這個兇手的惡趣味,劉玄也不太敢看這次案件的細節。“行吧,反正我也把事務所接手了,這事兒我自己來。”柯銘也知道,這次葉欣陪他回鄉極其難得,不想過分麻煩劉玄。 “銘哥,羅琳娜貌似和陳小姐聊了不少東西。”王正陽看了一眼手機,將情況報告給了柯銘。“好,我剛剛叮囑過她和陳小姐多聊聊,一是幫助緩解情緒,二是看能不能知道更多的線索。”陳雅雯的記憶力再好,畢竟也只是普通人,沒有那種過目不忘的能力,反覆的語言刺激可以幫助她回憶起一些東西。 接下來的幾天,柯銘的工作安排都變得滿滿當當,除了檢視來自警局內部的驗屍報告和現場勘察外,還計劃親自去詢問有關死者家屬的問題。 “銘哥,根據比對,這些死者的身份都已經確認了。”王正陽和羅琳娜終於整理好了報告。“念給我聽一下。”柯銘運筆如飛,實在無暇分身來看。“先從女性死者開始,王鈺,女,32歲,漢陽市明峰區副區長,死因是被灌入迷藥後泡在大量醬油和醋內溺亡。石卿青,45歲,漢陽市明峰區食藥監局副局長,死因是被捆住手腳,被丟入大量高度酒中導致酒精中毒。柯洛,女,37歲,是明峰高新區一家大型投資企業的副總,死因是被砍斷四肢丟入湯鍋內烹殺。羅子敬,28歲,同樣是漢陽日報的記者,死因是大火引起的窒息,但她身上也被燒的幾乎體無完膚。黃韻珍,24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