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月前,他的靈魂從地球來到這個地方,就附身在這具患有殘疾的身體中。
在這地方出身很重要,足以決定一個人的富貴貧賤,作為暴烈將軍酒後與丫環留下的偶然產物,紀動在府中的地位自然不高。
更何況,他還是一名先天殘疾之人。以至於,原來的身體主人不止沒有受到紀府所有人的尊重,還於一個月前,被兩位兄弟的好心“照顧”生生折磨死。
以前的身體主人懦弱無能,膽小怕事,現在的紀動卻不是,所以,此次離府一月,正是為此。
進入大門,紀動一瘸一拐地向著自己所居住的偏僻小院走去。
沿途遇上的下人都是心不在焉地向他勉強行禮,有的還對他假作不見。更有甚者,一些大膽的下人還公然對他投以鄙夷的目光。
對此,紀動嘴角彎起一絲冷笑,也不計較,就踏入自己院子。
三子院……
這是紀動所居住的單人小院,剛一腳踏入,他就聽到丫環紫衣的哭叫聲。
紫衣是他母親以前的丫環,自母親身死後就一直盡心盡力地照顧著自己。可以說,在府中自己就與她親切,她也真的當自己是少爺。
“是誰?”
終於,紀動的眼中閃過怒意,加緊步伐。
再走幾步,映入眼簾的是兩個丫環在那邊爭奪一盆花的模樣。
除去紫衣,還有一名丫環是紀動大哥的貼身丫環“藍鳳”,此時這個藍鳳正惡形惡狀地在對著紫衣大叫大罵。
“大少爺看得上這花是那瘸子的福份,你這賤人竟然敢攔我,莫不是以為我藍鳳是好欺負的吧?別說是你,現在哪怕是那瘸子在,我都敢抽得你哭爹喊娘,你信不信?”
“求求你了,藍鳳妹妹,不要拿這盆花。這盆花是三夫人留下,我家少爺平時最喜愛的。以前下大雨時,我還看過我家少爺撐著傘怕這花給淋死呢~你想拿,拿別的,紫衣都依你,但就是這盆‘鵑泣血’絕不可以!”
紫衣梨花帶雨,右臉紅腫,看來是被打得不輕。但就是如此,她依然緊緊地抱著這盆花,死也不鬆手的樣子。
“誰是你妹妹,不要臉的東西。今天,我還非要這盆花不可了!”
藍鳳說著,右腳就狠狠地踹向紫衣的肚子。
“住手!”
紀動怒喝道。
藍鳳身子一顫,右腳停滯在空中。
似乎有種做賊被抓到的心虛,藍鳳的眼中閃過一絲怯意,下意識地縮回腳。但很快地想起什麼般,不情不願地撇撇嘴叫道:“三少爺。”
“你們在幹什麼?”
紀動一瘸一拐地走向兩人,雙眼微微眯起。
“我奉大少爺之命,來拿這盆花……”
藍鳳說這話時,視線依然停在紫衣的臉上,眼中帶著威脅,似乎在說“你給我等著”。
“哦~?這盆鵑泣血,我紀動好像從未提過,要送給大哥啊?”紀動的眼睛依然眯著,露出個冷笑。
“少爺之間的事,下人哪有資格知道,但是今天藍鳳接到大少爺之命,就非要取走這盆花不可。如果三少爺有意見,可以向大少爺提!”
藍鳳一副公事公辦,面無表情的樣子道,眼中卻悄悄閃過一絲狡猾,在她想來,三少爺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質問。所以,在說完後,她又用鄙夷的語氣小聲道:“看你有沒有那個膽……哼哼~”
說完,她把這盆鵑泣血繼續往懷裡拽拉。
“少爺……”紫衣則是不知如何是好,慌張地對著紀動道。
她單純的想法,只是讓紀動幫忙說兩句或把花攔下,可就在下一秒,令她錯愕不已的事發生。
“啪……”
她居然看到平時懦弱膽小的少爺伸出手來,朝著藍鳳的右臉就是一抽。
這一抽勢大力沉,藍鳳竟應聲而倒。
在摔倒時,她的臉上還帶著不敢置信與憤怒,直到頭撞到地,這才感覺到痛般發出慘叫。
“賤婢,你好大的狗膽!”
紀動沉聲厲斥,眯起的眼中已經不知何時已帶上駭人的寒意。
“你,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藍鳳躺在地上,不斷地痛苦呻吟,邊呻吟還邊指著紀動的鼻子,潑辣地尖叫道。
“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另外打你又如何,不告而取是為賊,強而取之是為搶!別說我打你,現在就算我抽得你死去活來,鬧到城中官衙也沒用!”紀動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