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步,更沒有想到之前那個讓我們所有人都早已不放在心上的小女孩,會有機會成為羅馬皇帝的皇后,我能看到的只是我們認為可能會發生的。”
凱爾似乎有些感慨的微微回頭看向大海:“我們已經不是之前的玫瑰十字了,甚至很多人早已經忘了我們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對我們來說,能夠保住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而且能夠得到更多才是最重要的。”
“那麼耶穌基督呢,神聖的血液的榮光呢?”黛蘿有些疑惑的問著“凱爾我不知道這一切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可是我知道我們錯了,難道你認為菲力能幫助實現自己的夢想嗎?他不過是另一個有野心的查理曼而已。”
“可是這個查理曼能讓我們擁有之前一直沒有的東西,那就是屬於我們的,而不是隻為了別人守護著的財富,”凱爾把手指捏在一起,然後隨著他嘴裡發出的一聲“噗”聲忽然一張“耶穌基督和他的聖血就和沙子堆積起來的高塔一樣,在這個時代任何人都可以用這座高塔樹立起他們的旗幟,可沒有一個明白人真的會登上那座隨時會被風吹散的塔,這就是我們現在的這些瘋狂的人在做的。黛蘿,聽聽那些聲音,他們喊的是‘皇帝萬歲’,卻不是‘上帝保佑聖子’。或者你認為那個人真的想聽到人們那麼向他歡呼?我的上帝呀……”凱爾習慣的發出一聲感嘆“不過我的確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已經能夠走到這一步。”
說著他忽然呵呵一笑,伸手在黛蘿的臉頰上微微撫摸:“不過沒有什麼,以後就不會這樣了,玫瑰十字會可以得到我們所需要的一切秘密,不論這些秘密隱藏的多深。”
就在凱爾站在碼頭上遠遠的聽著城裡發生的一切時,在君士坦丁堡另一邊軍港一座不起眼的碼頭上,白化病人正看著就要登船的法蘭西斯微微搖頭。
沒有盛大的歡送,也沒有大隊的僕從,法蘭西斯依然是一身麻布長袍,一根用砍掉了枝杈的硬木樹枝做成的木杖,還有就是他那令世人為之嘆服的頭腦做為旅行的伴侶。
只有赫克托爾的送行似乎顯得頗為寒酸,但是卻讓法蘭西斯十分愜意。
在等待著海船做著最後準備的時候,赫克托爾終於沒有忍耐住的發出了最後的挽留。
“大人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你,可是你為什麼要離開他呢?”赫克托爾低聲問著。
“他現在不需要任何人了,”法蘭西斯微微搖頭“或者說對他來說,他已經不需要一個會約束他去做不好事情的人。那樣只會讓他變得和我越來越疏遠,既然這樣我想我更應該回到還屬於聖子的土地上去,而不該留在一個皇帝的國家裡。”
說到這兒的法蘭西斯望向赫克托爾:“不過他需要你,或者說到了現在他才真正需要你。赫克托爾,君士坦丁堡屬於你,屬於瑞恩希安和漢弗雷,甚至屬於馬克西米安,但是卻並不屬於我。”
法蘭西斯微微嘆息著站起來,他看著海對面隱約浮現出的那一片片的陸地:“那裡是東方,在那裡有上帝親子的聖墓,有耶穌殉難的聖山,那裡才是我的歸宿,而且我相信我到那裡去,對子爵也同樣有很大的用處。”
“是因為考雷托爾嗎?”赫克托爾輕聲問。
“對,我已經決定讓馬克西米安和恩特克勞威爾來君士坦丁堡,”法蘭西斯微微點頭“要知道子爵現在需要一個能夠信任的宮廷秘書,我想再也沒有人比馬克西米安更適合這個職務了,而恩特克勞威爾……”他略微沉吟“那個狂熱的人,能讓一個帝國的軍隊變成一支狂熱的信仰大軍,而這些卻都是我無法做到的。”
“可是如果那樣,考雷托爾……”赫克托爾微微皺起了白色的雙眉,可就著他就不由輕輕一笑“看來我對那個地方還是十分眷戀的。”
“我的朋友,考雷托爾對子爵來說實在是太小了,對你們所有人來說也太小了,但是對教團來說卻擁有著非凡的意義,所以我才要到那裡去,”法蘭西斯平靜的笑著“上帝的意志總需要有人能夠繼續宣揚,而且這個地方離耶路撒冷是那麼近,難道你不認為來自歐洲的新的十字軍,已經離我們越來越近了嗎?”
法蘭西斯的眼神似乎是看透了無數迷霧般向著遠方望去,同時他的心頭已經開始在醞釀著在到達考雷托爾之後,該如何面對來自薩拉森人和那些殘餘下來的法蘭克人的糾紛。
“還有,大人的父母,”赫克托爾忽然低聲說“大人,您認為讓他的父母滯留在蓋伊的手中是否很不合適呢?”
白化病人的話裡隱約流露出的那種意味,讓法蘭西斯微微皺眉,如果說他對赫克托爾有什麼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