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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非常的累,那種疲憊幾乎深入了他的靈魂。

他想起了以前他對村名死去的“怨靈”發的誓言,如果真的要完成,自己要攻破多少城池,屠殺多少翔國人才夠?還有摧毀暗夜精靈的誓言……

血債本來就只能用血來償還,我沒有退路。

人類的獅鷲大軍已經朝著法師塔過來了,師父,可以帶著我走了吧?我很累了,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剛想完,蕭逸飛眼前的景物瞬間退去,眼前一黑後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蕭逸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舒適而溫馨的沉水香木床上,身上蓋著的是柔軟而溫暖的天鵝絨被,音樂水晶正散發著清脆的叮咚聲,勾勒出房間的一片寧靜與安詳。

蕭逸飛舒了口氣,靜靜地躺了三秒鐘後,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不再是那個秀氣的白精靈,而是恢復了人類少年的模樣,而手裡的空間晶石也已經可以恢復使用了。

慢吞吞地穿好了衣服,蕭逸飛才將之前的記憶理順了,優雅而哀傷的精靈射手,殺紅了眼的人類戰士,熊熊燃燒的房屋,被姦淫的婦女,哭泣的孩子,以及瞬間被罪惡所覆蓋的城市……

蕭逸飛吐出一口氣,剛才的回憶幾乎讓他窒息,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從那座城市抽身了,我現在到了山谷了嗎?可為什麼這裡裝飾和山谷大不相同,師父又去了哪裡?

蕭逸飛開啟門,表情瞬間呆滯。因為一開門,無數嘈雜的聲音便如氣浪般湧來,幾乎如同迎面打了他一拳般要將他擊倒。

濃煙,火光,屍體,倒塌的樓房,施暴計程車兵,瞬間將蕭逸飛拉回了現實:自己並沒有回到山谷,依然在罪惡衍生的劍蘭城之中。

剛才的祥和氛圍,只不過是透過隔音石營造出的假象而已。

身邊隱龍的聲音傳來:“你看到劍蘭城沒有奇蹟發生,也看了人類士兵怎麼破的城,現在就和我一起看看人類士兵會對這座城市而城市裡的居民做什麼吧!把這個徽章別在你的胸口。”

蕭逸飛茫然伸手接過隱龍拋過來的徽章,發現徽章正面是一隻頂天立地的大鼎,只是望著,便能感受到其中巍峨之氣,反面則是寫著八個大字“開國功臣,澤被子孫”。

將徽章放在胸口,蕭逸飛跟著隱龍縱身躍下高樓,開始在滿目瘡痍的劍蘭城中行走起來。

不管是正在殺人放火,還是在搶劫掠奪,或者是賭博取樂的人類士兵,見到蕭逸飛胸口徽章的第一動作便是跳起敬禮,而蕭逸飛則只是面無表情的走過,可聽到身後的慘叫聲和歡呼聲重新響起,他的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誰也看不懂的情緒。

不多時,蕭逸飛便來到了劍蘭城的勝利廣場上,發現一群人類士兵正對著一座約莫十米高的雕塑撒尿,不由快步走了過去。

“滾開。”蕭逸飛冷冷地道。

人類士兵霍然轉身,但是在看到蕭逸飛胸口的徽章後,也不管褲子沒有拉上,立即敬禮,然後躺在地上飛快滾走了。

注一:摘自網上,略有修改。

第八十五章 亂世法則

不理會滾走的人類士兵,蕭逸飛只是抬頭看著雕像。

雕像沒有看蕭逸飛,而是平視著望向遠方。

雖然只是由石頭雕刻而成,而且只是做了一個尋常的右手拔劍動作,但是蕭逸飛還是從雕塑的眼睛裡感受到了一股悲天憫人的情懷。

這是否說明大師在雕刻時,也對自己的作品充滿了尊敬和崇拜,真正傾注了心血。

“我願以我的血肉和精神鑄劍,永遠守護我身後的家園。”達爾文(新紀元602年…新紀元674年)

沒有任何其他的介紹,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但這一句話返璞歸真,包含了身為戰區統帥的達爾文一生的努力方向,也成為了每個精靈新兵入伍前必說的誓言。

三百多年前,你將人類帝國的軍隊從這裡趕出了精靈帝國,可惜現在你辛苦建立的城市被人類攻陷了,就連你的塑像,也遭受了如此的侮辱……或許這就是宿命的輪迴吧。

蕭逸飛低低嘆了口氣,轉身就要離開。

“見了這麼多悲慘至極的事件,你遠比我想象中要鎮定和從容,或許你生來就懷著一顆惡龍的心臟。”隱龍淡淡的聲音在蕭逸飛的耳邊響起。

蕭逸飛停住,嘴角咧出了一絲微笑,在旁邊的石凳上輕輕坐了下來,彷佛看不見距離他一百米處發生的慘案,只是用平靜無波地聲音講起了故事:“在一個暴風雨後的早晨,一名男子來到海邊散步。他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