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優勢有兩種方法,一種是提高自己,另外一種就是打壓敵人;而‘人和’同樣包括兩點,一點是己軍上下同心,另一點就是破壞敵人的團結。”奧寶馬朝圖多點了點頭,圖多行了一禮,轉身大踏步走出了營帳,不多時就帶了一個容貌猥、瑣服飾華貴的矮小獸人進來。那獸人一進來就彎下腰四方作揖,諂笑著道:“大王子,您找我?哦呦,瓦爾多大王子也在啊!”
瓦爾多定睛一看,大奇道:“克勒格魯,你怎麼在這裡?你前幾天突然失蹤,我還以為你使用‘傳送卷軸’逃跑了呢!你,你現在怎麼這副模樣?”
克勒格魯是束季族的長老,也是此次束季族統兵王子季申科的叔叔,兇殘暴虐,狂妄自大,平時走路時都用鼻孔看人,瓦爾多觀察良久,才將眼前這個卑躬屈膝的小老頭,與那以前那個生殺予奪的大長老聯絡在一起。
聽了瓦爾多的話,克勒格魯的依然笑嘻嘻的,卻沒有回話,只是盯著奧寶馬。
奧寶馬臉上卻沒有半點笑意,道:“克勒格魯,束季族在人類與獸人聯盟之間搖擺不定,曾答應如果人類撼動聯軍陣線,就答應馬上退兵,這可是真的?”
克勒格魯忙不迭地點頭道:“千真萬確,千真萬確。人類不但送了我們大量的財富,還答應只要我族能夠兩不相幫,就可以在戰後得到扶持,成北荒原第一部落;如果在緊要關頭能夠出手幫助人類,還可以幫本族更進一步,趕走夸脫族,成為北荒原獸人真正的盟主。”
“喝!”瓦爾多霍然站起,怒髮衝冠,但在奧寶馬的眼神注視下又慢慢落座,寒聲道:“克勒格魯,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季申科雖然貪生怕死了一些,卻絕不會是出賣獸人同胞的叛徒。”說完看了奧寶馬一眼,“是不是有人逼著你這麼說?你不用怕,只要我活,你也能活……”
“你死,我可不想死。”克勒格魯滿臉鄙夷地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所以我帶來了證據。”說完從懷裡拿出一份羊皮卷軸遞給瓦爾多。
瓦爾多展開一看,發現是一份人類與束季族達成的契約,內容與剛才克勒格魯說的大同小異,而下面血之鑑印與束季族的狼符印章,證明了這確實是束季族與人類訂立的契約。
自己在前方浴血奮戰,你們倒好,非但不幫忙,還和敵人眉來眼去,暗送秋波,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瓦爾多怒極,剛想把手中的契約扯碎,手中一空,發現契約已經被圖多搶過交給了奧寶馬,奧寶馬隨手將契約遞給了克勒格魯,克勒格魯再小心的收好。
瓦爾多瞪著克勒格魯道:“把你們與人類勾結的細節給我說清楚。沒想到啊沒想到,在身邊竟然還隱藏著這麼一大群居心叵測的奸細,我真是瞎了眼。”
但是在奧寶馬的揮手下,圖多押著不停彎腰鞠躬的克勒格魯退了下去。見狀,瓦爾多雙眼一瞪,但是在奧寶馬的注視下,身上散發的氣勢又逐漸減弱。
奧寶馬道:“現在你確定束季族收受了人類的好處,並簽訂了不利於獸人的契約,對嗎?”
這絕對是巨大的醜聞,並且他不想目前的優勢局面被任何突發因素所毀壞,所以瓦爾多下意識的想要否認,但是最後在奧寶馬炯炯的目光下敗下陣來,嘟噥著道:“應該是吧。”
“非常好。現在就讓我們回到馬挺身上來,這麼說,你也相信過年時,馬挺也並沒有閒著了?”
“嗯。”瓦爾多突然抬起頭,“那其他部落有沒有被人類收買?”
“對於這點,我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根據我們觀察,至少林拷族並沒有。”
只要林拷族站在自己這一邊,那至少一半左右的聯軍還是忠誠的,瓦爾多舒了口氣,而且格榮的弟弟被人類殘忍殺害,他更沒有向人類妥協的可能。
不知為何,瓦爾多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邪火,微微發狠道:“你到底想說什麼?為什麼不痛痛快快地說出來。”
“稍安勿躁。因為這幾天我一直在思考,所以我也要趁著說話的機會縷一縷思路,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明白我最終的意思。”
瓦爾多用鼻子“嗯”了一聲,只是這股氣衝的太快,倒有點像是“哼”。
奧寶馬繼續道:“現在讓我們直接將進度拖到那天的戰場上,你還記得那三股從我們背後襲來的敵人嗎?”
“當然記得。”瓦爾多悶聲悶氣地道。那突然出現的一千多血騎精銳,就是壓斷獸人最後一根堅持神經的大稻草。正是由於他們的出現,讓大部分獸人將領無法對戰場形成正確判斷,以為大軍已經被分割的七零八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