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大腿,“大妹子呀,這樣的好親事打著燈籠都難找,你們可不能錯過呀。”
她說的唾沫橫飛,惠氏聽的心情激盪,她回握著王婆子的說真摯道:“王大姐,多虧你熱心腸,想當年也是多虧了你,不然哪有我現在的好日子。”
聽惠氏提起幾十年前,王婆子心裡汗顏,當年她剛做媒婆沒啥經驗,胡亂湊了湊居然成了一對佳偶,沒成想幾十年後居然還對她心生感激對她深信不疑。
王婆子訕笑兩聲,瞥了眼垂眸不語的賀婉瑜,“婉瑜啊,王婆子真的是為你好,前面幾個的確不怎麼好。。。。。。”
“只是,不怎麼好?”賀婉瑜原本垂著的頭抬起來,一改沉默反問道。
王婆子一滯,接著便笑:“婆子在這跟婉瑜保證,這個許屠戶絕對好,長的好,家裡好,除了是殺豬的沒有哪不好,重要的是人家對你沒有不滿意的,”
“可惜了,是個殺豬的。”惠氏在一旁也嘆了口氣,有些遺憾。
賀婉瑜無奈的瞥了眼惠氏,心想:嫌棄人家是殺豬的,你家還是賣棺材的呢。
第2章
賀家祖上也是出過秀才的,奈何這位秀才祖宗資質有限,考上秀才後便再也不能前進,好在這位老祖宗心態好,到了三十多歲的時候果斷放棄科舉在縣城置辦家業。可惜賀家人丁不旺之前一直一脈單傳,到了賀平洲這一代好歹有了倆兒子一個閨女。但家底就那麼多,賀平洲雖然是長子,但婉瑜爺爺卻更喜歡婉瑜二叔賀平原,臨死前將書畫鋪子給了賀平原,卻將賣棺材賣火燭的鋪子留給了賀平洲。
惠氏起先是不樂意的,但賀平洲是孝順的,唯一一次反抗了惠氏答應了此事。
等閒人家是不願與棺材鋪子打交道的,因為一旦打交道便說明家裡死了人。惠氏覺得晦氣,老爺子孝期一過便託了孃家遠房親戚將長子賀榮送到南方白鹿書院讀書去了。
賀婉瑜作為女兒家又是待嫁之身,惠氏倒也不擔心,可現在被周家退了親,惠氏便覺得是棺材鋪子不吉祥。
這不,王婆子提了殺豬的這事兒不光賀婉瑜想到自家賣棺材的,就是惠氏也記起了這事兒,臉上不大好看。
惠氏嘆了口氣,恨聲道:“老爺子臨死都不讓人安生,哪家給頂門戶的長房留個棺材鋪子的,真是晦氣。”
王婆子笑呵呵不減,“大妹子可別這麼說,貴家好歹經商,總比我們走街串巷的要強。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婉瑜的婚事不是?”
惠氏一拍大腿,“可不,就是這樣。這後生當真這麼好?”
“那是自然,今年剛二十,最重要的是日子好又沒公婆,以後小的那個成了親還不將婉瑜當婆婆對待?”王婆子一雙吊梢眉高高揚起,說的話啪啪作響。
賀婉瑜聽著這倆人你一言我一語,頗為無奈,這不想早嫁人都這麼難呢。
賀婉瑜抬起眼皮裝作羞答答問王婆子,“王嬸兒,這人這麼好,怎麼到了二十還沒娶親呢?”
王婆子稍微一怔,接著解釋道:“這許屠戶搬來清河縣兩年多,早先有人問過他,許屠戶道之前定過親,但女方沒了,後來搬到清河忙於殺豬賣肉也就沒顧得上。”
“哦。”賀婉瑜有些失望,接著又垂下頭去。
她還以為這屠戶有什麼難言之隱呢,比如不舉?比如長的太醜?
可惜王婆子嘴裡沒實話,對方到底什麼樣憑她一副口舌她是不敢信的。
王婆子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轉過頭去拉著惠氏又將許屠戶的好話說了一籮筐。末了說的口乾舌燥,對惠氏道,“大妹子請老姐姐喝口茶?”
“瞧我太激動都忘了,咱們到花廳裡繼續聊,親事這樣的大事當著姑娘家的說難免害羞,等咱們說好了回頭我與她細說。”惠氏站起來拉著王婆子親熱的喊著老姐姐到外面花廳去了。
賀婉瑜雙肩塌了下去,歪倒在炕上,哀嚎道:“蒼天啊,大地啊,拯救人類的聖母瑪利亞啊,就不能讓小的安安穩穩的等到法定結婚年齡再嫁人嘛?人家還是未成年少女啦!”
剛穿過來的時候賀婉瑜對原主不甚瞭解,平日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生怕露出破綻惹人懷疑,也不知是賀家二老心大還是怎的,竟然沒有懷疑過自家閨女芯子換了人。
賀婉瑜在前世就是個內斂但有些狡黠的人,人前規規矩矩老老實實,人後則怎麼隨性怎麼來。沒穿之前做著公務員混吃等死,穿越後享受古代少女的生活。唯獨嫁人一事,覺得讓人難以接受。
一想到今後可能要嫁給一個殺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