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弓都在這裡,看來那幫死守教條的聖殿騎士一點也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少女事先作了必要的準備。她讓所有的騎士用一根牛筋繩把十字弓固定在馬鞍邊的一個袋子裡。這樣就算他們快速的放開,也不會讓十字弓掉落在地上。
少女讓開身邊的進攻,用長槍盪開對方的彎刀。趁他胸口空門大開,翻動槍桿讓槍頭好像是靈蛇一樣的彈起刺入對方的胸膛。那個人好像還沒有明白怎麼一回事,他用手死死的抓著長槍的槍桿,怒目圓睜的看著安妮。安妮想也不想的放開手裡的武器,扭腰從馬鞍上拔出長劍,一劍砍下了他的頭。而且回手擋開另外一邊的進攻。
到處都是血和喊叫聲,在經歷過開始時的慌亂後,穆斯林男人血管中的狼血終於復甦過來。他們不再關心身邊的情況,反而不要命的不停進攻。就算是沒有穿盔甲,他們也不在乎砍過來的刀劍。只要就機會就會奮不顧身的從上去,想盡一切辦法的把馬上的騎士拉下來。只要有人落馬,就會有好幾把彎刀等著他。
安妮讓馬跳過去,用長劍擋住幾把彎刀,讓地上的騎士能站起來。只要為他們贏得站起來的時間,他們就能從容應戰了。少女突然覺得背上被人撞了一下,在馬上一個搖晃。但是胯下的戰馬好象感到了危險,它一下子直起了前蹄向前跳躍了幾步。
安妮只有夾緊雙腿才使自己不至於從馬上滑下去。但是跳上來的那個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他從馬的屁股上滑落,而且那匹戰馬落地後抬起後腿重重的踢在他的胸口上。安妮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他的胸骨已經完全的陷下去了。
安妮發現自己身邊好象已經相對的安靜下來了。少女已經落到了隊伍的後面,那些騎士就好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的嗷嗷直叫。索爾更是哪裡人多就往哪裡鑽,衝過去後舉起巨斧就是一頓猛砍。好像那些穆斯林戰士根本就沒有看見過這種武器,不少人在武器被震飛之後就愣愣站在那邊讓索爾盡興。
少女坐在馬上看著這一切,好象是一場戲在自己面前上演。在營地的右面的十字軍和新月旗砍成一片,而左邊是新月旗和新月旗殺成一團。聖殿騎士的隊服白低紅十字格外的顯現,而默罕默德他們也披著褐色的馬木留克騎兵披甲。但是看看中間自己的那些手下,什麼樣的顏色,什麼樣的樣子的盔甲都有。如果把聖殿騎士比作白馬,而馬木留克騎兵比作褐狼。那自己的這隊騎士就好像是一條得了面板病的癩皮狗。
安妮踢馬上前,戰鬥已經慢慢的進入尾聲了。只有少數倖存者,還在抵抗。但是包圍圈越來越小。他們正向著正中間一個還算得上華麗的帳篷靠攏。
少女來回的檢視著地上的屍體,好象都是對方的屍體。安妮的心稍微得放下一點,特別是看到路德維希,約翰和海因斯向自己騎過來的時候。少女才將嘴裡一直含著的一口氣緩緩的吐出。
安妮點了點頭,才策馬上前和他們會合。對於少女的平安無事,路德維希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海因斯拉下頭盔,金色的長髮在太陽的照耀下閃閃放光。
“大家都沒有事吧!!”安妮微笑了一下,讓馬穿過騎士們組成的走廊。不少騎士看見少女都低頭扶胸。
安妮的馬在那個帳篷前停下來,最後的抵抗已經結束了。一半的人已經躺在地上,而另外一半的人匍匐在地上表示誠服。這個時候有幾個馬木留克騎兵下馬,衝進了那個帳篷。一時間裡面傳出女人的尖叫聲,一個男人被踢了出來。
安妮看著這個滾到自己馬前的男人。他好像沒有穿上衣服,只是拉著一塊從帳篷上扯下來的布條。他應該還沒有睡醒,只是有點茫然的環顧四周。懷疑的打量著面前這隊殺氣騰騰的騎士。然後他突然從地上跳起來,很有氣勢的拿著那塊布頭擋著自己的要害。就指著一個被人押在地上的穆斯林騎士大罵,他說的很急而且還有嚴重的口音,所以少女根本就沒有聽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麼。
那個被押在地上的男人,死死的仰起頭。先向地上艱難的吐了口唾沫,才狠狠地回嘴。安妮這次聽清楚了。好像那個沒有穿衣服的男人是這個部落的首領,而那個押在地上的男人是部族軍隊的將軍。那個首領好象在怪那個男人沒有保護好他,而那個男人則罵他的首領光顧著自己享樂而忘了關心手下。
一時間阿拉伯語在整個地方迴盪,少女反正也聽得不是很明白。索性就放棄了這件困難的事情,在馬上活動身體來讓自己慢慢的放鬆。這個時候,那個首領好象才發現有少女的存在。他轉過頭用一雙小眼睛來回的打量著女孩。安妮沒有帶頭盔,而且戰鬥也讓少女的頭髮鬆開來。有幾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