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幾年前剛到新都的時候,我就調查過你,但是沒發現有什麼端倪,難道我跟你有仇?”趙永春看著年與江臉上捉摸不透的笑,不解地問他。
“處心積慮這個詞用在我身上,真的有點大材小用了!趙局長,如果我說我來新都就是為了你,你信不信?”年與江終於收斂起臉上的笑,抽出一根菸塞進嘴裡,卻沒有點燃。
“你是說。。。。。。”趙永春凝眉仔細看著年與江,“你是說,你真的跟我有別的過節?”
“不是過節,是——世——仇!”年與江一字一頓,幽深的眸子雖然沒了光澤,但仍散發出一絲絲的寒意。
趙永春表情一僵,手上的香菸落下來一顆極大的菸灰,問:“說吧,讓我死也死個明白。”
“其實,我不叫年與江,也不是江新民和年淑穎的兒子。”年與江輕笑道。
“我知道,你是他們的養子。。。。。。”
“並非如此簡單!其實一開始您也懷疑過我,不是嗎?要不,您也不會去江叔叔家一次次地調查我的真實身世。只可惜,江家夫婦不僅是我養父母,還是我身生父母的最好朋友,兼同事。你自然從他們口裡問不出任何,而我身上的所有資料和標籤早已經被安排得天衣無縫,所以,您也就相信了我其實只是一個普通的養子。”
“同事?”趙永春捻滅手裡的煙,皺眉問他,“那你的意思是,你父母也是新都的人?”
“呵,”年與江冷冷地揚了揚唇,“我父親生前是新都一個小領導,姓陶。。。。。。”
“生前?陶?”趙永春頓時愣在了座位上,盯著年與江看了良久,才難以置信地說:“陶志強,陶局長?”
“對!”年與江點點頭,“沒想到你還記得我父親,真是難為你了,是不是這麼多年來,夜夜噩夢啊?呵呵。”
“你是陶局長的兒子?所以,你才會。。。。。。”趙永春不可思議地皺緊了眉頭。
“是,我叫陶宇軒,年與江不過是我父親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用他的一切力量為我換來的一個名字。所以,你才相信了有關我所有的資料,你以為陶宇軒真的出國去了是吧?我母親確實帶著他兒子出國了,但那個人不是我。。。。。。呵呵,你是不是覺得我父親入獄了就沒能力了?沒想到他依然可以把我安置得讓任何人都沒理由懷疑吧?”年與江挑眉問他,語氣裡有毫不掩飾的挑釁和自豪。
趙永春慢慢低下頭來,喃喃地說:“原來如此。。。。。。看來,你是知道一切了。。。。。。”
年與江頓了頓,點燃了手裡的煙,幽幽煙霧中,幽幽地說:“你以為當年的公安局不知道一切?只是我那善良的父親不願意接受最愛人的背叛罷了!你當年只是一個局長秘書,卻可以翻手為雲覆手雨,前局長姓錢吧?那個老頭子,姓錢還那麼愛錢,讓你暗地裡勾搭外面的商人,利用我那腦袋單純的母親和我父親對我母親的信任,害我父親揹負了五百萬的鉅額債務,什麼挪用公款,什麼私吞國家財產。。。。。。呵,如果我父親那種廉潔的好乾部也能做出這種事,你覺得還有好乾部嗎?”
趙永春沒有說話,戴著手銬的雙手疊在一起,也陷入了沉思。
年與江繼續說:“好在你們這些壞人,該死的都死了。那個叫白光輝的,拿著騙來的錢沒享受幾天就死於非命,你們那個錢局長,呵。。。。。。我來新都的時候他還在,沒想到沒多久就全家出遊的時候出了車禍,全家一家六口,無一生還。我想,這就是報應吧?其實當時,我很想離開新都,離開這個充滿仇恨的地方,但是我一看到你的事業正是風生水起的時候,我就不甘心,不甘心你這個間接殺了人的劊子手日子還要過得如此順暢。但是我自己只是一個小職員,根本沒有能力撼動你。所以,我只能讓自己慢慢強大起來,一邊賣命地升職,一邊暗地裡查著你。。。。。。沒想到,這一潛伏,就潛伏了十幾年。說實話,雖然我沒有能力為我父親平反,但是我手上掌握的證據,早就可以打倒你。但是我這人有一點強迫症,非要讓自己坐在了最高領導的位置上了,才願意一心一意地開始對付你。。。。。。”
“呵,真是難為你了。你父親當年就是很傑出的年輕幹部,三十多歲就當上了副局級幹部,你比他更出色,已經是正局了。可是沒想到,你這麼努力,卻僅僅是為了對付我這個老傢伙。。。。。。”趙永春搖了搖頭,自嘲地笑道。
“在法庭上的時候,您的律師說我在別的地方兼職了,這是不合法的。對,其實‘如果·靜’是我的公司,只是一直以來我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