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腔,輕輕地從身後傳來。
年與江和百合的腳步同時一滯,百合透過他的手,明顯感覺到了他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慄了一下。緊接著,是不住地微微顫抖,似乎他在努力地剋制著,但那顫慄身子透過指尖全都傳遞給了百合,她不由地抓緊了他的手,轉眸看他時,卻只見年與江緊緊擰起眉,牙關緊咬著。
“哎!”江新民無奈地跺了一下腳,重重嘆口氣說到:“與江,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不管你有多恨你母親,但看在她這麼可憐的份上,看在百合肚子裡孩子的份上,就讓她把想說的話都說了吧。”
“她說快死了你們就信了?你們難道忘記了她最擅長的就是說謊嗎?”年與江沒有轉身,沉聲諷刺道。
王曉蕾聽到兒子的嘲諷,一點都沒有意外,只是低頭難過地擦了擦眼淚,顫巍巍地上前,拉了拉百合的衣服:“閨女,一看你就是個好姑娘,阿姨能不能耽誤你一點時間。”
“不管是真的假,說一句話總是浪費不了你們太多時間,你就隨了你媽的願望吧。”江新民在一邊繼續勸著年與江。
面對這樣可憐的老人,百合怎麼忍心說不呢?
她把手從年與江手裡抽出,輕輕推了推他:“你下去等我,我馬上就來。”
年與江猶豫了一下,咬牙艱難地點點頭,“我去樓下發車,你下樓的時候當心腳下。”
“嗯,放心吧。”百合不由地鬆了一口氣,他終於動容了。
看著年與江頭也不回地大步下了樓,王曉蕾跟上兩步,又緩緩停了下來,眼睛一直盯著兒子高大俊逸的背影,久久不捨得收回視線。
直到年與江外套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