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不過,我有句話要說在前面,對於我經手的事情,你最好少過問!”
雲飛心中有氣,瞪著雲翔,清晰有力的說:
“讓我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這次回來,不是要跟你爭家產,不是要跟你搶地盤!如果我在乎展家的萬貫家財,我當初就不會走!既然能走,就是什麼都可以拋開!你不要用你那個狹窄的心思,去扭曲每一個人!你放心吧,你做的那些事,我一樣都不會插手!”
“哈哈!好極了!我就要你這句話!”雲翔抬頭,大笑。環視滿桌的人:“爹!娘!大娘,還有我的老婆,和我的老丈人,你們大家都聽見了!你們都是見證!”他再掉頭,銳利的看雲飛:“自己說出口的話,可別反悔,今天是四月五日早晨……”他掏出一個懷錶看:“八點四十分!大家幫忙記著!如果以後有人賴帳……”
雲飛心裡大大一嘆,唉!家!這就是家了!
寄傲山莊燒燬之後的第三天,蕭鳴遠就草草的下了葬。
下葬那天,是悽悽涼涼的。參加葬禮的,除了雨鳳、雨鵑、小三、小四以外,就只有杜爺爺和杜奶奶這一對老鄰居了。事實上,這對老夫妻,也是溪口僅有的住戶了,在鳴遠死後,是他們兩夫妻收留了雨鳳姐弟。要不然,這幾天,他們都不知道要住到那兒去才好。寄傲山莊付之一炬,他們不止失去了家和父親,是失去了一切。身上連一件換洗衣服都沒有。是杜奶奶找出幾件她女兒的舊衣裳,連夜改給幾個孩子穿。杜奶奶的女兒,早已嫁到遠地去了。
在“愛妻安淑涵之基”的舊墳旁邊,新掘了一個大洞。雨鳳雨鵑姐妹,決定讓父親長眠在母親的身邊。
沒有人誦經,沒有儀式,棺木就這樣落入墓穴中。工人們收了繩索,一鏟一鏟的泥土蓋了上去。
雨鳳、雨鵑、小三、小四穿著麻衣,站在墳前,個個形容憔悴,眼睛紅腫。呆呆的看著那泥土把棺木掩蓋。
杜爺爺拈了一炷香過來,虔誠的對墓穴說話:
“鳴遠老弟,那天晚上,我看到火光,趕到寄傲山莊的時候,你已經去了,我沒能見你最後一面,真是痛心極了!你那幾只牲口,我就做了主,給你賣了,得的錢剛剛夠給你辦個喪事……小老弟,我知道你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這五個孩子!可惜我們鄰居,都已經被展家逼走了,剩下我和老太婆,苦巴巴的,不知道怎樣才能幫你的忙……”
杜奶奶也拈著香,介面說:
“可是,雨鳳雨鵑是那麼聰明伶俐,一定會照顧好弟弟妹妹,鳴遠,你就安心的去吧!”
雨鳳聽到杜爺爺和杜奶奶的話,心裡一陣絞痛,再也忍不住,含淚看著墓穴,悽楚的開了口:
“爹,你現在終於可以和娘在一起了!希望你們在天之靈,保佑我們,給我們力量,因為……爹……”她的淚水滾落下來:“我不像你想像的那樣堅強,我好害怕……小五從火災以後到現在,都是昏昏沉沉的,所以不能來給你送終,你知道,她從小身體就不好,現在,身上又是傷,又受了驚嚇,我真怕她撐不下去……爹,娘,請你們保佑小五,讓她好起來!請你們給我力量,讓我堅強,更請你們給我一點指示,這以後,我該怎麼辦?”
小四倔強的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這時,一挺肩膀,抬頭說:
“大姐,你不要擔心,我是家裡唯一的男孩,我已經十歲,可以做很多事了,我會挑起擔子,做活養活你們!聽說大風煤礦在招人手,我明夭就去礦場工作!”
雨鵑一聽這個話,氣就來了,走上前去,抓著小四一陣亂搖,厲聲說:
“把你剛剛說的那些蠢話,全體收回去!”
小四被抓痛了,掙扎的喊:
“你幹嘛?”
雨鵑眼睛紅紅的,大聲的說:
“對!你是我們家唯一的男孩,是蕭家的命脈!爹平常是如何器重你,為了你,我常常和爹吵,說他重男輕女!他一天到晚唸叨著,要讓你受最好的教育,將來能去北京念大學!現在,爹身子還沒冷呢,你就想去當礦工了,你就這麼一點兒出息嗎?你給我向爹認錯!”就壓著小四的後腦,要他向墓穴低頭:“告訴爹,你會努力唸書,為他爭一口氣!”
小四倔強的挺直了脖子,就是不肯低頭,恨恨的說:
“唸書有什麼用,像爹,唸了那麼多書,最後給人活活燒死……”
雨鵑一氣,伸手就給了小四一巴掌,小四一躲,打在肩膀上。
“雨鵑!”雨鳳驚喊:“你怎麼了?”
小四捱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