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指望老2媳婦的,叫她選人,恐怕就委屈了元輝 一輩子。”
凝萱暗叫一聲老狐狸,他果然知道自己的弱點。
不錯,要說凝萱對這廉國府還有一點點留念的話,除了三哥魏元輝,凝萱還真找不出什麼人來。其他人,老太太也好,二姐姐也罷,無非是逢場作戲,圖的就是一個面子上的好看。真正能叫凝萱下心思的只有三哥。
作為廉國府庶房的嫡子,元輝身份尷尬,廉國公雖然喜歡包攬兒孫們的婚事,但到底要與兒子、兒媳們協商。二夫人就是個棒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凝萱聽笑槐傳來的小道訊息,三哥在前線立功的時候,二夫人很是風光了一陣,上門說親的媒人很多,二夫人有意叫兒子娶了京城最大票號老掌櫃的小孫女。原因很簡單,那老掌櫃想要擺脫商人的身份,打算用銀子開路,給家門換個大有前途的好孫女婿。
國公爺不同意,二夫人就拿出了凝萱生母來說事兒,氣的廉國公將二老爺夫妻趕了出去。
凝萱並不是看不起商人,一如她,身上也流著宋家商戶的血,凝萱看不慣的是二夫人荒唐的作為。她必須想個法子叫三哥遠遠的離開這個地方,元輝志向遠大,魏家非但不能幫他,還會扯後腿。
凝萱淡淡一笑,衝廉國公說道:“這是自然,祖父信得過孫女,孫女就先留心著。”
廉國公滿意的點頭:“這才是魏家的好姑娘,你三哥總算沒白疼你。不過,有一點你且記著,咱們魏家不是尋常的小門小戶,選媳婦不能按照等閒的說法,高嫁低娶,畢竟你和二皇子妃的身份擺在那兒呢,六丫頭又在宮中侍奉儲君,三皇子又年輕有為。”
“祖父的意思是……”
廉國公深深的看著凝萱,意味深長的笑道:“說來說去,咱們魏家就差一位尚主的駙馬了。”
等凝萱明白過廉國公的意思,連忙擺手:“不可不可,三哥若是尚了駙馬,他在軍中的日子也就幹到頭了。三哥可不是我養父,顧家是功勳太著,所以先皇才將母親下嫁到顧府,為的是表彰忠臣赤心。”
廉國公暗罵一聲死心眼,嘴上又不能露出半句,只能耐著性子的勸道:“便沒有你三哥,不是還有旁人嘛你四叔的兒子元安,那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
凝萱恍然大悟,連連拍手稱讚:“元安白玉似的相貌,哪家夫人見了都會喜歡。就是不知道祖父相中了哪位公主殿下?”
“瞧你這孩子,滿嘴的胡說八道,能尚駙已經是件了不得的事兒,哪裡輪得到咱們在這兒挑挑揀揀。”廉國公哈哈大笑,隨即又道:“不過……我看著,艵嬌公主為人謙和,沒有那種張狂的勁兒,很得陛下喜歡啊。”
凝萱微微張著小嘴,不死心的又問一遍:“祖父是說,艵嬌公主?”
廉國公難得臉一紅,企圖用嚴肅的神情壓住這種心虛:“怎麼?難道不可?艵嬌公主雖然年紀大了些,可到底是金枝玉葉,無論是氣度,亦或是休養,尋常女子都難敵一二,便是她為水家大少爺守節這些年,你也該心悅誠服。”
凝萱哪裡敢不佩服
要說這個艵嬌公主也是宮中的異類,她是皇帝第三個女兒,生母是太子在潛邸時候的宮人,太子登基之後,這位頗有姿色的宮人被充裕了後宮,成了偶然侍寢的常在。艵嬌公主不隨母親略顯妖嬈的相貌,而是承襲了當今聖上的優點。皇帝很喜歡這個女兒,更擢升了艵嬌公主生母的身份。哪知好景不長,四年前,皇貴妃朱氏做主,給艵嬌公主定了前刑部尚書水大人家的公子,日子都選好了,可惜……水大少爺福薄,沒等新人進門就在一次騎馬的時候墜馬身亡。
大公主身邊不乏新鮮趣聞,凝萱記得很清楚,桂嬤嬤說過,那水家的大少爺並不是當即死亡的,而是被太醫宣告折了一條腿,今後只能癱在床上。皇貴妃在皇帝身邊吹耳旁風,認為皇家不能失信於人,一定要將艵嬌公主嫁過去。
可沒幾天,水家就傳來訊息,說他們家哥兒不治身亡,已經去了。
按理說,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皇帝明白水家是什麼意思,當即彌補似的,點了水家二爺任太子洗馬。皇帝有意給艵嬌公主再選一位如意郎君,怎知這位頗受寵愛的公主殿下卻尋死覓活的要為水家大少爺守節,不肯另嫁。
皇帝沒有辦法,對這個女兒漸漸也冷了心,一耽擱就是許多年,如今艵嬌公主已有二十,足足比魏元安大了五歲。
廉國公見凝萱沉默不語,臉上就帶了幾分不悅:“世子妃不願意幫忙?”
“看祖父說哪裡的話,我只是想著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