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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都是迷惑人心的漂亮話。諸如什麼,國王感激公主對龜茲的貢獻,不忍心公主繼續在前線受苦受累,盼望著早日將她接回宮中享受榮華富貴。還有,受到公主恩惠的百姓強烈要求官員親自護送公主回京,避免繞彎路,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送公主回去享福。

連樸實的老百姓都端出來了,可見此行他們是志在必得。想來好笑,他們怎麼就有把握,能收拾得了她呢?劉燁每次見著官員心懷叵測的臉,就覺得好笑,看來,不止是龜茲國王無知愚蠢,他的官員也好不到哪裡去。難道常年沉迷於精神信仰的人都是如此嗎?當然不能這麼說,來自現代的劉燁,她的母親吃齋唸佛,除了心地善良廣施善心之外,也是個務實的人,勤儉持家節約理財,從來沒幻想過天上掉餡餅的事兒。

可見,一個人愚蠢與否不該歸咎於外界的影響,而是取決他的性格與本質。龜茲國王不是塊稱王的料,為免被人看出他的無知膚淺,藉著神靈的威名震懾世人,以求神的方式決定國策,將君王的權力賦予神壇巫女。長此以往,他迷失於自己構造的虛幻世界,活在幻想的現實中,將所得到的視為神的獎賞,凡是與他為敵的人都是神的叛徒,必須除掉才能顯示他身為信徒的忠誠。

劉燁沒把這種人當成對手,官員越是向她示好,說明越有問題。龜茲國王不會那麼爽快地履行承諾,這一點劉燁是有準備的,但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無恥,背信棄義也就算了,殺人滅口這招都使出來了。

都是見過世面的人,誰都不比誰傻,龜茲國王自以為計劃天衣無縫,劉燁卻將他看得透徹,官員常來走動,時不時提起回京的安排,就連常惠都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這天官員前腳剛走,常惠就忍不住提醒劉燁道:“公主,咱們這次又被賊惦記上了,堅決不能讓那傢伙帶路,說好聽點是怕繞遠路耽誤時間,說不好聽那就是送咱們上路啊!我呸,看他那一手抓兩頭不冒的熊樣,身上毛還沒長齊呢,還想跟他老子耍心眼,看我不治死他……”

馮嫽早已習慣常惠的說話方式,沒覺得討厭,相反有些熟悉的感覺,她好笑地插了句嘴:“得了,你以為就你一個人看出來了啊,公主早就知道這些人沒安好心,之所以沒點破,還不是看在每天來送大餅的老百姓的面子麼!跟個打下手的生什麼氣,他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常惠瞪大眼睛盯著馮嫽,猛地用力拍向腦門:“我就說啊,這小子哪來這麼大的賊膽,原來,原來是背後有人指使呀!你說說,指使人是誰?是不是龜茲朝廷的人?咱們不能再這麼好說話了,這次一定得把那人揪出來,讓老百姓評判評判,公主恩重如山,意圖謀害她的人是不是該死!還要鬧到國王那兒去,要他必須嚴懲惡徒,真是忘恩負義無法無天,把咱們當什麼人了,用完就踹啊……”

馮嫽翻了個白眼,無奈地吐口氣,還以為他都看明白了,原來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常惠眨眨眼睛,扭頭看向一言不發的師中,師中嘴角掛著淺淺的笑,眼神卻是無比冰冷,再看不遠處的“庫斯特”,就連那傢伙也不認同他的說法,一幅愁眉苦臉的樣子,不時地輕聲嘆息。

常惠心下一凜,難以置信地看著劉燁:“公主,難道,那個人,就是龜茲國王?”

劉燁笑而不語,常惠頓覺火氣上湧,胸口憋得難受,雙眼漲得通紅:“他奶奶的,那雜種……虧了咱們累個半死給他辦事,可他倒好,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呸呸呸,那孬貨才是該死的驢雜種,忍不下這口惡氣,乾脆咱們劃地為王,這塊地兒就算是公主的了,反正是咱們一磚一瓦重建好的,跟他沒有一點兒關係……”

劉燁看他真動氣了,柔聲安慰道:“常將軍,當初我們來這兒的目的是什麼?”

常惠怔了怔,道:“給難民們安家啊!”

劉燁點頭笑道:“不錯,洪災當前,最苦最難的是老百姓,如今他們都有了家,你忍心把他們推到戰火裡去嗎?龜茲朝廷腐敗,我們要懲治的是在其位不謀其政的人,不該牽連無辜百姓。罪惡的源頭高高在上,若是不能從上而下整治,遭殃的還是百姓,我這麼說,你認同嗎?”

常惠歪頭想想,豪放地大笑道:“治病治根,只有先拔掉毒瘤,傷口才能好得快,公主,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我聽你的,你要咱們怎麼辦就怎麼辦。”

“那好,我們就擇時起程吧!”劉燁並不擔心路上遭到埋伏,她就是要抓到對方的把柄,然後讓真相大白於天下,利用輿論給國王施壓。無論如何,她都要他履行承諾,不能再讓百姓淪為王室操控的棋子。

“常將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