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小心翼翼地提。

說到徒弟，蘭燼才發話，“不是啊，我和他很好啊。”

“見過照片也會很好嗎？”餘菁菁憋了半天，問。

“嗯……對，他挺不錯的。”蘭燼誇喜歡的人就止不住，“笑起來特別好看。”

餘菁菁回憶起朱雀堂主，照片上何嘗不是愛笑的陽光小帥一枚，見了面，本尊沒柔光沒身高，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照片可能會PS哦，要不你們倆……”餘菁菁準備提議他們影片。

果然如餘菁菁鎖想，蘭燼與她放假分別後，變了。以她們的關係，餘菁菁說這些話並沒有問題，之前笑說朱雀堂主照片作假的時候，蘭燼都能傲嬌地擺擺手聲稱“隨便你說，反正我喜歡”，現在餘菁菁僅僅提了一下，蘭燼就火了。

“你什麼意思啊！整個遊戲就你家沈臨好看，其他人都是醜人作怪嗎！”

餘菁菁被吼傻了，吞吞吐吐，“不……不是，我……我就隨口說的，對不起啦。”

蘭燼再次不說話了。

餘菁菁有點缺心眼，仍沒懷疑她和蘭燼的關係有變，以為是蘭燼熱戀時期經不得人說，再小心翼翼地說，“你不要生氣，都是我不好。”

反射弧有些長，神經不夠敏感，餘菁菁以為她道歉兩人又可以嘻嘻哈哈。

對方深吸一口氣的聲音在手機裡傳來格外沉重，再開口與平時不同了，“菁菁，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怎麼會……”餘菁菁終究感到不妥，直覺接下來的話是她不想聽到的，忙胡言亂語想打斷，“咱們說什麼對不起你說是不是……”

蘭燼卻自顧自地說完了話，“我們的差距太大了，我還是沒辦法不嫉妒你，我想……我們不適合做朋友吧。”

……

學生黨在寒假的時候，總是集睡神與食神為一體的彪悍存在。

聽到門鈴聲，餘菁菁迷迷糊糊地從被窩裡探頭，掙扎許久，才打著哈欠爬起來去開門。

按門鈴的人很有耐心，按兩下，停頓，再按兩下，停頓，足足重複了十幾次，就連那間隔都一模一樣似的。

餘菁菁已經知道是誰了，開門前靠著牆說，“我沒洗臉，你做好心理準備啊！”

又一下門鈴響起。

餘菁菁知道這是應許的答覆，開啟門，努力睜大眼睛綻開笑容，“早安啊！”

“中午了。”沈臨提著東西走進來。

感覺沒勁的餘菁菁跟在後頭，瞅他拿來的新鮮蔬菜，哭喪，“啊？你沒買現成的，還打算來這裡做啊？早知道我叫阿姨來了，她做的肯定比你好吃。”

沈臨去了廚房放食材，頭也沒回，“阿姨是誰。”

“媽媽安排來照顧我的飲食起居的人，定期過來收收東西啊，給我們做點菜……”餘菁菁說到“我們”兩個字，想到昨天的臉色黯淡，“以後，估計只有我了吧，蘭燼說的對，我裝什麼普通，明明有車有房有阿姨。”

餘菁菁頹然倒在沙發上，閉眼哀呼。

耳邊有點窸窸窣窣的聲音，餘菁菁當沈臨是自己人，並沒有多麼在意。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先是聽到他走過來的腳步聲，再是感覺臉上有溫熱溼潤的碰觸。

“哎？”餘菁菁發現沈臨用熱水檸了毛巾來幫她擦臉，感動沒起就有了不滿，“你真的很在乎我沒洗臉嗎！”

細細柔柔地繼續擦，沈臨“嗯”了一聲。

餘菁菁斜眼，“我平時是要用洗面奶，擦擦可不乾淨。”

聽了這話，沈臨站起來，似乎真要去衛生間打水拿洗面奶。

餘菁菁趕緊拽住他，“別別別，大爺，我自己去還不行嗎！”

沈臨默然看著她，盯得她渾身不自在，盯得她溜到廁所砰的關門好好洗漱為止。

她有些磨磨蹭蹭的，出來的時候沈臨已經做好了湯，盛了一碗給她。餘菁菁嚐了口，搖頭，“嘖，一般一般。”

然後她咕嘟咕嘟地喝完了，也不怕燙。

沈臨後來還簡單做了兩個菜，被她用兩大碗飯送下肚。餘菁菁摸摸肚皮，滿意地暗自打了個嗝，看他無聲無息地收碗筷去洗，扁嘴，“你就不好奇我怎麼了？”

“說。”沈臨涮碗，聲音在水聲流動中顯得特別飄忽。

餘菁菁怕他聽不到，湊到廚房去，湊到他身邊說，“昨天蘭燼居然說我們不適合做朋友！”

“嗯？”沈臨隨便回了個音鼓勵她繼續。

餘菁菁委屈一晚上，說著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