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樣子,於是親自出去找人買宮外的洋點心給他吃。
殷晚坐在馬流士的畫室裡左顧右盼,角落裡一幅畫引起他的好奇。
他揹著手站在那幅畫前,畫上蒙著很厚的一塊白色洋布,殷晚抓耳撓腮地糾結了很久,終於伸手揭開了這畫蓋頭一樣的洋布。
並沒有如他所想是什麼洋人喜歡的香豔露骨的畫面,反而是很小的一幅畫,幾乎裝在口袋裡就可以帶走。上面畫的是他的父皇和一個年輕的侍衛,父皇正指著什麼東西給這個侍衛看,畫上沒有畫出來,但是殷晚猜測該是什麼風景古玩之類的東西吧。
這畫唯一古怪的地方大約就是父皇的神情了,很是嚴肅的樣子。這在殷晚的記憶裡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父皇臉上的。
看來看去,殷晚決定把這幅臭臭的畫帶去給父皇看。
他把畫從口袋裡掏出來,問這侍衛是誰。
父皇看了一會兒,垂下眼簾說:“現在還不想告訴你,等你登基有子嗣了,我告訴你的兒子,好不好?”
殷晚非常不解地看著他。
父皇看了這畫很久,說:“這是要成為一個帝王,必須捨棄的一樣東西,等你以後當了皇帝,你就會明白了。這畫放在我這裡,你回東宮就寢吧。”
殷晚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回去了。
第二天清早,他去父皇那裡請安,他的父皇告訴他:他把那幅畫扔了。
說完這話,父皇便把頭轉向了床內,殷晚猜測他大約又是不太舒服了。
可是他彷彿看到父親臉上的一行淚。
父皇怎麼會流淚呢?
算了,也許是他起的太早,眼睛花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先來一番外娛樂下。
☆、(再來一番外) 太晚
很久以後,我終於明白,我是愛你的。可是時光荏苒,我記憶裡早已沒有了你的模樣。
在我老的時候,我的孫子們也許會拿著你的遺物問我,這是誰的東西。
我就回答,這是我愛的人的東西。
然後他就會問,那他人呢?
我就說,嗯,我們沒在一起,他死了。
然後他就又會問:那你們為什麼不在一起呢?
我就可以告訴他:太晚了。
當時不明白不要緊,我相信他長大了,當了皇帝,就會明白的。
總之萬事的緣由總離不開、敵不過時機,不論是什麼,我只要說:時機不對,太晚了。
相遇太晚,相愛太晚,相守太晚。
在我非常年輕的時候,有一個人愛我,我以為他只是我生命裡的一個過客,後來我發現:原來,他就是我的永遠。
作者有話要說: 再來一番外 娛樂下身心。
☆、情切
夏天來了。
往年的夏日宮廷,往往是沒有什麼爆炸性訊息產生的,一個是因為夏季太熱大家沒有心思製造新聞,天天製造冰塊還差不多,另一個是好的新聞還是積攢到秋天比較好,也不辜負“多事之秋”的美稱。
今年自然也是這樣。
平乙殿門前的盆景也換成了漂亮的扶桑海棠和滇龍柏,不知是因為換了地方還是什麼別的原因,本該秋季開花的扶桑海棠竟然綻開了許多嫣紅的花朵,引得龍顏大悅。
海棠開花是好兆頭,而這盆海棠搬到平乙殿第二天就開花了,可想一定是有好事要發生。
“你說呢,齊臨?”
“回皇上,皇上洪福齊天,自然是喜事不斷。”
齊臨跪在皇帝的腳下為他整理衣袍,手法很是笨拙,可是殷厲,也就是皇帝陛下,看到他手忙腳亂卻還要裝作鎮定的樣子非常愉悅,連奏摺都可以多批幾本。
“好了,別再整理了,好像朕提你當御前殿內侍衛,是要你做內侍似的。”殷厲把腳輕巧地一收,伸手示意齊臨站起來說話。
然而腳下跪著的人不自知似的,抬頭正色道:“陛下要臣做內侍,臣也是願意的。“
殷厲簡直要笑出來了,瞪大一雙並不清明的眼睛歪歪脖子道:“你這傢伙,你做了內侍,難道要我去寵幸安泰麼?”
說罷一把將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人一把抱起,側頭重重親吻下去,溼滑甜膩的吻一直延伸到脖頸。
他知道齊臨的脖子最是怕癢,一親吻噬咬他便會笑著臉紅。
而他微笑的樣子,令他想起來另一個人。
有些事情他明白得太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