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2部分

。”是天佑在叫我,他坐在蕭一笑右側另一口石棺內,垂頭皺眉像在苦思冥想。雖然聲音聽起來很陌生,但我看到他的嘴唇動了動。

“天佑,天佑,這到底怎麼回事?”我趕忙過去拽天佑,這裡陰氣太盛,別人中招我不奇怪,可他怎麼也會中招呢?天佑又開口了,頭依然埋著,他的語速遲緩而呆滯,如同夢中的囈語:“頭兒啊,十煞神說了,進來的全都得死,全都得死!”

“都是你給害的!”聲音來自高大全的位置,他坐在天佑右側另一口石棺內,由於身寬體胖而顯得異常憋屈,他的眼珠往上翻著,已經看不出黑色的瞳仁,表情像是極端痛恨,又像在冷嘲熱諷,“頭兒,快看看你身後那是誰?”

我感到脊背上掠過一陣寒意,猛然轉過身,迎面是一把血跡斑斑的斧頭,佈滿汙穢的斧刃上爬著無數蛆蟲,斧頭後是一張人臉,儘管腐爛得一塌糊塗,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我們頭一次進山,在埡口附近碰到的天葬師!她怎麼會在這兒?蝙蝠為何不吃她的肉?

就在驚詫的瞬間,斧頭衝著我的腦殼快速落下,我本能地抱起微衝,子彈隨著我的怒吼噴射而出,耳畔響起金屬與**相撞後那種快意的爆裂,頓時血沫四濺骨肉紛飛,那具腐爛的軀殼連退十幾米,最後跌出水簾之外。

幾乎未作停頓,我調轉槍口對著眼前那列石棺:管他幻覺還是真實,正義還是邪惡,就讓它一起毀滅吧!摳著扳機的手指剛用上力,忽然有人撥開了我的槍管,一梭子彈“噼噼啪啪”掃上穹頂,捲起一股股灰色的煙塵,盤旋在身旁的蝙蝠群隨之轟然散開!

我以為又是那個天葬師,遂拼命掙扎反抗,結果對方一張黃紙“噌”地按上我的印堂。我殭屍一般呆住不動了:倒不是我被邪靈附身,那張符咒起了鎮鬼作用,而是因為眼前這人我認識,居然是馬亮!

又一次在危難關頭遇到他,我心裡的感覺說不清是感激還是疑惑。他二話不說,將我從藏寶地拽出去,一把扯掉我身上身的衣物,粗暴得令我大吃一驚,若不是他眼睛裡一如既往的清澈與純淨,我真以為他要強行獵色。

“啪啪”幾張符按到我的前胸後背,然後又用冰涼刺鼻的液體灌入我口中,完了又在我所有的傷口敷上硃砂。直到這時,我才感到幾分恐慌:體內果然侵入了某種不乾淨的東西!

馬亮匆匆站起,讓我別動,也別說話,爾後閃身進入水簾。不多時,他依次把天佑、高大全和蕭一笑背出來,以同樣的粗暴剝去他們外衣,接著貼符、罐液,敷硃砂,手法乾淨利落,只是輪到蕭一笑的時候,他的動作才躑躅起來,我注意到他臉居然紅了。

儘管蕭一笑的上身還留有胸罩,他仍舊遲遲無法下手,最後,花了很大很大的勇氣,才蜻蜓點水般把那張在手中已經汗溼的符按了上去。

第七十章(瞞天過海)

蕭一笑臉色蒼白,眼神也有些呆滯,但臉頰上的紅暈顯示,她的頭腦正在緩緩清醒。畢竟還是未出閣的大姑娘,當著四個男人被脫成這樣,臉上終究掛不住,她的目光遊離了半天最終落在我身上,致使我的臉也跟著火辣辣的。

馬亮年紀太輕,一時難以考慮周全,何況當前情況特殊,在生命高於一切的前提下,面子和尊嚴只能屈居其次。不過,相比蕭一笑更緊張的倒像是他,在給對方身上敷藥時,他比傷者哆嗦得還厲害。

天佑元氣大損,眼睛半睜半閉地坐著,敷在臉上的硃砂被傷口湧出的血流和成了糊狀,腰間的符也不知什麼時候掉了,渾身的肌肉跟招了蒼蠅的老牛一樣一抖一抖。高大全情況略好,至少能偷眼去瞄蕭一笑的****,在我不得不幹咳一聲後,他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身上只是壓了幾道符,卻如同壓了幾座山,沉甸甸動彈不得。離我不遠,蜷縮著那位濃爛失形、腐臭燻人的天葬師,她也被符鎮著,但四肢仍不斷髮出神經質的抽搐。她用遊走著n只蛆蟲的眼睛瞪著我,像有不死不解的仇恨,如果她此時發動襲擊,我根本無法逃遁!

磕出最後一縷硃砂粉末兒,敷在蕭一笑肩頭的傷口,馬亮吐出一口氣開始閉目養神,看他氣喘吁吁的樣子,很難判斷是過度緊張還是出離了疲憊。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卻沉默不語,直到看著我們一個個緩過來勁,才開口問道:“你們怎麼又到這兒來了?”

聽那口氣,是他該來我們不該來。我的體力已恢復**成,思維也比較清晰,因此說出的話不僅中氣十足,而且理直氣壯:“什麼叫又跑這兒來了?我們可是頭一次,而且是誤打誤撞情非得已,再者,我們上山是執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