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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那裡還放著一卷畫軸,他似乎常常展開來看,外表看去也很舊了。我好奇地開啟,頓時如遭雷擊,呆在原地,畫上畫的竟是我?就和我在鏡中看到的自己一樣。

得知他將我深埋心底的一刻,他卻從我心底被徹底喚醒,我顫抖著手合上畫卷,像逃離什麼似的匆匆跑出書房,跑出八爺府,一路哭著跑回孟府。我們念著對方又如何?終是無力改變現狀,終是沒有結果。

中元節還是到了,我回了將軍府,晨風也回來了。祭祀完後,他帶我去祠堂,那裡供著他祖先的靈位。

我這才第一次知道他顯赫的家世。他的曾祖是鐵帽子鄭親王愛新覺羅·濟爾哈朗,是努爾哈赤同母弟弟舒爾哈齊的兒子,也就是努爾哈赤的侄子,是當年隨努爾哈赤一同開國打江山的人,那塊代表著無上榮耀的金牌,也是在那時交到濟爾哈朗手中,因為是對軍功的最高嘉獎,晨風的祖父雖然沒有襲爵,但他們祖孫三人都是一朝武將,所以金牌世代保留在了將軍府。

不過如今,這些都是過眼雲煙了。鄭親王再厲害,也插手不到康熙朝。連太子都那麼悲慘,何況晨風只是太祖旁支未襲爵的子孫。自古都說文人氣節高,志不可移,其實我覺得武將也是如此,尤其是那些與他出生入死過的人,受他連累被調職降職從無怨言,而今他被革爵什麼都不是了,依然那麼多人尊敬他心服他,那就是康熙眼裡他致命的大錯。自那金牌沒有了以後,我一直提心吊膽過日子,不知道哪一日就是終點。

傍晚用過飯後,胤禟派人來找他,他便出去了。我獨自去荷塘坐了一會兒,回房卻見房中多了一座神龕,裡面供著一尊觀音,我叫來文伯,問他道:“這是將軍說擺在這裡的?”

他呵呵一笑,“這是老奴從大覺寺請來的,夫人早晚虔心拜一拜,一定可以早日懷上孩子。”

果然這個問題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