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才能帶她離開。”
“誰?”
銀翼明知顧問地笑,笑聲妖嬈寒冷。
“哦……是大戊的前任皇后?”銀翼拍了拍腦袋,向鍾言走近了幾步。“這可怎麼辦?她馬上要成為鷹野國的王妃了……”
鍾言憤怒地飛上石階,扯起銀翼的衣領,“不要太過分”幾個字從他緊咬著的牙間逸出。銀翼地笑意並未褪去,四周早已站滿了他的手下。
他輕輕一揮手,鍾言便被綁了起來,抬入了地牢。
斯然焦急地站在沈菲的房內,將鍾言的訊息告訴了沈菲。
沈菲手中的檀木錦盒啪的落地,掉出來一枚黑色的花朵。她連忙彎腰,將花朵小心地藏入錦盒。等到她再面向斯然時,她的臉上已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明知道他是為你而來的。”
“那又如何?我離開幽靈谷就是不想再與他有任何干系,這……這都是她自找的。”沈菲轉身,緊咬著嘴唇。
斯然望著這個絕情的背影,這不是她認識的司徒馨。
“你回去吧,我累了。”
沈菲說完徑直走向裡屋,留下斯然一人,空蕩蕩地立於那昏暗中。
帷幔內,碧紋正在鋪著被,並未抬頭。剛才的對話,她已經聽到了。
沈菲並未說什麼,自從那日她告訴碧紋自己的決定後,她們之間築起了一棟沉默的牆,很少說話。
“需要去見他嗎?”碧紋還是忍不住,問了聲。
她知道鍾言對眼前這個曾經是她主子的女子的深情,她希望她能好好的,就算是為了小桃的在天之靈。
沈菲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她不能去見他,她要狠狠地讓他知道她不需要他。或許這樣,可以減少銀翼對他的傷害。
她現在可以做的也只能如此了,不能有再多的人受到傷害。她的心這麼告訴自己。
碧紋沒有再多說什麼,她將被子拍軟了,便退了出去。
待碧紋關門離開後,沈菲伸手抓住了紅木的床欞,不讓自己癱倒在地。她摸索著在床沿坐下,她需要冷靜。
夜,就這麼悄悄地溜走,沒有一絲地躊躇。
沈菲斜靠在床畔想了一夜,直到碧紋地再次推門而入。
平整的被鋪,昨日的衣衫,微松的髮髻……這一切都被括入她的眼簾,她搖了搖頭,關門離去。
沈菲似被那微弱的關門聲驚醒了,她站起身,朝外看了看,沒有人。隨後又在梳妝鏡臺內掏出了一個朱漆的錦盒,她小心翼翼地開啟,裡面是那朵黑色曼陀羅。她自言自語道:“幸好還在。”
第九十九章
“主子主子,不好了……不……”菊藍急急地跑入內殿的廂房,她喘著氣說道:“皇上他……他接到了一封喜帖,是鷹野朝發的。”
“什麼?”容太后從椅中站了起來,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想到鷹野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辦婚宴。
“那咱們?”
“當然要去。我倒是很好奇這新娘是誰?”
“按主子的意思是……”
“有人想嫁給這個銀翼很多年,我倒要看看她能否如願。”
清越寺內充斥著師太們的誦經唸佛聲,一切顯得那麼自然和諧。
“最近有了空的訊息嗎?”
“大師他又云游去了……”
“真是的,要他出主意的時候偏偏又不見了。”
“說不定大師是擔心公主,隨公主去了鷹野,好照顧她呢。”
“會嗎?他如今已是出家之人,要不是我當時以死相要,他又怎肯再染手於這些凡塵俗事?”容太后的臉上飄過一絲自嘲,是她自己太執著了麼?
可是她只能用執著來堅持這個局了,她要步步為營地走下去,要不然她會輸得一敗塗地。
大戊宮內,一個宮女模樣的身影閃過。
此時天色尚早。
宮女從一個小太監手中接過一份用絲絹包著的東西,又匆匆地消失在宮牆的拐角處。
皇宮又恢復了一如死水般的靜默。
“小喜子,這是幹嘛呢?”小福子拉長了嗓子,聲音劃破靜的怕人的天際,
小喜子嚇了一跳,轉身涎著臉笑道:“福公公,您起得早啊……”
“咱這不是為皇上辦事嘛!”小福子一本正經地說道。“哎……對了,你這是?”
“哎……咱這不也是為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