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急促而又彆扭地說道:“阿姨,彭韜哥的手燙傷了,這是藥膏。”
彭夫人也愣了愣,而後狡黠的笑著說道:“你自己去給他抹藥去。”
薛嘉明顯沒想到彭夫人會這樣說,呆了一下,而後又焦急的哀求:“阿姨,他的傷還挺嚴重的。”
彭夫人也有點擔心自己兒子的傷勢,便也不逗薛嘉,接過藥膏,笑眯眯的追趕兒子去了。
彭夫人一走,薛嘉的精氣神又沒了,摸了摸有些蒼白的面孔,對著薛媽媽勉強的笑了笑說道:“媽,我想一個人靜靜。”
薛媽媽嘆了口氣,上前將薛嘉摟在懷裡拍了拍她的背,說道:“不想笑就別笑,不用這麼懂事,你還沒過能任性的年紀呢,行了,去好好休息休息吧。”而後放開薛嘉將她推進房間並體貼的替她關上房門。
門一關上,薛嘉臉上的笑容就垮了下來,她有點撐不住了的似地蹌踉兩步靠著牆緩緩地滑到地上,有點挫敗的把頭埋進腿間,狠狠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而後又彷彿嫌不夠似的又狠狠地把手擂成拳頭拼命的捶打著自己的頭,薛嘉都不敢相信剛剛那番話居然是自己說出來的,活了兩輩子那麼長的時間,薛嘉第一次幹出讓自己憎惡自己的事,她有點狠毒的想著“難怪彭韜不喜歡自己,這樣的人以後誰娶了沒準得倒黴一輩子。”“這次之後彭韜大概會討厭自己了,她沒希望和彭韜一塊了,自己又重新整理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壞印象的底線。”薛嘉有些渾渾噩噩的想著。
第29章 彭韜
彭韜走出薛嘉的院子,臉上的平靜就再也維持不住了,彭韜現在焦躁挫敗不知所措的情緒完全大過了憤怒。
彭韜已經忘記上次有人說他除了有個司令爸爸外什麼都不是是什麼時候了,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彭韜對於這樣的說法從來都表現的不放在心上,真碰見了至多也只會吊著眼蔑視的看一眼說這種酸話的人,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在乎,他不想每次聽見有人說起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哦,那是彭司令的大公子。”所以他更加的努力,一直到他優秀得足以別人忘記他還有個司令的爸爸,而今天薛嘉的這句話等於把他這幾年的努力全給否認了。
可這次他卻一點不在乎,他對這句話的觸動遠遠沒有聽到薛嘉說出我們就是家長關係比較好的陌生人而已來得大,若不是自己一直捏著那隻燙傷的手用疼痛來讓自己保持冷靜,彭韜真的不確定那會兒會幹出什麼來。
“嘖,這丫頭,說話還真傷人。”彭韜一邊甩著受傷的手,一邊苦笑的嘀咕著準備攔車回家,可今天貌似計程車司機也和他作對,半天也沒碰上一輛空著的車。
彭韜嘆了口氣,索性往路邊的花壇上一坐,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點上。一邊抽著煙一邊眯著眼回想著這次休假回來後和薛嘉相處的點點滴滴。
“彭韜,你怎麼躲在這裡?”彭夫人的話打斷了彭韜的思路。
彭韜看見彭夫人,順手把眼丟在地上,抬腳蹍滅,疑惑地站起身:“媽?你怎麼也出來了?”
彭夫人皺著眉頭看了看彭韜腳邊的菸蒂,答非所問的問道:“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我怎麼不知道?”
彭韜無所謂的回道:“高中那會兒,不常抽,煩的時候會來一根,你出來幹什麼的?”彭韜又問了一遍。
彭夫人想了想還是沒揪住彭韜抽菸的事情不放,只是把手上拿著的藥膏遞給彭韜說道:“嘉嘉說你受傷了,我來給你抹點藥,你這孩子,傷著了也不說,不知道疼麼?”說著彭夫人便拉著彭韜又坐回了花壇邊上,小心翼翼的捧著彭韜的手開始抹藥,嘴上還嘀咕著:“回去再好好處理處理,這裡就先抹點藥,嘖,這兩個水泡都給你弄破了,別動啊,我先把膿水給弄乾淨。”
彭韜任由彭夫人搗鼓著他的手,笑著說道:“我又不是彭歌,早過了受點傷就向你們撒嬌的年紀了,再說了,這就是點小傷,不管它過幾天也能好。”然後忍了半天沒忍住,開口問道:“媽,你看見嘉嘉了,她情緒還好麼?”
彭夫人“嗤”了一聲嘲笑著彭韜道:“你不是說你們在鬧著玩麼,有什麼情緒好不好的,我怎麼聽不懂你說什麼?”
一句話堵得彭韜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後哼哧哼哧了半天梗著脖子道:“就是鬧著玩兒的。”
彭夫人沒管彭韜的彆扭,嘆了口氣,自顧自的說道:“哎,嘉嘉多好的一姑娘啊,前一秒你兩還吵得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後一秒又擔心起你的傷來了,喏,藥膏還是她要我拿過來的。”
說句實話,彭夫人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