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味來,“誒?不對呀,你之前不是看不見嗎怎麼現在又能了?”
瑤塵可能沒想到我這關注點竟然在這兒,瞬間就有些惱了,盯著我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地給我解釋:“大兄弟!之前棺材裡是一點亮都沒有,而現在這裡開著門,好歹是有些微光的,我當然就能看到東西了!不過也只能看個大概輪廓,看不真切!”
“哦,這樣啊。”
我點頭沉思。
瑤塵就撇了下嘴,有些哀怨地說“你以為誰都象你一樣體質那麼變態,在完全無光的情況下也能跟走平地似的呀!”
我忽略了她的情緒,指了一下上面,“那你現在上去沒問題吧?”
她眼神就一晃,嗯啊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有問題。”
我不相信地用眼神質疑她,她低了頭,小聲喃喃道“看不清,怕崴了腳。”
我嘆了口氣,把手一伸,沒好氣地說:“抓住嘍!”
那貨立馬仰起小臉興奮道“誒”
我把她送了出去,又折返回來,把那人皮連同衣服捲成個筒給請出棺材,打算拿到槨室外想好好研究一下。
打從一出槨室的大門,我就注意到巫師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其它殭屍也都垂著手,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一個個的眼珠子都快掉我身上了。
我裝著沒看見,把卷成筒的人皮往地上一杵,指了下巫師,“你,請過來。”
巫師驚訝地看了看我,大概是因為我用了個“請”字,讓它感到意外了吧。然後,眼睛就轉向了杵在地上的那筒人皮。
我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自作多情,看來,人家原本看的就是不是我。呵呵,我自嘲地摸摸自己的光頭,笑了。
巫師緊盯著那捲人皮,走到跟前,就跪在了地上磕起了頭。其它殭屍馬上象得到了命令似的,也一起跪了下來。
淨空躲在我身後,扯了下我的袍袖,探著頭問:“它們,它們都是些什麼人啊?”
“死人。”我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
淨空就吐了下舌頭,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可該跪的也跪了,該磕的也磕了,它們卻沒了下一步的動作,都長跪在那裡盯著人皮筒子不動。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等著已經變成了人皮的王扶你們起來不成?
我把人皮筒放在地上攤開,瑤塵尖叫一聲,蹦到我身後,死死地抓著我的胳膊不敢看淨空則是哆嗦成了一團,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我看巫師的眼睛始終盯著人皮就沒動過,便淡淡地問他:“認識?”
巫師點了點頭,擠了兩下眼睛。
我估計他其實是想落淚的,可惜沒了那功能。
我沒有催它,給它充分的時間讓它梳理自己的情緒。
過了半晌,巫師長吁了口氣,沒站那麼近都聞到了口臭味,燻得我又要嘔。
我皺著眉,強忍住要吐的衝動,揮手扇了下面前的空氣,等它說話。
巫師卻突然仰頭髮出了悲切的嚎叫,把我嚇了一大跳。
叫了一會兒,發洩夠了,那聲音就變得又象哭又象笑了,嗚嗚咽咽的。
又過了會兒,巫師才挪轉了身子衝著我叩頭,:“上仙,懇請您救救我們吧。”
我眨了眨眼,緩緩道“你都知道些什麼,說出來聽聽。”
“我們都是蜀國人。”巫師指了指地上的人皮,“這是我們的王,蠶叢。”
我點了點頭,這些我都已經猜到了。
巫師接著說:“我們偉大的王聰明蓋世,教會大家種桑養蠶,還帶著我離開山洞,不再過穴居的野人生活。他就是我們的太陽,我們崇拜他,敬愛他。”
我心說,知道你們對他的愛戴之情有如濤濤江水綿綿不絕,但我現在想聽的不是這些,便打斷他:“說重點。”
巫師向我平攤雙手,微躬了下身,接著說:“王有次從山中回來就跟著了魔似的,茶飯不思。
後來,他就把我招了去,說在山中偶然發現了一處神蹟,據他講那是一棵地下神樹,還有條守護它的神龍。
他說在見到那棵神樹的時候,聽到一個聲音對他說:“想要長生嗎?”
他當時就跪下了,回答說“想”。
那聲音又說“想要長生就要用自己的身體來獻祭!兩年後我在這裡等你來。”
王當時想不答應也不行啊,神樹上纏著的那條神龍虎視眈眈地盯著呢,只能應下了。
也真是神奇,那條神龍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