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火珠內所含的靈氣,雖然也是至純,但其中卻有焚盡一切的烈焰之氣,操縱神火珠的人,本身也要忍受神火珠所帶來的焚燒之氣,如張彌使用神火珠時,也要十分小心的操作,避免自己為神火珠的靈氣所焚。更別說如江餘現在練功這樣,把神火珠的靈氣引入體內了。江餘是用龍血石洗髓伐脈過的,他的身體幾乎就是一攤點不著的死灰,這焚燒對江餘來說,除了有點熱以外,沒別的痛苦感覺。如果是其他人用這個法子練功的話,恐怕剛引導神火珠的靈氣入體,瞬息之間就被神火珠之中的靈氣焚燒成灰了。
江餘安安靜靜的利用神火珠練了一遍雙極劍心,驚喜發覺有它的輔弼,更勝過自己在地脈冷泉邊上練習的進境。用它做輔助練習,練習的速度幾乎是呈幾何狀增加的。江餘粗略的估算,如果一直用神火珠練習的話,恐怕自己在天問大會開始前,就能到達靈氣境九重。
江餘正練功之時,忽然聽得一陣腳步聲,而後迎面竟然潑來一盆水,好在江餘耳目聰慧,只是一閃身,將那水避開去。定睛一看,潑水的人竟然是秦傲。
“我靠,你搞什麼?”江餘停止了練功,站起來問道。
“你還問我,我看你都快自燃了,打算救你來著。”秦傲一手拄著牆說道。江餘並沒留心,自己剛才練功的時候是怎樣的。在秦傲這些人看來,江餘剛才就是一個人坐在烈火之中打坐,如此誤會也是理所當然。
“我只是練功而已。”江餘解釋道,他好奇打量打量秦傲,道:“你沒事了?”
“沒事了,我說了,喝幾口酒就沒事了。”秦傲說話的時候,江餘聞到很重的酒氣,儼然這秦傲又喝了不少。
“真是奇了。“江餘心說這秦傲的肉身可是夠厲害的,之前看他被張彌打,換個人當時就被打死了,而他不但沒死,反而這不過過了半天功夫,竟然又活蹦亂跳了。
“有什麼奇的,你別是和那些人一樣,以為我練了什麼厲害的功法,其實說白了,就是我從小被人欺負多了,整天被人打,被打的習慣了,自然也就皮糙肉厚了。”說完這話,秦傲倒吸口冷氣,儼然是傷口還在疼。
“原來如此。”江餘心說秦傲這種人應該不是不會撒謊的,看他身上舊傷摞著新傷,就該知道今天這種事,對他而言是常來常往。
“我聽那管事手下的人說,你重傷了江彌那個傢伙?是怎麼回事?”秦傲有點一頭霧水的問江餘,他實在想不太通,以江餘的修為,是用何種神奇的手段竟然把一個那麼高修為的人打倒的。
江餘索性將事情簡單的說了,大致內容無非就是激怒江彌和自己賭鬥之類。聽完之後,秦傲哈哈一笑,而後自然又是疼得要命,但仍然強忍著疼痛道:“那小子活該,媽的,他已經是內院弟子了,卻不好好在內院修行。整天在無心峰外院轉悠,冒充大尾巴狼。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我就是本事不夠,否則早就打殘這小子了。”
“嗯……”聽秦傲所說,江餘卻是心中有些納悶,心說明玉壇規矩森嚴,雖然說無心峰是亂成一團。但無意峰卻還是井井有條的,內院不可能如同無心峰這樣混亂不堪。一個內院弟子也不可能不顧自己的修行,整天在外院轉悠。江餘忽然聯想他是同塵峰的弟子……“玉冰塵這女魔頭難道想在這外院之中找什麼麼?”江餘納悶之際,就聽秦傲繼續道:“……張彌這小子,在外院壞事可沒少做,我聽說他還糟蹋過不少外院的女弟子。也算是兄弟了,我可提醒你,你那個蘇姑娘,可是個絕色的美人,這外院亂哄哄的,可別吃了什麼虧。”
“我知道了。”江餘點點頭,聽到秦傲所說,江餘的心中也咯噔一下。江餘不是一個善於為惡的人,但他卻清楚一個惡人如果想要做壞事,可以做到什麼程度。想到陳言,想到江穆。江餘心中浮出一陣不安,如果蘇羽兒因為自己而被牽連的話,那麼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自己的。
江餘匆匆的辭別了秦傲,隻身去尋蘇羽兒。來無心峰的時候,是男女分開的,故而他沒有和蘇羽兒一同過來。找了幾個人問了下,江餘差不多打聽到了無意峰過來的女弟子所住的庭院的準確位置。
此時天已經差不多快黑了,貿然訪問,為實不太方便,但江餘管不了那麼多。尋到地方後,給了那管事一些錢,那管事立即就派手下的雜役去尋蘇羽兒,沒過多一會兒,蘇羽兒跟隨那雜役趕來。
“怎麼了?”蘇羽兒大大的眼睛,看著江餘,有些茫然。儼然她什麼事都沒。
見她無事,江餘鬆了口氣。道:“沒什麼,我就是來看看你。”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