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鍾婉兒望著那拂袖離去的冷酷身影,心中頓時一陣刺痛,不是已經沒有心了麼,為什麼,為什麼還會流淚?
轉眼看著雨兒走來,鍾婉兒連抹掉臉上的淚,淡然一笑:“怎麼了?”軒轅絕,我是該恨你的,恨你的無情踐踏,恨你拿晴兒和雨兒威脅我,我是該恨你的!不是嗎?
“娘娘,有些話,雨兒一定要跟你說!”雨兒深吸一口氣,對鍾婉兒笑道:“我們從小就跟著您,和您一起學舞練琴,讀書習武,無論您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會義無反顧的幫您!即使您決定,決定要服‘血煞’……”
一股難言的感覺猛烈地襲上鍾婉兒心頭,只見她沙啞道:“是麼。”
“如果您真的已經決定,那就用我們的血來餵你,好嗎?”說到最後,雨兒的話中盡是祈求。
鍾婉兒抬眼一笑:“就用你們的血來餵我好了,折騰了一天,你下去休息吧。”
只見雨兒轉身便跑了出去,隨風飛來的淚珠打鐘婉兒手上,卻疼在了她的心裡,久久不能平息。
鍾婉兒癱軟在椅子上,露出一抹溫柔卻蒼白的笑,“傻丫頭,中了‘血煞’的人,每喝一次血,身體就會衰弱一分呀!”
☆、029。真正的打算
鍾婉兒正想著,卻見李公公走了進來,“為了給淑妃娘娘壓驚,皇上賜白銀千兩——!”
“布帛三十匹——!”
“珍珠一千粒——!”
“極品古玩一對——!”
“觀音玉雕一尊——!”
見鍾婉兒愣在那兒,李公公不禁笑道:“淑妃娘娘,還不謝主隆恩?”
拜謝後,李公公離去,鍾婉兒冷笑一聲,軒轅絕,你這是什麼意思?“來人!把這些東西賞了!”
壓驚?鍾婉兒擺明了不信,卻是一夜無眠,心頭的纏繞,剪不斷,理還亂,真的是壓驚嗎?軒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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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壽宮一早便傳來話,說太后想靜一靜,這幾天都不用去請安了,本該是清閒的一天,鍾婉兒卻格外的坐立不安,軒轅絕昨天的舉動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王逸不是說最遲今天傍晚就能製出血煞麼,怎麼到現在一點訊息都沒有!
鍾婉兒看著窗外漸漸暗下的天色,心裡頓時一陣不安,莫非事情有變?!
不行!我一定得去看看,交代了幾句,鍾婉兒便急匆匆地出了東宮……
藥廬
“你打算什麼時候讓淑妃服下‘血煞’?”
聽到王逸的聲音,鍾婉兒不禁一怔,他在跟誰說話?想著,鍾婉兒悄悄繞到一旁樹林,只見軒轅絕和王逸站在藥廬前,心頓時沉了下來,難道王逸真的背棄了對自己的承諾?!
“時機未到。”
“還要等什麼時機!!難道你要柔兒在那麼冷清的地方呆一輩子嗎!”
鍾婉兒只感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一般,直盯著軒轅絕!
空氣異常的凝重,軒轅絕久久沒有回答,王逸卻已經按耐不住了,低吼:“柔兒昨天扎到了手,血湧出來,她又發狂了!你可別忘了!當年,她可是替你中的‘血煞’!”
“朕知道。”軒轅絕擰著雙眉,鍾婉兒卻是倒吸一口氣,連將自己的口捂住,柔兒是中了血煞!那他們原本打算的是……
見軒轅絕似乎不為所動,王逸頓時怒了,“你知道什麼!如果再找不到極陽體質的血,這樣下去她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鍾婉兒輕閉了閉眼,只感到一時間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般滑落下去,雙眼乾澀的彷彿連淚都流不出來,卻聽軒轅絕低沉的喝斥:“誰?!”
鍾婉兒頓時慌了心神,觸及樹上盤旋的花蛇,鍾婉兒連拾起一根長枝將蛇引了出去,狠狠打在蛇身,那受驚的花蛇便如閃電般朝軒轅絕兩人飛射出去!
軒轅絕手一揮便見那花蛇便成了兩截!
鍾婉兒坐靠著身後的大樹,閉著眼腦子裡一片慌亂,原來,原來你們根本不是讓我試毒,更不是試藥!你們,打從一開始就打算,就是讓我試血嗎!
弄垮我的身子,去救你們想救的人,原來……
☆、030。深夜的談判(一)
等鍾婉兒緩緩睜開眼,只見眼前一片黑暗,天,什麼時候黑的?
王逸,這就是你說的、“要命的籌碼”真正意思麼,我懂了,真的懂了。
鍾婉兒搖晃著身子站起來,藥廬沒有掌燈,王逸和軒轅絕也不知道什麼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