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讓他一再不確定起來。
圖宸在心底喟嘆了一聲,輕觸著他堅硬的髮根,“揚揚,別那麼固執。”
黑眸茫然後恍然的清醒,如同濃霧中一束尖銳的強光直射向圖宸:“你不是早知道,我從來都很固執嗎?”
圖宸有些頭疼的揉揉額頭:“揚揚,聽話,別去!”
但墨欽這次卻異常執著,“我一定會去!難道你就這麼吝嗇,連喜帖都不發我一張?”
圖宸拉過被兩人踢到一邊的被子,蓋在揚揚漸漸冰冷的身體上:“是,我是吝嗇,所以不允許你有誤會的機會。總之,不許去!”
墨欽目光淺淡的落於窗外的夜空中,低喟道:“即使不因為你,倫敦之行也勢在必行。”
說完墨欽推開溫暖的被子,坐在床沿,拿起放在床頭櫃酒架上的一瓶白蘭地。就著瓶口直灌了下去。那是白蘭地,不是隻有百分之十度數的啤酒。
圖宸一把將酒瓶扯下:“你瘋了?”
墨欽哼了一聲,也沒去搶回來,百無聊賴的赤腳在地上輕娑著:“是,我是瘋了,為了你,我幾乎瘋了十幾年。或許這輩子都會瘋下去!”
“揚揚!”圖宸把酒瓶扔回它原來的位置,將他又重新拉進溫暖的被窩。
連人帶被的把他擁入懷中,忽然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
墨欽雙手捧住他的臉,看著他的目光炙熱撩人:“我一定要去!”那神情如同十幾年前那個任性看著他的少年。
圖宸只得無奈嘆氣:“好吧!”妥協了。
墨欽緊繃著的脊背霍然卸下,安靜的趴在他胸前不再鬧騰。
半響,圖宸望著燈光怔然出神,一聲嘆息後喃喃自語,“認識你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不幸!”但也是最大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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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空看著這個世界,總是會讓人格外感嘆,這是個多麼完美而廣袤的世界。
墨欽的位置靠窗,他微微側過身子,窗外的陽光明媚得不可思議。坐在他身邊的男人也跟他一樣看著窗外,穿著制服的空姐推著小車微笑著遞過熱咖啡,笑容弧度無一不美麗動人。
這是旅途的開始,他們很快會重新踏上這片土地,如他們設想的那樣。
到達的時候倫敦正下著小雪,潔白的雪花,一片片、一朵朵,飛旋無聲的飄落在這個世界裡。安靜得幾乎覆蓋了所有噪音。
雪花輕輕墜在他們的髮梢、睫毛、鼻尖上,散落在身上的雪花隨著兩人身體的動作,紛紛散落下來。
不知是巧合還是天意,他們到達倫敦的這天剛好是Valentine'sday(情人節)。
距離赫爾斯所說的日子還有幾天,兩人理所當然的把這幾天的休閒當做是一次旅行的機會。
兩人在街上晃盪的時候,一段奇怪的對話聲傳入兩人的耳中,兩人的目光瞬時被吸引了過去,
“你說你長這麼大都沒上過女人?”長著鷹鉤鼻的英國男人一臉的不敢置信,接著爆發出一陣狂笑,然後捂著額頭:“天哪,這是我聽過最慘的事了!”說話的同時甚至還配合著擺出深感同情的表情。
另一個紅髮男人懶散不羈的靠著牆壁,無害的笑著:
“因為我只上男人!”
鷹鉤鼻臉上的笑立刻僵在臉上。
圖宸和墨欽對視一眼,冰釋?他怎麼會出現在倫敦?
冰釋似乎也沒注意到他們依舊和那個男人談著,圖宸也並未上前去打招呼,視而不見的拉著墨欽繼續往前走。
純東方的面孔在異國,本來就夠扎眼,何況黑髮黑眼的他們長得都還不錯。圖宸算得上俊秀,墨欽的臉更是融合了漂亮俊帥於一體。至少在英國人眼中,這兩個人都不錯。氣質也算上乘。
在西方人眼中東方人看上去都比實際年齡小,引人駐足自然不是難事。一條街走過,便有熱情的英國美女來搭訕。兩人口語都不賴。微笑而紳士的應付著。
剛轉過彎,拐進一個小巷子裡。兩人便被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英國本土男人攔住去路。男人雖然笑得不猥瑣,但有些不懷好意。
“兩位帥哥,請問有興趣去參觀我的房間嗎?當然價格好商量。”
墨欽看了圖宸一眼,微笑的迎了上去,有禮的伸出手:“當然,樂意之至。”頓了下,揚起一個詭異的笑弧:“價格高的話!”
下一秒,還沒人看清墨欽的動作,一個漂亮的過肩摔那男人就被墨欽摔了出去。
圖宸無奈的搖搖頭:“你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