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端尷尬的局勢中。
楊門雙極,一王三公,歷來鎮王府永遠是楊家之首,號令三公有著任何一朝帝王都不敢小覷的勢力,可以說只要一提到楊家的話,所有人都會潛移默化的覺得楊家等同於鎮王府,三公與一王乃是同命同德。
可事實上楊術很是清楚,儘管雙方表面上依舊是一體,可鎮王府漸漸的對麾下的三公失去了掌控之力。儘管三公都表現得依舊恭敬,可書信往來貼心之話越來越少,可以說在這段時間幾乎是形同陌路,極少有真正溝通的時候。
成國公躲在苗寨的事情朝廷不知道但他知道,成國公明哲保身隱忍不出無可厚非,可事實上在動亂的西南依舊有著百年流傳下來的影響。成國公還有些自己的私兵,只是鎮王府在成國公一脈受創時未能有所支援,所以可以說西難亂起之時幾乎沒了聯絡。
嘯國公,原本嗜兄奪位是楊術的默許,按理說楊橫世襲以後該對王府忠心耿耿才是。可是當楊橫如願以嘗的繼承嘯國公之位時兩廣卻是鬧起了天災,他傻眼的接手了一個爛攤子,甚至可以說災難過後的嘯國公一脈是舉步為艱,窘迫之境讓人難以想象。
鎮王府遠在京城,遠水救不了近火不說,若給他們提供援助勢必引來更多的猜疑,儘管這是情理之中但在那時楊術分身不暇,糾纏在京城越演越烈的爭鬥中鎮王府的勢力亦不可避免的大損,根本無法把手伸到這大華最盡頭的兩個地方去。
所以兩位國公一脈受重創的時候,鎮王府身為楊家之首沒有救援他們,這讓原本和睦的關係已經產生了裂痕。
或許是因此事兩位國公心有怨恨,自此鎮王府或多或少已經掌控不了他們,往日裡頻繁的書信也是瞬間寥寥無幾。偶爾有一封前來,無非是不疼不癢的官面話,早就沒了那種一脈同宗的親熱與推心置腹。
這二公的勢力影響受到了重創,就更讓楊術頭疼的是可以說曾與自己極是親近的敬國公。
那時津門偶遇,江南敬國公不過是個鹵莽的毛頭小兒,沒想到內裡他竟是那般的少年老成,雖無那絕世的修為但卻有城府極深的謀略。楊術承認自己是看走眼了,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位年紀輕輕的叔父反而回了江南就翻江倒海,勢力之大凌駕於三公之首。
江南勢起,迴歸不足半年幾乎掃清了江南地頭上其他的勢力,不管是二王,其他的皇親,乃至是東宮的勢力都可以說是蕩然無存。更讓楊術錯愕的是,那時若不是及時的召回王府的人馬,以那等張牙舞爪之勢恐怕連鎮王府的勢力都難逃一劫。
江南敬國公一脈的迅速崛起讓人錯愕不已,各方各派幾乎是在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遭受嚴重的打擊,為了避其鋒芒不得不放棄了那最是富饒的魚米之鄉。
這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讓楊術極是震驚,不只是楊術,朝堂上其他的勢力盡管都不再去招惹他但誰都無法忽視他。可以說在誰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僅僅半年的時間他就徹底的收回了浙江一境,重現了當年敬國公府的如日中天。
當時,恐怕不少人看著他被順天府區區是衙司在杭州追得抱頭鼠串都是忍俊不禁,可笑堂堂楊門國公居然如此狼狽。可誰曾想只是在眨眼間的功夫,浙江遍地都是他的勢力,隻手遮天說是鐵桶一塊針都扎不進去,甚至連朝廷都不太敢下派官員,處處顧忌著他在那的至高無上。
敬國公眼下的勢力如何沒人知道,但也絕對沒人敢於小覷。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鎮王府與之也是漸漸的疏遠,甚至於連敬國公意欲何為楊術這個鎮王也不知道,因為到底江南楊家的勢力是何等的龐大他已不敢猜想。
更何況,敬國公的身後還站著一個高深莫測的楊鳴羽,那人的財勢之強是個迷,神出鬼沒可以說是朝廷都察覺不到的存在。
而三公與一王的決裂,鎮王府的袖手旁觀是一回事,另一方面也是源於敬國公府的異軍突起。雖然不知道他施了什麼恩惠給其他二公,但從現在的態度來看其他二公幾乎以他馬首是瞻,可以說正是這個原因才導致分裂的加大,因為他們有了新的依仗。
楊術眼一眯,面對著關老的詢問,開口時依舊是擲地有聲:“這位老先生,我不管你是代表楊鳴羽還是誰,不過本王勸你最好清楚一點,鎮王一脈乃是楊家之首,乃是楊家的嫡系正脈,容不得任何人在此言語放肆。”
“那是自然。”關老做了個抱拳的姿勢,笑道:“不管三公,還是我家二爺都敬鎮王一脈為楊家之首,只是眼下形勢如此敏感。王爺倘若是胸中已有乾坤,為何不與人示下,三公之列與鎮王可是唇亡齒寒的關係,鎮王府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