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士兵有了樂子立刻是滿面興奮的跑去忙活,周默臺不知道是不是謹慎過頭了,楊存說話的時候立刻跑去伙頭兵那邊的營帳張羅起了今晚的酒席。
軍營內的酒菜自然不可能那麼精緻,不過難免有軍官酒興大發的要喝幾杯,所以伙頭兵那邊也備著不少的下酒菜,大多都是滷製的肉或者是其他的臘味,頂多就是再炒一盤花生米什麼的,畢竟人家也不願意睡到大半夜起來伺候人。
周默臺本著不擾民的精神沒多說什麼,所以這一桌酒食很是簡單,廚子剛一忙活完就打著哈欠直接睡覺去了。
這一桌不精緻不過滿有豪邁之氣,軍中本是禁酒的,不過現在還沒開戰自然也會備下一些,大多是那種大罈子裝的燒刀子,雖然入口味道不佳不過酒性烈價格又便宜,最適合一些囊中羞澀的酒鬼,也適合這種處處都得講究男人味的軍營。
酒菜上齊,楊存邀請了周默臺一起對飲,聽他彙報一下最近周家的事,也是閒著無聊等著看熱鬧。
周默臺現在話不多,楊存說了幾句就感覺累了,索性就和他聊一些不疼不癢的話題,閒得就差沒問他這輩子嫖過幾次了。
算算時候這時都過了子時,軍營內除了一些值夜的守衛哨兵外其他人全睡了,這幫五大三粗的傢伙一睡就和死了差不多,一個個帳篷裡不停的傳出高低不同的胡嚕聲,這樣的情況下還睡得著也難為他們了。
這支駐軍是一個千人衛的編制,全都是各家訓練過後呈送上來的新兵,說到底即使不是血族宗親也是五大家臣的嫡系。
按照軍中的安排有一百號人負責守夜,其他看守地牢的人不算在內,因為這些人全都是老兵油子了。這會周默臺的一幫手下早就知會了守夜的人,或許是他們閒得蛋疼一聽公爺在這要折騰一下一個個都來了精神,沒多一會就開始忙活開了。
一群人趁著夜色躡手躡腳的在軍營內轉著,沒多一會全按照計劃找到了蹲守的地方。
幾乎每一個睡覺的帳篷外邊都有一個人悄悄的蹲著,當所有的人蟄伏到位的時候其中一人站起來看向了地牢這邊的方向,周默臺立刻給他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
蟄伏在帳篷外的人第一時間點燃了懷裡抱著的鞭炮往旁邊一丟,噼裡啪啦的聲音突然鋪天蓋地的響起,這震耳欲籠的動靜別說那些睡夢中的大兵了,就連在遠處的楊存差點都被嚇到。
鞭炮聲響起的時候也炸起了一陣白煙,場面可以說一時是混亂得讓人都有些看不清了。
因為得考察的關係所以這一桌子酒擺在很隱蔽的位置,黑夜裡要是不細看的話也看不出來。這時一幫抱著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守夜兵立刻扯開嗓子大喊起來:“警情啊,快起來啊,有一大批人擅闖軍營啊。”
這幫人與周家的人狼狽為奸,周家的人更是一副著急的樣子幾乎是哭喪一樣的喊著:“都快起來啊,不好了,有人劫獄了”
鞭炮一炸那是響聲連天不給任何人議論的機會,整個軍營內一時都是白煙還真像是被人攻打一樣,隨著這幫攪屎棍的大喊一營的兵馬立刻譁然起來,不少的帳篷內連油燈都沒點就開始有人朝外衝著。
“快快,目標地牢,那裡可關著公爺送來的人,有個差池的話咱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快快,操傢伙,把那群不長眼的砍死。”
“媽的,不讓老子睡好覺,操!”
儘管叫罵之中伴隨著幾分市井之氣,不過這混亂一起幾乎每個帳篷都有有人鑽出來,即使罵罵咧咧但還是帶著幾分的暴戾之氣
一陣亂哄哄的叫喊不過楊存卻是讚許的點了點頭,這混亂的情況下每個帳篷內的頭兒都還知道指揮,沒多一陣人群就從帳篷內魚慣而出,一幫人操著兵器快速的朝地牢這邊飛奔過來。
面對敵襲他們沒半分猶豫,即使是散亂無章但全都毫無畏懼的衝了出來。
從睡到睡短短的一瞬間而已,衣裳不整者有的是,不少披頭散髮明顯還有些迷糊,不過一聽到命令還是趕緊持著兵器衝了過來。場面是有些混亂不過反應都還算快,周默臺這時抬了抬手,站在高崗上的哨兵就開始統計著衝鋒而來的人群。
守夜的兵更是眼尖,按照楊存一開始的吩咐記下了衝鋒最前的那幫人。
“殺啊!”
一千大兵喝殺著衝了過來,伴隨著鞭炮炸起的陣陣白煙其實他們也看不太清楚是什麼情況,這會全是聽著命令在朝地牢的方向圍攏。楊存也是抬眼看去,這一看頓時是撲哧的一聲一口酒噴了出去,瞬間咳得老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