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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次白災中死去的牛羊,大部分是老弱牲畜,但看數量好像很厲害,其實品質參差無法跟投放市場的成品牛羊比較。在一個是死牛死羊也不能跟活牛活羊比,就算李小青說按市場價收,德爾也不敢真的按這個價算。而且德爾還留了個心眼,他也是災民,還能從政府手裡得到救濟,這四十八萬當白撿的,自然不會太在意。
李小青跟德爾簽了協議,這份協議還是德爾正在讀初中的小兒子寫的。雙方握手道別,來到門口,李小青見到門外有十多匹上了馬鞍的馬,轉身看著德爾詢問道,“這些馬能不能賣給我?”
“不賣!”德爾的小兒子不幫父親翻譯,直接回答了李小青。李小青也不好強買,轉身準備走人。德爾上前幾步牽過一匹黑馬,把韁繩塞進李小青的手裡。
李小青不明白這兩父子賣的是什麼藥,一個說不賣,一個硬往手裡塞?
“我爸說這是捐給軍隊的,不收錢。”哦,明白了,這是人家的謝禮。李小青問周少文,“這些馬咱們能不能收?”
“收是可以收,但還要補辦一個捐贈儀式,最好讓德爾現在寫一份東西,說明這些是捐贈的,咱們回去也不用多解釋。”無非就是寫幾個字,馬都送人了還怕這些小麻煩。
德爾的小兒子再次cao刀寫了一份捐贈證明,讓老爸在上面按了指印,捐贈儀式簡單而隆重。說簡單因為現場只有這兩幫人,最高階別領導是班長李小青。說隆重也真隆重,三班的戰士每人向天開了一槍,用九聲槍響代替九響禮炮向德爾致敬。
折騰完終於要走了,德爾還派出大兒子當嚮導,領著三班向二連浩特進。
三班從步兵轉職當了騎兵,就算這些牧馬都很溫順,可大家第一次騎馬自然鬧出不少笑話。連一向最多話的範武都一言不,兩隻手死死的捏住韁繩,那個緊張的樣子就夠逗樂了。
有熟悉道路的牧民帶路,有馬騎著代步,三班用了大半天時間,輕鬆穿過八十多公里的草原到達目的地二連浩特市。
“謝謝。”三班戰士逐一跟德爾的大兒子握手道別,把這個四十多歲的草原漢子感動的不行,如果不是語言不通,德爾的大兒子可能會唱上一歌來表達心意。
三班鮮衣怒馬的來到兵站,把兵站計程車兵嚇了一跳。多少年沒看見騎著馬的軍人了,這幫傢伙從哪兒來的?李小青在門崗確認了三次,滿心疑惑的執勤戰士才放他們進去。
進了兵站,裡面的景象讓三班眾大開眼界。由於冬季拉練是步兵的必備專案,兵站在這個季節會接待很多來內蒙拉練的部隊。前晚的那場大風雪把剛剛離開的部隊吹了回來,又把路過的部隊留在兵站,結果,二連浩特可以容納一個營人數的大兵站人滿為患。
來自全國各軍區的步兵們,看著這只不存在於任何建制裡的騎兵班,羨慕的眼冒金光。
由於大雪天氣,二連浩特所有對外jiao通處於斷絕狀態,兵站裡有不少來拉練的戰士屬於機械化部隊,汽車摩托車都很多。他們到了兵站就投入抗災搶險,沒注意兵站的油料見了底。沒有了油料,機械化等於機歇化,全部趴窩不動了。搞的這些機械化部隊的戰士無法使用機械協助搶險,正一籌莫展窩在兵站裡呆。
現在見到一支騎兵出現在兵站,大夥的心思活了起來。這裡可是內蒙古,別的找不到,馬肯定大把。級別高的軍官找兵站站長幫忙搭線,看看能不能借用老百姓的馬匹。等級低計程車兵自然圍著三班問東問西,一心要從三班嘴裡掏出獲得馬匹的方法。
“買的。”周少文代表三班當言人,把三班的遭遇往慘了說,起碼誇張一千倍。不過問道馬怎麼來的,周少文淡淡的吐出這兩個字,把五湖四海的弟兄們嚇了一跳。
“買的?這得花不少錢吧!”有人提出問題,有人解決問題。圍觀士兵中一個家裡幹畜牧的開始算賬,“這些馬都是純種蒙古馬,大部分都是四歲到七歲的成年馬,不用怎麼相就知道是好馬。在外面賣大概一萬一匹,在產地賣三五千有保障。這十匹馬最少三萬以上十萬以內。”
李小青不懂牲畜的行情,人家這麼說肯定有道理,心裡對德爾的豪爽多了份好感。三班其他人更珍惜人家送的大禮,還沒安排住處先張羅著幫馬上草料。
兵站怎麼可能有現成的草料,李小青讓周少文帶著幾個三班計程車兵去城裡買,順便幫他租車,準備運送牛羊肉。其他人在辦公室外面等著,他自己跑去找兵站站長報道。
“報告,山地師三團三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