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忙是回道:“不了,我還有事情嘛。天色晚了,我也得走了嘛。”
“你個瓜娃子現在學習也結束了,現在就在江漁村待著。還有個ji兒事情呀?”
“當然還有事情嘛。那個啥子蔡芬芬不還一個人住在嗚哇寨嘛。我得去看看撒。”
“你說的那個蔡主任呀,我看是沒得救了嘛。你個瓜娃子還是早點兒和她斷了關係吧。就算不斷的話,老子也覺得她沒得啥子活頭了。你想想嘛,癌症,不是啥子個一般的病嘛。”
周青回道:“話雖然這樣說,但是活生生的生命在那兒,哪個捨得放棄嘛?再說了,生命中,有時候總是會有些奇蹟撒。好了,還是不說了吧。有啥子話,以後慢慢地談吧。”
“……”
……
周青從吳村長家走的時候,吳村長的女人金蓮一直在偷偷地張望著他。
現在,吳村長的女人金蓮曉得周青歸村了,她也就是不得安寧了。就像貓兒聞到了魚腥味一樣。
再說了,吳村長早就不得行了,金蓮一直是守活|寡,現在她見周青歸村了,她咋子個就不會泛起漣漪呢?
尤其是當金蓮回想著周青曾經給她帶來過歡樂,她的心裡就像有個啥子東西在鑽似的。
周青從吳村長的家裡走了之後,歸家拿了點兒東西,然後就出門,奔嗚哇寨的方向而去了。
他在家裡拿東西的時候,他|媽一直在對他嘮嘮叨叨的,說這說那的。反正就是說周青不應該和蔡芬芬好。
周青只是聽著,啥子話也沒說。
如今,周青像是真的大了,成穩了,像是已經沒得了那種漂浮的感覺。
他來到嗚哇寨之後,天剛剛黑了。
學校裡死氣沉沉的,唯有蔡芬芬住的那間屋裡亮著燈。
周青走到門前,也沒敲門,直接推開木門,就邁步跨過了門檻,進到了屋內。
蔡芬芬堅強地依靠著床頭,在寫著日記。
她今天所生的一切記入了她的日記裡。尤其是周青替她治療蛇毒的那一段,她寫得格外的詳細。
如今,她自己想到自己所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她就更是珍惜生命中的點點滴滴。
在寫周青替她治療蛇毒是那一段,她一直在甜甜地微笑。她很感激周青這樣子愛著她,對她好,對她不離不棄,對她細心照料……
寫著,寫著,有時候,她會自己把自己感動得熱淚盈眶。
當她見周青走了進來,她便是趕忙將她的日記本給藏了起來,用被子給遮蓋住了,像是生怕被周青看到她心靈的秘密。此時此刻,她就暗自羞澀得像個小女生似的。
周青見她的那般模樣,便是問道:“你剛剛把啥子東西給藏了起來喲?”
“嘻嘻,”蔡芬芬羞澀地樂了樂,“沒啥子東西嘛。”
說著,她便是轉移了話題,說道:“對咯,虎子好像好了?它現在就在床底下睡著。”
虎子就是那條小狗。
聽得蔡芬芬這麼的說,周青欣喜地一笑:“嘿,它真的在床底下睡呀?”
“嗯。”蔡芬芬忙點了點頭。
於是,周青便是在窗前蹲下,埋頭鑽|進床底下看了看。
正巧,這時候,虎子醒了,它見是周青來了,它便是嗡嗡地叫了兩聲,像是在打招呼似的,然後又是忙搖了搖尾巴。
但是,虎子依舊很虛弱,有種大病初癒的感覺。
見得虎子能動盪了,周青便是欣喜地樂了樂:“嘿嘿,虎子呀,你繼續睡吧。”
聽得了周青這樣子的說,虎子便又是嗡嗡地叫了兩聲,以示回應,然後便是又趴地而睡了。
見虎子睡了,周青便是緩緩地站起了身來,然後笑微微地看著蔡芬芬,問道:“嘿,對咯,你的腿消腫了沒得喲?”
蔡芬芬笑微微地回道:“嘻,還沒有完全消腫嘛。不過比之前好多了。嘻嘻,你的那個治療方法好像很管用哦?”
“嘿嘿,”周青樂了樂,“當然管用嘛。我用的那個藥,是可以治療所有蛇毒的嘛。哦,有一種蛇的毒治不了。”
“哪一種呀?”
“四七八節蛇,曉得不咯?”
蔡芬芬笑微微地搖了搖頭:“嘻,我不曉得。這些,我都是不曉得。”
“就是那種身上一節白的,一節黑的,爬行度很慢的蛇。”
蔡芬芬又是搖了搖頭:“我沒有見過嘛。但是,如果被哪種yao了的話,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