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了一口氣,白家果然是看不上我這點資產的。
掛了電話,我準備約白露出來吃飯,親口把這個訊息告訴她。就在我結束通話電話的那一刻,電話鈴瘋一樣響了起來,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串了線了。
“何蕭,那件事東窗事發了,現在已經有人懷疑我和你了,見面商量個對策?”楚毅的聲音從電話裡平穩地傳了過來。
我心一驚,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問:“不可能,我知道整個的審訊過程,他們什麼都沒問出來。”
“可是通訊記錄是有的,那個號碼在什麼地方買的他們是能查到的,中國警方的力量比你想得要大得多。”楚毅還在說著,“他們是從電話上查到了蛛絲馬跡。”
“現在你準確的訊息是什麼?”我問。
“警方剛剛找我談話,問我對你瞭解多少,知道多少你與何氏集團之間的事,問得很詳細。”楚毅說。
“你怎麼說的?”我問。
“你也知道,我不可能一推乾淨,必須說出點什麼。我具實說了一些,都沒深入。但是,根據我的感覺,他們已經在懷疑你了。你試想一下,綁架寬寬對誰好處最大?何況警方也得到了準確的口訊,那批綁匪說確實是有人指使,但是不知道具體指使的人是誰。警方就順著這條線查下去,也多少有點線索,不可能完全沒方向。”楚毅在那邊分析道,“你要不出國躲一段時間,等風聲過了再回來?”
“你那邊還知道什麼?”我深吸了一口氣問。
“我知道的就這些了,他們剛走了不到十分鐘。”楚毅說。
我掛了他的電話,想了一下給白露打了過去。
如今之計,只有迅速把公司轉到白露名下,以我對她的瞭解,即使我真的出事了,她至少能幫我看住公司不被別人吞併,至於其它的事以後再說。
蠟燭在餐桌上搖曳,我看著對面白露帶著幾分紅暈的臉說:“告訴你一件事。”
她抬眼望我,嘴角含著笑意:“什麼事?”
“上週在你家的時候,和你爸爸談話的內容,我隱瞞了一下,現在考慮清楚了。”我看著她,“我同意你爸爸的建議,把翰華過到你的名下。以後,我的所有錢都歸你管。”
她眼睛明顯一亮,卻柔柔地笑了起來,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說:“我爸幹什麼呀,幹嘛把你逼到這一步。”
“我理解你爸爸這樣做的目的,父母都想讓兒女以後萬事無憂的。這樣即使我變心了,你在經濟上也有保證。”我說。
“那你會變心嗎?”她俏皮的一歪頭問。
“當然不會了。”我看著她,隔著桌子把手伸過去,握住她,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問,“我現在想知道,你願意嫁給我嗎?”說完,我把準備好的求婚戒指拿出來,舉到她面前,“願意嗎?”
她一下就臉紅了,笑著遞出自己白皙的手說:“這個求婚太馬虎了,我不滿意,要補一個。”
我看著她眼裡都要溢位來的幸福,心裡鬆了一口氣,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口,然後為她戴上了戒指。
“好,我這個人嘴笨,所以可能做不出太浪漫的事,不過以後我會慢慢學的,婚禮咱們一起準備,然後保證辦得讓你滿意。”我對她說。
她笑得雙頰飛紅,眼睛亮得烏潤潤的讓我挪不開眼睛。
女人,在這一刻應該是最美的吧。
就在這時,我覺得身後有一道眼光像刀子一樣刮在我身上,渾身都覺得不舒服。轉過頭去看,卻什麼人也沒看到,所有的人都在認真的吃飯或者放鬆的聊天。
“怎麼了?”白露問。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
現在我和她還缺一道訂婚儀式,訂婚以後結婚就順理成章了。我知道,現在如果直接提結婚,白臨啟是鐵定不同意的。
沒事,為了將來的幸福,我等得起。
我知道,只要求了婚,白露同意了,我又做出了足夠漂亮的姿態,白家就不得不把我當成自己人來看待。
白臨啟很快又找了我,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自從你和露露在一起以後,我觀察過你一段時間了,表面看著還算穩重,怎麼最近這段時間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叔叔,我……”我的話才一出口,他就啪地一下把茶杯重重拍在桌子上,打斷了我的話。
“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奶粉下毒,綁架一個孩子,簡直是弱智的做法!”他陰沉著臉說。
我聽他這麼罵我,反而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