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高速路口大廣告牌二十塊。”
我一聽這條件就知道,這是故意想要擠垮我。
阿卡的專案,打了八折以後利潤點不足五個,高速路口大牌,每一塊每一年的租賃費用是五十萬,即使我們的設計創意不要錢,單送這麼幾塊廣告牌也是送不起的。
來人氣勢洶洶,想直接致我於死地。
不過我還是有點理智,收起自己那些不理智的判斷,長舒了一口氣問:“是新進入帝都市場的公司嗎?用這種惡性價格戰搶佔市場,是不是想頭幾年想賠本做吆喝?”
“不是新公司,是一家成立三年的廣告公司,只是最近好像被某些人收購了,然後迅速開始做這一舉動。而且,我聽到明明的訊息以後,已經悄悄去查了,他們去談的公司,都是再在和你們正合作的。”劉天的話無疑是一盆涼水,讓我從頭涼到了腳。
我能在帝都安穩的開公司,沒有什麼人來打麻煩,暗地裡都是劉天和沈末兩個人幫我打點。如今,劉天已經對這一事件定性了,我卻還在可笑的想也許是偶然。
現在來看,就是有針對性的必然!
“那現在怎麼辦?”我沉默到自己能聽到電話裡微弱的電流聲,終於沉住氣,非常冷靜地問了一句。
“我幫你阻止這些,總不能讓你辛苦經營了幾年的心血,因為這種惡意競爭敗了下去。”劉天在那頭說。
我本來準備答應,忽然腦子裡靈光一動,說:“別,阿卡你幫我保住就行,那幾個小的任由他們去遊說,借他們去嗆客戶的同時,查一查來歷也好。”
劉天猶豫了一下問:“砍掉那十幾個客戶,對你影響大嗎?”
“怎麼會不大,但是總要給他們漏洞,才更好查對不對?要不然,他們一下警惕起來,那邊的來歷就難找了。”我說。
“好。”他應道。
在收線前,我認真的補了一句:“謝謝你!”
我能覺察到劉天在那邊怔了一下,聲音有點輕地說:“謝什麼,認識這麼久,也沒為你做過什麼。”
我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在這個時候,不管多說點什麼都是曖昧,我不要和已婚男人玩曖昧,我也不允許自己和任何男人玩曖昧,我沒那個心思了。
郭明明在明知我與劉天以前關係的情況下,對我還和從前一樣。這樣的女人,這樣的肚量,我真心佩服,也覺得她配劉天,才是最合適的。
掛了劉天的電話,我接到了客戶的電話,他在那邊找著各種不能繼續合作下去的理由。
我聽得有點煩了,於是直接說:“袁先生,您要是覺得我們做得不好,我們可以根據您的要求修改宣傳方案。”
“不是不是,我只是覺得價格可以更低一點嗎?”他在那頭問。
一聽他的語氣,我就知道,他一定也被那家廣告公司遊說了,馬上笑著說:“好啊,要不明天咱們見個面,商量一下價格的問題?”
“不不,我的意思是說,我已經找到了價格更低的公司,所以明年就不和您這邊籤合作協議了。”他終於被我逼出了實話。
“袁先生,我想問一下,哪邊給的價格比我們優惠多少,咱們畢竟都是合作幾年的關係,再給您讓一部分利潤出去,也是可以的。總之,一切都還有商量的餘地。”我耐心細緻,想從他嘴裡問出點蛛絲螞跡。
他大概被我的話說得沒法再繼續推託了,想了一會兒才說:“林小姐,咱們一直合作挺好的,但是今年這事兒是我上頭的領導拍下來的,說是要和另外一家公司合作。要是您還有關係,現在就得儘快用了,要不就真簽到別的公司了。”
“謝謝你,如果方便,請您吃個飯,聊一聊這個事兒?”我試探著問。
打電話過來要求主動解約的合作商很少有說這麼多的,他們都是態度非常堅決,用著非常柔和有禮的語氣說,抱歉,明年不能和您繼續合作了,祝您生意興隆。
基本上都是說完這幾句,就直接掛了電話,然後發過來已經蓋好公章的解約函。這個客戶是合作時間較長了,中間到底有一些私交了。
“那好吧,明天晚上下班以後。”袁在那頭應道。
“謝謝。”我說。
他一定知道我想問什麼,也知道有些事在電話裡說不方便,所以答應了我的飯局。
我約了袁原去了沈末的無名居,他是那家公司負責宣傳的總監,不過三十多歲,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紀,因為工作壓力大,整個人看起來有點老氣橫秋。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