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下吧,雖然現在看著很穩定,但是各項指標還是要看一下的。”小護士笑著說。
何連成也知道自己在治療,非常配合的進了治療室,各種儀器重新連在他身上,他躺在那張床上,一歪頭看到了玻璃外面的我們,露出一個安慰的笑,笑裡還有企盼。
這種笑容和眼神才是我熟悉的,在看到他下意識牽掛我們的表情以後,我緊了半天的心鬆了一口氣。原來這一切是真的,我所熟悉的連成回來了。
甚至在這個時候,我看他越看越順眼,在五官裡找出與連成百分之八十的相似。我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問趙叔叔:“趙叔叔,你有沒有覺得,表情和習慣才是一個人存在的標誌,現在的何連成與原來整容前,似乎沒多大的區別。”
趙叔叔呵呵笑著說:“我看也是,原來程新板著一張臉,看著像誰都欠他二百萬似的,還是這個連成我看著順眼。”
寬寬聽懂我們在聊什麼,把整張臉都貼到了玻璃上去觀察裡面的何連成,小鼻子被自己擠得扁扁的,看了幾分鐘才回頭看著我說:“現在和照片上的爸爸有點像了。”
何連成在檢查過程中,不時回頭看我們,那種眼神帶著眷戀,帶著熱情,帶著企盼。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好的時候,我忽然發現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就像是一種軟而甜的棉花糖,把我的心全部填滿,再一點一點溢位來,溫暖著整個人,整個空間。
寬寬站在玻璃前,一直看著何連成做各種檢查,過一會兒就回頭看我一眼問:“爸爸這樣檢查疼不疼?”
他對何連成的小關心,讓我心疼。何連成大概也知道我們在說著什麼,時不時投過來一個安心的笑。
067 謝謝爸爸救我
他檢查結束以後,被推了出來,看到我和寬寬在外面等著他,那種眼神就像裡面沾了膠一樣,扯也扯不斷。
“樂怡。”他從病床上支起了上身,望著站在門口的我,語氣裡都是不捨。
“我看一下檢查結果,你們先回去。”我對他微笑著說。
“不。”他止制了推著他離開的護士,伸手把寬寬拉到自己跟前說,“咱們等媽媽一起回去。”
他說著望過來,眼神裡的寵溺讓我覺得心砰砰直跳,向他微微一笑,快步走向醫生。
醫生拿著一疊子的檢查指標,翻著給我看,同時說著:“現在從檢查結果來看,各項基本指標都在正常範圍內,他的腦電波在輕微的刺激下也趨於平穩,這屬於正常人的反應。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有這麼好的治療結果,是我們沒想到的。恭喜你!”
“您是說,他很有可能全部好了?”我問。
“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治療結果很理想,至於更多的檢查,明天才能出結果,到時候看了以後綜合分析。但就眼前的情況來說,他恢復得非常快。”醫生再次重申了一下,他說的是現在的情況。
雖然我心裡對於明天的結果還有一點擔心,但大部分擔心都鬆懈了下來,心裡想的是他剛才那種熟悉的眼神。
回到病房,何連成又掛了一瓶水,補充一下因為做各項檢查導致的體液不平衡,然後一起回到了住處。
他忽然變得很粘人,就連我做飯的時候他都時不時拉著寬寬過來看一眼。我覺得特別不適應,但是他粘人的這種感覺又給我一種不能抗拒的熟悉感。
趙叔叔看到何連成幫我把菜端到餐桌上,笑呵呵地說:“你們要是能完全合好,我也算沒白來這幾個月。”說完看了看手裡報紙的日期說,“喲,要是能按照計劃回去,還趕得上去香山看桃花節呢。”
趙叔叔是醫界大拿,同時也是一位國畫愛好者,每年春天都會去香山的桃花林採風,用他的話說,那後山的萬畝桃花,一眼望不到頭,讓人真有誤入桃花源的感覺。
我在帝都時間不算短,卻因為各種原因,一直沒怎麼出去玩過,彷彿戶外活動與我絕緣一樣。
我們圍坐一起,一邊吃飯一邊聽趙叔叔說春季百花盛開的西山景緻,只覺得心裡羨慕得很。
寬寬聽得嘴張大了,都忘記合上,口水順著嘴角直往下滴。
趙叔叔瞄見寬寬的樣子,一下就忍不住大笑起來,指著寬寬說:“還沒說到夏天桃子採摘呢,你咋就饞成這樣子了?”
“趙爺爺,桃花謝了是不是都要結成桃子?”他說著,下意識地把手指頭放進了嘴裡。
“就知道你饞了,到時候帶你摘桃子吃。”趙叔叔笑著說。
我順手抽出紙巾,擦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