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此好生擴建了一番!”
“噢,原來如此!怪不得如此奢侈呢!”扶蘇暗暗點了點頭。
不一會,眾人入了大廳,中軍衛士應該將大廳四周警戒起來。扶蘇穩穩地居中而坐,無心等人護衛於後。
扶蘇打量了一下左右,向李由等示意了同坐,李由、韓悅、應騰、楊浦四人卻無一人敢坐,只是直挺挺地站在席中!
扶蘇心中冷笑,淡淡地道:“本君賜你們坐?為何你們不坐?”
個頭中等,臉容瘦削的李由忽然下拜道:“啟稟君上,臣下有罪,不敢坐!”
扶蘇淡淡地道:“噢!太守大人何罪之有?”
李由雙目中精光閃動,卑躬地道:“臣辦事不力,致使大堤決口,洛水南岸數十萬畝良田遭殃!”不愧是李斯之子,推脫責任的功夫倒也練得出神入化!
扶蘇陡地雙眉一立,猛地一拍桌子,“碰”的一聲巨響嚇得下面四人猛的一個哆嗦。
扶蘇怒聲道:“什麼辦事不力,我看你純粹就是草菅人命!憑什麼只修北岸堤防,不修南岸的!?通道你們這些高官顯貴的房產、宅地就值錢,百姓的就不值錢!?”
李由等人見扶蘇發怒,面色鐵青,雙目間殺氣騰騰,不由得嚇得面色陡變,忽拉一聲全跪在地上。
扶蘇手指李由,切齒道:“李由,你的帳待會本君再跟你算!對了,郡尉韓悅,你掌管本郡軍事和刑罰,你怎麼管事的?如此大水之下,你可曾調動本郡軍馬參於抗洪?”
身材彪壯、濃眉闊目的韓悅聞言面孔變色,額頭刷刷直冒冷汗,顫聲道:“未將,派、派了!”
“派了!?在哪裡?為什麼派軍隊守堤了南岸仍會決口?”
“未將只、只派在北岸!”韓悅顫抖著道。
“好!好!又是一個北岸!又是一個心繫黎民的好官啊!”扶蘇的言語不禁十分尖刻,話語間殺氣騰騰,直嚇得韓悅幾乎癱倒在地!
忽地,扶蘇轉向應騰道:“那麼,韓大人,你的職責是什麼?”
身材肥肚,滿臉油脂的應騰,臉色刷地變得蒼白無比,上下牙齒打顫地道:“監察各、各郡郡守及、及郡政!”
“噢!”扶蘇佯作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這樣啊!那麼在郡守和郡尉二位大人只知道加固北岸堤防,而不管南岸百姓死活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麼呢?”扶蘇一臉微笑的問!
但越是這樣,應騰越是害怕,渾身上下抖如篩糠地道:“君上恕罪!君上恕罪!微臣有虧職守,有虧職守!”
扶蘇憎惡地看著這抖動的一團肥肉,怒聲道:“看你這熊樣,稍有點風吹草動就嚇傻了,還怎麼去監察別人!你的帳也待會再跟你算!”
扶蘇又看了看楊浦,楊浦不禁立時額頭上冒出了汗珠,上下牙齒微微有些打架。
扶蘇淡淡地道:“楊浦,將洛陽地圖拿來,本君要親自過目一下!”“喏!”
楊浦不敢怠慢,一路小跑著取來一軸錦繡,恭敬地遞給扶蘇,面孔上堆滿諂笑。
扶蘇開啟一看,白色的絲絹上繪製了一份洛陽附近的詳細地形圖,城池、山地、河流、良田,應有盡有。
扶蘇不看其它,眼光開始在洛河邊上巡察,便見洛河北岸的田地都是大塊大塊聯成一起的,而洛河南岸的土地卻都是林林散散的,顯然是洛河北岸的田地集中性很大,多是權貴之田,而洛河南岸的田地多是百姓所有。
扶蘇向楊浦招了招手,楊浦馬上諂笑著湊了上來。扶蘇面無表情地指著洛河南岸的土地道:“這南岸的土地都是何人的?”楊浦忙道:“回君上,都是洛陽百姓的!”
扶蘇點了點頭,指著洛河北邊西數第一塊長方形的大塊良田道:“這塊良田都是一色,是何人所有?”楊浦猶豫了一下,眼光向下面直瞥。
扶蘇忽地右手疾伸,對著楊浦的臉頰“叭”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扶蘇手勁多大,這一巴掌直打得楊浦槽牙鬆動,口洽鮮血,平地裡陡地一個趔趄險險跌倒,連忙跪地磕頭如搗蒜道:“君上息怒,君上息怒,小人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扶蘇厲聲道:“本君告訴你,問你什麼就答什麼,再敢含糊,本君要你的狗命!”“是,是,是!”楊浦哪想到扶蘇說翻臉就翻臉,連忙稱是。以扶蘇的身份和地位,殺他個小官,還不像掐死只螞蟻相似!
扶蘇冷聲道:“說,這塊良田是誰的?實有多大?”楊浦插了插口角的鮮血,連忙道:“是太守李大人的,約有兩千多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