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兩人在地面上互相翻滾、撕殺、直戰得戰土飛揚、獸吼如雷漸漸地,兩個人慢慢地失去了手機,終於抱在一起,同時死去。
趙愷在生命的最後一息間,心中暗自悲鳴:“狼牙,死士果然名不虛傳,我的運氣太糟了!”
趙愷一死,楚軍計程車氣霎那間就崩潰了,而‘狼牙’們卻依舊是那般兇悍的打法:見到比自己弱的就將對手幹掉,見到比自己強的就跟他玩命!一時間,不到一千‘狼牙’死士竟然殺得兩千多楚軍亡魂喪膽、東奔西逃
很快,山前蹄聲如雷處,五千‘破軍’騎兵縱馬狂奔到半山腰後,見山頂激戰正酣,便棄了戰馬蜂擁來援,等到大隊‘破軍’再湧入戰局,鳳凰山失陷的命運便再也無可阻擋了。
當然,彭越在廢城之內望見鳳凰山前後烈火沖天、喊殺聲震耳,心知不妙,調集了五千步騎就想出城增援鳳凰山,卻不料一出城就遇到了在東城門外嚴陣以待的五千‘破軍’鐵騎。可憐,勇冠天下的‘破軍’鐵騎如何是彭越之兵可以抵擋的,只用了一個衝鋒,就將增援的楚軍殺得是落花流水、狼狽異常地逃回城內。要不是城頭上箭雨如狂破軍,們大有一口氣殺進城裡面的意圖。
一時間,廢城北、廢城北、鳳凰山到處都是沖天的烈焰和猛烈的嘶殺聲,廢城今夜註定無眠
天明時分。戰事終於結束,各處戰場也安靜下來:進攻廢城北的秦軍被楚軍擊退了,增援鳳凰山的楚軍卻被秦軍擊退了,但是更重要地是:廢城戰場上最重要的制高點——鳳凰山,卻被秦軍奪取了!
廢城的楚軍開戰不過三日,便已進入艱難的時刻!
廢城,城守府,內廳。
有兩個人正隔著一張小巧的條案在面對面坐著,桌上放著四五盤精緻的菜餚以及一壺上好的美酒。
坐在左首的一人便是如今的廢城守城楚國前將軍彭越,但坐在右首的卻赫然是秦國首席軍師穎川侯張良!
彭越執壺為張良斟上一杯酒。感慨地道:“子房,你我昔日一別已經有八九年了吧!?謝謝你今天來看我!”張良也慨然道:“是啊,昔年我為復韓之事奔走,多承彭兄照顧,這份恩情良永不敢忘!”
彭越笑了,笑得有些落寞:“哎,子房太客氣了!當年我不過一強盜頭子,能幫子房多大地忙,這些小事用不著掛在嘴上,倒是你子房如今位列秦國軍師重職。卻還能來看我,讓彭越頗有些意外!”
張良笑了笑,執杯在手。和彭越對飲了一杯才道:“彭兄,你我老朋友了。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今日我來,便是來做說客的。說真的,陛下對將軍的才能還是非常看重的,時常把將軍和我軍大將英布、趙佗等相比。羨將軍久矣。聽說良與彭兄乃是至交,便遣某來說降彭兄,不知彭兄以為如何?”
彭越顯是有些詫異,笑道:“彭某何德何能。敢勞秦皇如此看重,真是愧煞人也!但是說到歸降,卻恕彭某不能從命!”“為何!?”張良有些著急,他是真的不忍心這位昔年的舊友與廢城同亡:“難道將軍還看不出如今的局勢麼!?天下紛亂久矣、人心思定,我主英武蓋世、仁德兼備,為百姓所愛戴,目前大半國土已握在手,只有齊、楚偏居一隅芶延殘喘,但遲早必被剿滅,大業必成。這是遠景,要說近論,對將軍就更不利了:鳳凰山已經被我軍攻克,廢城已經失去了防守的重要支點,還能堅守幾日想必彭兄也心裡有素,為什麼就不願歸降呢?一旦城破,以我軍的強大兵力和騎兵優勢,彭兄恐怕難以逃出生天!”
彭越默默為自己斟上一杯,然後一飲而盡,慨然道:“想我彭某,昔年不過是大野澤一草莽而已,只求芶存於世,不求聞達於諸侯!後來,借勢而起,竟然能成為擁兵數萬地一方諸侯,已是超過心中所求了。但是,一直起來,因為彭越的出身,在各諸侯中,一向被他人所鄙視,這是彭某的一塊心病。沒辦法,出身不如人家高貴嗎!但是自歸劉公麾下後,待某甚厚,學則同桌、睡則同席,親如兄弟,毫無芥蒂。而且劉兄亦是出身寒門、草莽,和彭某也算是一脈相承,平日裡更是無話不談,引為至交。就憑這亦兄亦友地恩情,子房,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彭某不能降,否則必為天下人所唾棄!”
張良心中苦笑,只感覺到自己這三寸不爛之舌在彭越這種既有主見、又很固執地人面前竟然毫無用武之地,不禁嘆了口氣道:“可是,彭兄,古語云: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又何必為一愚忠而死呢!”
“行了,子房,不再說那這些傷感情的話了!不管怎樣,你今天來看我,彭某還是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