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上來看他已成了每天必修的功課。
慶幸的是她那二叔居然沒有發現,而那人意志也極為強悍,仍舊活著,耐虐性非同尋常。
儘管如此,可她心裡明白,如此倔強,二叔的刑罰必定會越發的殘忍,虐死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是血肉之軀。
白離坐不住了,不能滿足於改善這人的生活情況了,她要想要辦法救這人出來。
至於原因,一小部分是不忍心,而更多的卻是,詭異相處的大半年時間裡,她發現,她居然愛上了這個每天頂著個豬頭臉,看不清楚面目髒兮兮的人。
察覺到這一想法,她著實震驚了好長一段時間,而這期間也沒再去那間石室。
內心裡實在是無法接受驟然發現的這個真相,她審美觀該扭曲到何種程度才能看上他,還有她這心裡該詭異到什麼地步去愛上一個沒給她說過一句話的人。
若不是自己有問題,就是這愛情來的太神秘莫測了。
當然,她自然不會承認自己變態,那隻能剩下一種可能,都是愛情惹得禍。
拜老爹教育有方,白離是一個敢作敢為的人,既然糾結清楚了,那就要做些什麼了,再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人受苦了。
既然要做,那就大幹一場,一勞永逸,又悶在家裡冥思苦想了幾天,終於被她瞅準了一個機會。
這鐵鏈是有鑰匙的,而鑰匙在二叔的身上,她只要想辦法拿到鑰匙就行,當然,現在勢單力薄,還不是對抗的時候,用完鑰匙,更是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回去。
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但是,陷入愛戀當中的人那還顧得了危險,前面即便是刀山火海,估計她都會往前衝的,自己都要忍不住唾棄自己。
可是在四大長老哪裡,她卻無意中得知,除了鑰匙外,騰蛇族裡有把劍能夠斷開那種質地的鐵鏈,而這劍還是在二叔手中。
按照他們形象的,這劍她大致應該見過,若所料不錯,就在二叔的庫房裡。
於是,白離就將主意打到了這把劍上,再有幾天,就到了騰蛇族祭神的時候了,二叔每年對這事非常的注重,一心都放在這事上,顧不了其他,剛好是個機會。
距離上次去石室,一晃已經十多天過去了,再見時,那人耷拉著腦袋,一片死寂,幾乎感覺不到任何活著的氣息。
白離的心咯噔一聲,差點停擺,臉色慘白,手腳抖擻,走前,顫巍巍摸了脈搏,還在跳動,只是微弱的厲害,才算是鬆了口氣,坐倒在了地上,斜了那人一眼,“你要幹嘛啊,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一個勁地拍著胸口。
圓臺上的那人費力地抬頭,猛睜開了眼睛,看到對面的人,死寂的眼睛,瞬間被亮光代替,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有些不敢相信,似乎又有些生怕人不見了。
這是第一次,這人這麼看著她,讓她有些不適應,同時心裡也甜絲絲的。
若擱之前,她肯定不會在意,可察覺到了對這人產生了詭異的感情後,再被如此盯著,臉色不自禁地紅了起來,燥熱不已。
眼神有些躲閃,聲音也有些打顫,“你,你是不是以為我再也不來了?”
那人的眼睛有些亮閃,似乎有什麼液體湧出,白離視線放到鐵鏈上,說:“我這段時間,正在想辦法怎麼將你救出去……”接下來便把自己的計劃給他說了遍。
那人聽了卻是拼命搖頭,眼神滿是擔心。
“不用怕,我有把握,信我。”說著的時候,白離壯起來色膽,手放在了那人垂下的手上,並緩緩地握著,心裡很是忐忑,這人若不喜歡自己,拒絕了怎麼辦,那她的臉豈不是丟大了,再說,他會不會認為自己不夠矜持,放蕩啥的,那可就完了。
偷偷觀察那人的反應,卻發現那人的身體整個僵硬住了,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見狀,白離的心那是沉到了谷底,哎,看來人家貌似不怎麼喜歡自己,原來是自己單方面的一廂情願,這臉丟的,不,這根本不是丟臉的事情,而是她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到了末了,人家卻不喜歡她,那她的一廂情義改怎麼辦?
誰能告訴她該怎麼收回去?誰能告訴她不要悲傷落寞?誰能告訴她怎麼才能裝作很堅強,很無所謂,權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內心翻騰不已時,她突然察覺到手上一緊,人倏然呆住,抬頭髮現那人修長的手正主動握著她,力度不大,而且,因為長期的折磨,手掌只剩下骨頭,僵硬,僵硬的,可咯手了,可白離卻覺得咯死也是值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