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光了嗎?!”見對方不說話,司徒安情心底升起一團無形的火,就差沒把拳打腳踢這個想法付諸行動了。
聶無雙抿著雙唇,一頭溼漉漉的頭髮緊緊纏著脖子,水順著頭髮滴落在瓦片上,滴答滴答的聲響如同迷醉的音律,敲打著司徒安情的心。
聶無雙輕輕坐在司徒安情邊上,狹長的睫毛半掩著眼中的情愫。
“我不想叫你司徒叔叔。”
“……”司徒安情只覺心中被重重一擊,這稱呼喊出來,別說聶無雙不習慣,就連他自己聽著都覺得彆扭。但他並沒有表示出來,只是掩飾性地笑了兩聲,如同他以前一直做的那樣。
“啊哈哈,這個隨意啊,你請我喝喜酒那天別叫錯就是了。”
“……”聶無雙紫黑色的瞳孔注視著對方沒心沒肺的笑容,眼中的光線在月光下如此攝魂。
“司徒安情,你是不是喜歡我?”
“……”司徒安情第一反應不是腦袋空白,而是滿貫的既視感!這情景劇,實在似曾相識!!!
他握著酒葫蘆的手驟然收緊,復而鬆開。
“哈,小鬼頭,半夜出來衣衫不整還瞎晃盪,我已經不想說你什麼了。還沒做夢呢你就開始有這種錯覺了。”
“錯覺麼……”
聶無雙異常安靜地坐在一邊,一雙眼睛犀利卻不銳利:“你的笑容,很苦。”
“有嗎?”司徒安情裝模作樣地摸了摸嘴角,“大概是因為我等的那個人,不在了吧。”
“不對。”
聶無雙轉過頭,望著圓盤大小的月亮。月華覆蓋上他的側臉,讓他精緻的五官更加柔和。
“你感覺苦,是因為你愛的人,不叫聶無雙。”
司徒安情正要再灌一口酒,聞言,立刻轉頭去看聶無雙,然而身邊除了一縷清風飄過之外,卻再無半個人影了,只留鼻尖一抹淡淡的皂角與浴花混合的香味。
……
月色如斯,柔和地傾灑在暗淡無光的古怪宅子中,半敞的木窗將屋內詭異的氣氛散發出去,冰冷的空氣似乎也恢復到了正常的溫度。韓逸此時此刻正愣愣地不發一言,腦袋十分混亂。
韓逸與樓驚澈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就連發絲都纏繞了起來,韓逸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的體溫,還有他胸腔裡的震動。他現在只覺得所有的血液都往腦袋上竄,臉上的紅暈讓他根本不敢將頭抬起來。
“你心跳很快。”寂靜的屋子中,響起了樓驚澈清澗流水般的聲音,讓韓逸本來就跳得飛快的心臟收縮得更加厲害。
大哥我求你別說了!韓逸內心在不斷地哀嚎,老實說,光是這親密接觸,就已經讓韓逸腦補很多東西了。
“這是什麼藥粉?”樓驚澈用手指磨著手背上的粉末,昏暗的視線下,甚至分不清藥粉的顏色。
“‘纏綿悱惻’。”韓逸頓了一頓,乖乖答道,“媚藥綱的一種,但更傾向於控藥,從情蠱中提取粘液曬制而成,常常用於控制不合作的……情人,也可用作藥引製作其他非毒性藥物。通常情況下,這種藥粉只作用於兩人或兩人以上,只要接觸面板或者吸入體內,兩人將會無法分開,髮絲也會纏繞一起,持續時間隨用量變化不定,一般與□□並用。與□□一樣,這東西是沒有解法的,只能順其自然……依照剛剛沾上的藥粉量,我們大概要這樣子持續三四天……”
樓驚澈默默地聽完,手指在與韓逸纏在一起的髮絲上摩挲:“你的頭髮要軟一些。”
“……”樓驚澈突然冒出的一句毫不相關的話,讓韓逸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心跳再次有加快的趨勢。對方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噴在臉龐,這種前所未有的酥麻的感覺,幾乎讓韓逸差點腳軟。在如此曖昧的氛圍下,韓逸總覺得需要發生點什麼才好,而這個想法一過,他也被自己各種腦補場面給嚇了一跳。
“三四天,也許……來得及。”樓驚澈如同喃喃自語般的輕吟,在韓逸心中蕩起了一圈漣漪。
什麼叫來得及?
“阿澈。”汪連一腳將本就不怎麼牢固的房門直接踢倒,破門而入,手裡一左一右還拎著兩個小娃,正是那“老漢”的“孫兒”。
他毫不留情地將兩個小娃甩在木製的地板上,發出沉悶的“咚咚”兩聲。
“你們……”汪連眼珠子轉了一圈,沒發現那老漢的屍體,正想發問,看到樓驚澈與韓逸的樣子,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你們……”
兩個“你們”,卻是完全不一樣的腔調。與樓驚澈幾乎是從小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