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我想了想,直接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莊非先搖頭,停了一下有點小聲地說:“我早上起來有一點點發熱頭暈。”
高考裡任何狀況都是大事,我趕緊問:“現在還暈?”
“現在不暈了。”莊非搖頭,“就是有點擔心早上沒發揮好。”
姜銳大咧咧地說:“不暈就好了,早上這種程度的題你閉著眼睛都能考好,安心吧。”
莊非點頭說:“題是都做出來了。”
“那還擔心什麼,你這不叫狀態不好,是興奮過頭,跟我姐似地。”
我怎麼了?我在一旁瞪姜銳。
姜銳跟個說書人似的,開始抑揚頓挫:“你不知道我姐啊,平時成績最多中上,就高考前幾個月拼了一下,誰知道考試那天還發燒,我們都以為她完了,誰知道最後成績出來比平時多了好幾十分,我們都說她是暈了頭才考這麼好的。”
“實力啊實力。”嘿嘿,對哦,怎麼忘記這茬了呢,這可是我生平最得意的事情,連忙吹噓一下。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其實我平時就有實力,因為莫名奇妙的原因發揮不出來,正好那天一發燒,我的小宇宙終於被點燃了……”
我跟著姜銳一起胡說八道,莊非總算看起來不再那麼緊張,有些羞澀地笑起來,輕輕地說了一句:“你和容容姐說得不太一樣。”
話一出口,他好像自知失言,有些緊張得看著我。我心下一愣,看他一副緊張的樣子,假裝沒注意,伸頭張望。
“菜呢菜呢,怎麼還不上。”
姜銳嘻嘻哈哈的和莊非說起別的,莊非跟他說著話,卻不時地偷偷看我,臉上是有些擔心的表情。
他真是非常敏感的孩子。後來看我始終神色如常,才徹底放下心來,鬆了一口氣。
我也為他松的這口氣鬆了一口氣。
很快飯菜準時一起端了上來,姜銳看了一眼菜式,抱怨說:“姐,你也太小氣了,怎麼沒大餐啊,今天我考試好不好?”
我瞪他一眼:“考試就是要吃平常的。”
雖然是按著兩人的量點的,不過三個人吃也夠了。吃完飯趕他們上樓休息,我一個人坐在樓下,無可避免的想起莊非那句話來。容容和莊家是鄰居多年,莊非和她熟悉是自然的,我倒沒想到她對莊序的弟弟都會提起我。不知道算不算榮幸。
容容對莊非說什麼我不想去想,只是覺得好沒意思,甚至有一絲後悔,不該叫莊非和我們一起吃飯的,若這一時好意又被看作別有用心,我情何以堪。
不過後悔歸後悔,下午數學考完的時候,我還是叫莊非和我們一起走,我記得我們應該是順路。莊非沒有拒絕,帶著略微羞澀的表情上了車。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節
第二天我依舊跟著姜銳去考場,下了車,姜銳一張望,立刻興奮起來。“哇,姐,我沒騙你吧,你的豔遇真的來了!”
他故態復萌地拉我衝到人家面前,很哈皮地跟人打招呼:“莊非,莊哥。”
於是我看見了莊序。
一時間耳邊好像只剩下姜銳咋咋呼呼的聲音,莊非跟他說話,莊序靜靜站在我身邊,人群中獨一無二的清俊無匹。我這才明白姜銳說的豔遇是什麼意思,霎時對他簡直惱恨起來,搞不懂他怎麼高考了還有這種惡趣味。
過了片刻聽到莊序說:“你們該進去了。”
“走了走了。”
姜銳朝我眨眨眼,和莊非一起走進了校門,我裝作目送他們,但是很快他們的身影就看不見了,我裝不下去,只好打了個招呼:“真巧。”
“不算巧。”莊序頓了頓說,“我本來不打算來的。”
這句話如果換個人說,我大概會衍生出無數個意思,比如本來不想來,知道我來了才來之類的,但是莊序……還是算了。我覺得算打過招呼了,便想撤退。
然而還未等我開口,就聽他問:“昨天,你們在哪裡吃的午飯?”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不解他為何問起這個。
“謝謝你照顧莊非,今天我請你們。”說著,他的目光略略地移開。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莊序是為這個來的。莊序還是這個樣子,一毛錢都不願意“欠”我,我請他弟弟吃了頓飯,於是他就算有事也要趕過來請我們吃一頓。
我想起那時候借了他錢,後來還錢的時候居然按10%利率還我,搞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