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戰”自己被歐陽錚壓得死死的,花溪暗惱自己不爭氣,再看著那張得意的臉,她恨得牙癢癢,眼珠一轉,心裡有了主意。
花溪半頷首,似嗔非嗔地睨了眼歐陽錚,雙眸流波瀲灩,媚意十足,被蹂躪過的朱唇微翹,如花開荼靡時那一抹絢爛豔色,似誘惑似邀請,偏偏唇角漾起的笑容帶著三分羞澀,三分嬌怯,清純中透著嫵媚,越發蠱惑人心。
歐陽錚的喉嚨發癢,口乾舌燥,眼波似火,“花溪——”他暗啞的聲音帶著情慾的味道。
花溪眉梢一挑,右手拉住歐陽錚的脖頸,紅唇主動印了上去,歐陽錚還沒反應過來,唇上一痛,“哎呦——”輕呼了一聲,花溪的舌尖順勢伸進他嘴裡,如靈蛇般纏上他,滑溜溜,柔膩膩,攪亂了一池春水。
待到他回神,她偏偏退守,欲拒還迎。
情潮未退,怎捨得她離開?那一吻早就勾走了他的心魂。
他追逐,她躺避。
一攻一守,一進一退,唇齒間的戰爭,又能分得清誰輸誰贏?
衣衫半褪,歐陽錚的大掌滑進了她的衣襟裡,一揉一捏,花溪呻吟了一聲,驚覺自己玩過火了,慌亂地想要推開了歐陽錚,不料小手無意間觸到了某人胯下硬物,引得某人一陣顫慄。
嘴唇解放了,可身子還被緊緊地領先在堅實火熱的胸膛裡。
歐陽錚閉著眼喘著氣,右手攬著她的纖腰,左手握著她的柔軟沒有鬆開,鼻子嗅著她身上特有的女兒香,平緩了氣息,他睜開眼,目光好巧不巧的透過半敞衣襟裡落在裡面的白雪紅梅上,胯下更漲了。
花溪被頂得難受,身子一僵,歐陽錚伸進衣襟的手跟著緊了緊。
花溪驚呼一聲,臉唰一下紅透了,她腦袋直髮懵,自己只不過想板回一局,沒想到差點讓人給吃幹抹淨。花溪暗忖,難不成自己骨子裡是個豪放女?乍一想,竟嚇了自己一跳,一時覺得臉上臊得慌,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歐陽錚慌亂地抽出手,將花溪的衣襟拉好,雙手從後抱住她,頭枕著花溪的肩頭,臉貼著臉,“再這麼下去,我沒被箭射死,也要被你這丫頭折磨死了。”
花溪扯了扯嘴角,乾笑了兩聲,從歐陽錚懷裡跳了出來,“我去看看,外面怎麼樣了?”
她走到門前,從暗孔時觀察外面的動靜,“啊,歐陽錚,不好了,薄野宗啟來了。”
密室外。
薄野宗啟眼睛掃過殿裡的每個角落,他們裡有人受傷了,現下逃到了哪裡?
薄野宗啟的目光又落回了怡真公主身上,花溪在宮裡沒有靠得住的人,只有怡真可能會幫她。
搜查的總管太監總他搖了搖頭。薄野宗啟轉頭對怡真道:“姑母,這兇犯乃是窮兇極惡之徒,您是千金之體,又是朕的長輩,朕不能讓您受半點傷害,您這裡人太少,不安全,今夜朕就留下富順他們幾個在殿外守著。”
“不必了,我住得好好的,猛得多出幾個人,攪了清靜。”怡真捧著茶碗,手執碗蓋撥弄著裡面的茶葉,“我又沒做虧心事,沒殺人放火沒作奸犯科,還怕有鬼敲門不成?”
怡真那“火”字說得重了些,顯然是暗諷薄野宗啟行兇,薄野宗啟眼裡 氳著怒氣,唰地站起身,冷哼道:“烏蘇田主派人來朝賀,有意於我朝聯姻,如今西月剛剛經歷戰亂,正需休養生息,不能再啟戰端。姑母胸懷天下,深明大義,自然不會置西月於不顧,您既然不願意嫁給虞恆,朕就應承了烏蘇國使,擇日送姑母去烏蘇完婚。”
怡真火了,站起來指著薄野宗啟,“你還是不是人?弒父殺兄,霸佔兄嫂,現在又要來要挾姑母,你就是個畜生……”
“啪”一聲脆響,怡真被薄野宗啟一巴掌扇倒在地上,薄野宗啟俯下身,手掌掐她的脖子,將她拽了起來,怡真喘不上氣,雙手不停拍打著薄野宗啟。
“識趣的就把她交出來,若是被我發現是你藏的,我就叫你生不如死。”
薄野宗啟說著放開了手,怡真滿臉通紅,一陣咳嗽,“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哼,你心裡明白我在找誰,說,你把花溪藏哪裡了?”薄野宗啟目露兇光,手又撫上了怡真的脖子。
怡真挺直了脊背反駁說:“你不讓我見她,現在反倒來問我。我怎麼會知道她的去處?”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一刻,薄野宗啟最後還是鬆了手,“希望你說的是實話。”
怡真鬆了口氣,又蹙眉試探道:“那烏蘇國的事……”
薄野宗啟冷嘲:“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