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依依的。
“惜惜姐,我聽你的,若是孩子們長大以後有那個心思,我們就成全他們,若是沒有,那我們就做乾親,你讓依依做你的乾女兒。”
羅錦言緊緊握住趙明華的手:“你放心,世子和你一定能吉人天相,我們全家都等著你們回到京城的那一日。”
羅錦言開啟了那隻裝滿頭面首飾的匣子,這還是她剛嫁進來時,秦燁代葉氏交給她的,匣子裡的首飾上刻著一個小小的雲紋。
她從裡面挑出一支赤金鑲八寶的簪子,鄭重地交到趙明華手裡:“這是婆婆給我的,我再送給依依,你替依依收好。”
趙明華長在王府,又是嫁到侯府,自幼見過用過的好東西不計其數,在她看來,頭面首飾就應該是這般精緻華麗,因此,她看到這支宮制的金簪,並沒有詫異,聽說這是葉氏送給羅錦言的,她心裡歡喜,但凡是這種長輩所賜的東西,一般只會給兒媳和女兒,羅錦言是真心實意視依依為兒媳了。
趙明華給秦家的信物是一條鑲金嵌玉的馬鞭:“這是世子小時候用過的,是太婆婆賞的。”
送走趙明華和惜惜,羅錦言讓夏至去甜井衚衕,把和驍勇侯府交換信物的事,告訴了葉氏。
葉氏聞言很高興,她一直感念當年慶王妃的仗義相助,又和趙明華相處了一陣子,很喜歡這位心思純淨的縣主。她對夏至道:“你告訴你家奶奶,這門親事若是能成,那就是天作之合,最好不過了。”
夏至正要告辭,小丫頭跑了進來:“夫人,親家太太過來了。”
這兩個小丫頭,連同看門兼管花草的水伯,都是明遠堂過來的,水伯以前是掬翠軒的,也是服侍過秦老太爺的人,年輕時練過拳腳,如今七十歲了,依然腰板挺直,走路如風。秦珏原想多派幾名護衛過來,無奈這裡地方小,護衛們都是男的,恐有不便,便只留了水伯一人。
夏至和鴻雁迎了出去,張氏不是自己來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尾巴小語兒和寶意。
張氏把那天在奇巧館買的物件帶過來了,她笑著說道:“奇巧館的夥計當日就給送到楊樹衚衕了,剛好大姑奶奶臨盆,我也就沒有顧上這件事,這會兒才想起來,一問才知道,元姐兒來了夫人這裡,索性帶上這兩個小的,藉著送東西,過來討頓酒喝。”
葉氏好酒,她這裡總有好酒。
葉氏聞言哈哈大笑,對鴻雁道:“去把大爺剛送來的那罈子女兒紅搬出來。”
這時,一個慢悠悠的聲音傳來:“這個我們沒買。”
眾人看去,見元姐兒白嫩嫩的小手舉著一隻木匣子,元姐兒記性很好,那天雖然走得匆忙,但是外祖母選的幾樣物件兒,她記得一清二楚,當中沒有這隻匣子。
柳嬤嬤笑著說道:“表姑娘記性真好,這隻匣子啊的確不是太太定的,奇巧館來送貨的夥計說,這隻木匣子既是表姑娘開啟的,他們東家就送給表姑娘了。”
元姐兒哦了一聲,繼續擺弄其他物件,把這隻匣子扔在一旁。
寶意見了,好奇地拿起木匣,那天她也去奇巧館了,並沒有留意這隻匣子。這匣子不好看,沒有上漆也沒有雕花。
大表姐開啟木匣時,她看到裡面有隻玉蟾蜍,既然是白送的,也不知玉蟾蜍還在不在。如果連同玉蟾蜍也白送了,那這東家豈不是虧了。娘說過,只虧不賺那是傻瓜。
她爹和她娘都是經商的,她從娘肚子裡就知道不會賺錢的東家不是好東家。
可是無論寶意怎麼拉拽,還是打不開這隻木匣子,小語兒也幫忙,還是打不開,夏至見了,拿過來一看,這木匣子看上去就像是用整塊木頭雕出來的,若不是晃了晃,裡面像是空的,她會認為這是實心的。
張氏見了,笑著說道:“別說是你們了,老爺和我擺弄了一個時辰,也同樣打不開呢。”
葉氏聞言,不由看向正在擺弄小銅人的元姐兒,元姐兒的注意力都在手裡銅人上面,大家就在她旁邊說笑,她也像是沒有聽到。
葉氏走過去,從夏至手裡拿過那隻木匣,放到元姐兒面前。
元姐兒視如不見,繼續擺弄小銅人。
“元姐兒,幫葉祖母把這隻匣子開啟好不好?”葉氏柔聲問道。
元姐兒這才抬起眼瞼:“這個不好玩。”
一隻破木匣子,有什麼好玩的。
“大表姐,你記得不,裡面有隻玉蟾蜍,你給開啟,讓我們看看玉蟾蜍還在不在”,寶意生怕元姐兒不肯幫忙,連忙狗腿,“大表姐最有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