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呵呵地笑,上輩子真是欠了她的,否則怎會被她訓斥著還這麼舒服。
“我就是說什麼時候成親全都隨你,我等著你便是,頂多是我和家中長輩說,把我從族譜裡分出來,不防礙弟弟們就是了。”
秦家長房並沒有分家,他是長子,他若是沒有成親,幾位堂弟當然也不能成親。
沒有把長子從族譜裡分出來的道理,他這麼說,當然是裝可憐了。
羅錦言冰雪聰明,怎能聽不出來,她瞪他一眼,道:“這事要請兩家長輩做決定,你和我都不能自己說了算,你還是好好溫書,準備下場吧。”
秦珏今天把想說的全都說了,目的達到,見一次面不容易,他還想再粘乎一會兒,可又怕她煩了,便柔聲問她:“初九那天你會來嗎?”
下個月初九,就是會試下場的日子,考生們要在貢院裡待九天,第十天才能出來。
他怕羅錦言不明白,又道:“我參加鄉試時,你就去了。”
是啊,那天她穿了一件繡著雪蘭花的衣裳,土裡土氣的。
羅錦言想起那件衣裳就眼疼,她小時候怎麼就有那麼一件衣裳呢?
偏偏秦珏記得還那麼清楚。
“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不用你管。”反正再也不會穿那件衣裳了。
秦珏笑彎了眼睛,可還是不想離開,但是時辰不早了,羅紹就在書房裡,若是他還不回去,難免會惹了岳父不快。
“惜惜,你先回去吧,我看著你走。”
羅錦言不解:“太太還在屋裡,我走了,你留在這裡不合適。”
“我知道。。。。。。等到看不到你了,我就走了,我就是想多看你幾眼。”
秦珏的眼波柔和地灑過來,羅錦言面上更熱,沒再理他,提起裙子,快步回了西跨院。
夏至正在月亮門前等著她,見她回來了,這才鬆了口氣。
小姐和秦公子躲在樹影裡說了好一會兒話,雖然她把所有人全都支走了,可若是時間長了,難免會被人看到。
她正要扶著羅錦言進屋,羅錦言卻停下腳步,轉過身去,扒著門縫向外望去。
秦珏還站在那裡,正看著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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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回來晚了,更新也晚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二六二章 墨色光
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句話在羅紹身上得到印證。
如今的吏部風雨飄搖,就連身為內閣首輔的吏部尚書莊淵也是食不能寐,誰知道梁汾那條喪家之犬會咬到誰身上?
眾所周知,無論是例行詢問,還是嚴刑拷打,錦衣衛審問官員的地方都是在詔獄。
一般人都不知道詔獄在哪裡,但去過詔獄的人都知道,那是在地下,暗無天日的地下。
自從梁汾被抓走之後,吏部三天兩頭都有人被錦衣衛的人帶走,有的人過上一兩天就給放回來,還有的人就是一去不復返了。
但凡是被叫到錦衣衛問話的,即使回來以後也是惶惶不可終日。
但,只有羅紹除外。
羅紹被抓去的當天就回來了,他在吏部根基淺,梁汾的事他知道得不多,被放回來也在眾人意料之中。
可是他在回來的第二天就去上衙了,而且神采奕奕,精神抖擻,走路都帶著風。
和他一向交好的肖郎中見了直皺眉,悄悄問他:“你和我說實話,昨天你去得真是詔獄,你這樣子倒像是剛吃了人參果。”
羅紹比吃了人參果還要舒坦。
張氏有了身孕。
若不是顧及惜惜還是沒出閣的小姑娘,他昨天就把這個喜訊告訴女兒了。
惜惜想要個小弟弟,還瞞著他在棲霞寺和廣濟寺都捐了香火錢,求菩薩保佑他能開枝散葉,子孫滿堂。
把好訊息藏起來不說,這是一件很難受的事。
但內心的得意和滿足又讓他不覺得難受。
下了衙,他就親自到京城裡最大的老字號榮福堂給張氏訂了一千兩銀子的補品,回到家裡便一頭扎進庫房,找出一方琉璃鎮紙和前不久剛淘回來的兩方好硯臺,覺得還是缺了點什麼,想了想,讓人把羅錦言叫到書房。
“爹爹一早就讓你給玉章制上幾錠好墨,你可制了?”
羅錦言早就把這事拋到腦後了,聽父親問起來,眨眨大眼